敢撩不敢當[快穿] 84.糖果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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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敢撩不敢當[快穿]

    此為防盜章  奈何爛泥總是不配合, 念書的時候說我忙著讀書, 沒有時間,你可不可以不要打擾我學習。

    現在畢業了,再問他, 連藉口都懶得找了。

    荊文武的好心好意梁楚不是不知道,他很領情, 但不能照他說的做。謝慎行的任務刷到83了, 任務值封頂,到了100,他就算任務完成,可以離開這個世界。

    沒必要認識更多人, 和更多朋友做分別了,他現在連荊文武都在有意疏遠, 如果可以的話, 大學他也不想讀。

    但是也不能啥也不干吃閒飯啊,板牙熊說:「吃閒飯又怎麼了,咱不是富二代嘛,想上班才崩人設了, 這樣,我給您安排個好工作, 您泡妞去吧。」

    梁楚吭哧半天才說:「這算哪門子的工作,除非你是想讓我做牛郎。」

    板牙熊鬱悶地說:「您好歹做點富二代該做的事啊, 在學校的時候咱們炫富, 現在怎麼辦, 您看看您這幾天,就是大大的良民!良民!」

    梁楚說:「你等我找好了事情做,我接著炫富還不行嘛。」

    &真不行……」板牙熊幽幽說:「您要不然喜歡男人,要不然喜歡女人,這麼大人一次戀愛都沒談過,是富二代該做的事嘛!」

    梁楚嘆氣說:「富二代也怪不容易,這麼多規矩。」

    所以梁楚又多了個活,但他根本不想找人處對象,說不準什麼時候任務值刷滿,他就該走了,那他對象怎麼辦,不是糟蹋別人感情嗎。

    認真想了幾天,梁楚跟板牙熊說:「我有辦法了,要不我們開個店,給人打工哪有自己當老闆自由啊,是吧。」

    板牙熊說:「然後呢?」

    梁楚知道它指的是什麼:「然後兼職泡妞,職業的肯定是不行的!」

    板牙熊說:「好呀,開店,那我就是吉祥物,我們開什麼店?」

    梁楚認真地說:「其實我想開個動物園。」

    「……」板牙熊面無表情地說:「您換個實際點的。」

    梁楚想了想,拍板說:「那就退而求其次,開個寵物商店吧!賣點狗糧、貓糧什麼的,現在的寵物都厲害著呢,當主人的可能自己捨不得吃捨不得喝,但得給它們吃好的喝好的,咱們賣這個,一定賺錢!」

    板牙熊問:「我能吃嘛,好吃嘛。」

    梁楚笑道:「能吃,我們以後就賣這個了,吃能吃多少錢啊。」

    板牙熊舉起四隻爪子支持,把奶瓶塞給梁楚:「那我同意,我入股!」

    生活里最難的是沒有目標,既然決定了要做什麼,接下來就好辦了,一步一步去完成就行了,先找店面,再找進貨渠道。

    梁楚會看漫畫、看電影,片頭曲的時候看一眼出租網站,片尾曲的時候掃兩眼報紙,找的不大盡心,想著反正他這個店跟危房沒什麼區別,都蹦躂不長。

    磨蹭了幾天,還是決定去看房,早晨出門,還沒走出兩條街,突然聽到有人給他打電話,問他是不是荊可先生。

    梁楚看了看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號碼。「是我,您哪位?」

    那邊是個中年男子的聲音:「是這樣的,我們聽說您想做寵物店,我們這邊正好有店轉讓,想問問您方不方便來看一下。」

    梁楚愣了愣,他跟幾位房東電話約談的時候確實說過租門面想做什麼生意,這會兒也沒懷疑,還以為是哪位房東把他要開寵物店的事情宣揚出去了,那邊正好有人出手,打電話來詢問。

    梁楚說:「我現在沒空,已經跟別人約好了,不然我們改天?」

    &會占用您太長時間。」

    這道聲音就很近了。

    梁楚覺出不對勁,轉過身去,看到後面不知什麼時候冒出來一個中年人,西裝革履相貌一般,但有一股讓人很舒服的氣質,十分溫文爾雅。

    中年人笑著說:「您就是荊可吧,鋪面就在附近,沒幾步遠,依您看?」

    梁楚心道你這店是不是轉不出去啊,怎麼看著像是專門在這裡堵我呢,是壞人嗎……梁楚環顧周圍。

    看他有些遲疑,中年人溫和地笑了笑,道:「開店最麻煩的是進貨,我們有進貨渠道,您能少費心、少跑腿。您不用擔心,光天白日的,我對您做不了什麼,不妨先去看看?」

    被看穿了心事,梁楚臉紅了,既然別人都這麼說了,還說不去好像有點慫了,只好說:「好吧。」

    中年人在前面引路,果然沒多遠,兩分鐘就到了。

    本來以為店面會很破舊,畢竟容易轉讓的話還用得著路上堵人嗎。然而出乎梁楚意料的是這家店面很大氣,乾淨整潔的玻璃窗,裡面櫃架整整齊齊碼了六排,上面堆滿了寵物食糧,按照品牌、價格分門別類,有天然糧商品糧,狗罐頭貓罐頭,進口國產都有,非常齊全。後面則是倉庫,倉庫也有一大面窗戶,採光很好,空氣乾燥。

    梁楚從倉庫里出來,看到奶白色的櫃檯,櫃檯後面有兩把可以舒服躺坐的藤椅,櫃檯上面裝著台式電腦,連了寬帶,放著幾盆綠植和軟牛皮商務本,隨手翻了翻,裡面是商品來源,打個電話就能訂貨,字跡莫名有些熟悉,蒼勁有力入紙三分,以字推人,想來主人多半是個強勢冷硬的男人。

    這也太貼心了吧,接手就能營業。

    梁楚心動了,這家店簡直是為了他量身打造的,離家近上下班方便,平時走路來就可以,不用跑大老遠,附近有不少小區,客流量也不低。

    中年人仔細看過他神色,知道事兒成了,趁梁楚沒注意擦了擦額頭上泌出的細汗。誰能想到日理萬機、多少人想求見一面在求不到的謝家主會親自置辦這家鋪面,所有裝備都是最好的,下的本錢大,暫且不說盈利,是否可以回本都是未知數。

    可要是比起青年手裡的賬本,這些都顯得無足輕重了。賬本是謝慎行親手謄寫,一個標點也沒假別人的手,就這份浪費的大把時間、花費的精力心思,十家寵物店也比不上。

    中年人拿出合同道:「您如果覺得還可以,請在這裡簽字。」

    梁楚接過合同,條目列的不多,梁楚一條一條看了,沒什麼問題,轉讓費也物美價廉得……動人,梁楚沒多猶豫就簽了字,問什麼時候轉款。

    中年人舒了口氣,把文件放進公文包里道:「這您不用操心,費用有人代付了,您安心開店就行。」

    他說完就走,把梁楚給說愣了,下意識追趕上去:「不好意思,我沒聽明白,你說誰幫我付錢了?」

    中年人腳步又快又急,跟他文雅的氣質一點也不相符,像是怕他打破砂鍋問到底似的,一句話風也沒透露,逃命似的走遠了。

    梁楚追了十多米就被迫停了下來,店門還開著呢,梁楚腦袋上頂著仨問號往回走,奇奇怪怪的,都什麼人啊?

    梁楚推門進店,一邊給荊文武打電話,問是不是他出手幫忙,送來這麼一份不菲的大禮,那邊沒有接,可能是在忙,只好晚些再打。

    回到櫃檯坐著,梁楚還有點雲裡霧裡的,猶豫是走人還是留下,他打量這個陌生的空間,前看看後看看,發現櫃檯後面還有一排小書架,至少有一百多本書,可能是前老闆沒有帶走的。梁楚蹲在書架前翻了翻,居然大部分是他喜歡的故事書和漫畫書,除此之外還有少量的外文原版書。

    除了母語梁楚只對英語還算精通,其他僅知皮毛,意思雖然看不懂,但具體是哪國語言勉強可以分辨。十多本書,兩本德文、三本法語、一本日語,其他都是英文,看來這家店原來的老闆挺博學多聞的啊,能啃得下晦澀的原文名著,也能接受淺俗有趣的漫畫。

    這時一陣清脆好聽的風鈴聲傳來,不容他繼續發呆,有客人上門了,跟他打了個招呼就在店裡轉悠,挑著買走一包幼貓糧,就這麼開張大吉,做成了第一筆生意。

    顧客是個小姑娘,抱著貓糧把錢拍在桌上:「老闆,錢放在這裡啦。」

    等客人走了,梁楚還呆呆看著桌上的幾張紙幣,沒敢碰,他出門的時候想著,我只是出去看個房吃個飯,誰知道一個小時後的現在,居然升了一級,成了梁楚老闆。

    板牙熊坐在桌上喊他:「良民,醒醒了,良民的兼職呢。」

    梁楚回過神來,非常嚴肅地說:「老闆,叫老闆。」

    板牙熊屁顛屁顛說:「老闆良民,良民老闆。」

    梁楚知道它在提醒什麼,拿起手機給花店打了個電話,訂了一束玫瑰花。

    上午又做成幾筆生意,來的大多是女孩子,每回有女顧客大駕光臨,結賬的時候梁楚老闆都會變戲法一般,從櫃檯下面拿出一枝玫瑰花。

    生活節奏快而緊張,女孩子們穿著漂亮的衣服,神色疲憊,收到花時先是一愣,然後抿唇微笑,眼睛亮晶晶的:「老闆,買貓糧還送花呀。」

    梁楚老闆笑呵呵說:「對呀,鮮花贈佳人嘛。」

    於是每個來賣東西的姑娘,進門的時候可能心情好、心情差、心情一般,離開的時候卻都高高興興的,梁楚看到大家都在笑,被帶動的心情也愉快輕鬆起來。也不想著是走是留了,專心當老闆。

    只有板牙熊心情複雜:「這就是您說的兼職?怎麼老送花,有點新意嘛。」以前讀書時也送過幾天花,後來嫌麻煩,就改炫富了。

    梁楚跟個財迷似的數錢,數了好幾遍,沒夠,又數一遍,說:「對啊,我就是花心大蘿蔔,中央空調,遍地撒網就是不抓魚,你見過比我更花心更無情的富二代嗎,見到姑娘就送花,我怎麼這麼色啊我。」

    板牙熊感覺他說得對,又覺得哪裡不太對:「您這是……擦邊球啊。」雖然是在撩妹,但不會有人真正和他發展感情。姑娘們很聰明,收到花也許會有好感,可絕不到喜歡和愛的地步,她們知道這樣的男人只能遠觀,如果和他在一起會很容易生氣和吃醋,因為他對每個人都一樣好。

    梁楚笑眯眯地收起來錢:「我只知道她們一定會成為我的回頭客。」

    一束花有六十六朵玫瑰,天漸漸沉了,花一枝也沒剩下。梁楚老闆最後數了一遍錢,美滋滋地關門回家。

    回家路上買了新出爐的兩屜小籠包,經過小區廣場,老人成群結伴在享受天倫之樂,聚在一起下棋說話,梁楚老闆在嘈雜人聲里穿過,哼著國歌的調子等電梯。

    身後又進來兩人,沒有等電梯去爬樓梯了,梁楚的房子在六樓,說低不低說高不高,如果有工夫,徒步上樓鍛煉身體也挺好的。板牙熊以前說你看別人樓層低都是走上去的,咱們也去唄。

    梁楚一次也不爬,說我就算住在二樓我也乘電梯。

    一梯兩戶,梁楚提著包子走出電梯,電話響了,他騰出一隻手拿出手機,是荊文武打來的,隨手按下接聽。

    &可?」荊文武的聲音從電話彼端傳來:「你今天回老家嗎?」


    梁楚走到了家門口,說:「怎麼突然讓我回去?這麼晚了,沒法回啊。」

    &去接你。」

    梁楚怕他說風就是雨,真的來接,趕快說:「你先說什麼事,家裡怎麼了?今天不是什麼重大節日吧……你找女朋友了?」

    &找了的話肯定第一時間告訴你啊,」荊文武的聲音輕鬆了一些,說:「你就回來吧。」

    梁楚騰不出手拿鑰匙,說:「神神秘秘的搞什麼啊,你等我會,我先開門。」

    荊文武在那邊發神經大叫:「荊可!你先聽我說話啊!」

    梁楚打開了房門,天色已昏,客廳里也暗沉沉的,只有從走廊穿進來的燈光。梁楚被荊文武吼了個哆嗦,重新接起手機,沒好氣說:「你幹嘛,一驚一乍的,讓你嚇一跳!到底怎麼了?你不說我掛了啊。」

    梁楚先接電話,還沒來得及開燈,荊文武頓了頓,梁楚只能聽到他的呼吸聲。荊文武說:「是這樣的,是……謝慎行回來了,你要不要來見他?他提起了你,你現在過來嗎。」

    梁楚站在門口忘了動作,好一會才說:「不了吧……」

    荊文武有點焦躁:「為什麼?你現在回來,我去接你好不好?很快的。」

    梁楚小聲說:「他在我更不回了啊,那就是個偷別人內褲的變態,我還沒忘呢。」

    他聲音很小,荊文武沒聽清,追問道:「什麼?」

    梁楚清清嗓子,說:「我說不回了,我見他幹嘛啊,這麼遠也不方便,他回荊家做什麼?沒做壞事吧?」

    荊文武艱難的說:「可可,你別這麼說,謝慎行對荊家挺好的,送了好幾筆大單子了。」

    梁楚察覺到荊文武好像不大對,問:「謝慎行在你旁邊?」

    荊文武說:「沒有。」

    那就奇怪了,荊文武一直是立場堅定的站在他這邊。

    荊文武繼續道:「謝家的事你也聽說了,他這些年過的也不大容易,謝家的事兒挺多挺亂的,家大業大,小人多,弄不好要搭上命的,所以他才沒回來,是不想牽連我們,你別怪他。」

    梁楚笑道:「好,你怎麼突然幫他說這麼多好話,被錢收買啦?」

    荊文武說:「我實話實說而已,你不是還記仇吧。」

    &記什麼仇。」我是記仇,但記的跟你不一樣。

    梁楚說:「你們先跟他敘舊吧……我今天就不回去了,以後有機會的話再見面也是一樣的。」

    荊文武長長嘆氣,一副訣別的語氣說:「可可,你……珍重,我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說完莫名其妙掛了電話。

    梁楚釘在原地愣了一會,才打開了燈,合住房門。

    謝慎行……回來了啊,既然能回到荊家,證明謝家的事已塵埃落定了。但荊文武說見面,梁楚垂著眼睛看地面,怎麼見面啊,當年鬧的那麼尷尬,唉,他想到謝慎行就想到內褲,想到內褲就想到謝慎行,感覺謝慎行已經和內褲掛鉤了。

    梁楚鼻音哼出聲來,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道現在改了沒,不然老偷別人內褲可怎麼是好啊。」

    不過也有可能人家早就改了,想要見他也是為那件事情道歉……梁楚想著,一邊拎著包子去廚房倒醋,如果謝慎行再回荊家,改邪歸正跟他道歉,那就原諒他吧。

    拌好醬料出來,走進客廳,冷不防看到沙發上好像坐著個人。

    梁楚嚇一大跳,激靈一下醋都抖出來兩滴,看看房門看看廚房,不知道該跑還是該拿刀,大聲問:「你是誰?怎麼在我家!」

    是偷東西的嗎,那這個賊太猖狂了吧!他剛才站門口說半天話了,他看到主人來了都不知道藏起來嗎,會不會當賊,第一天上班?

    那人很是冷靜,微微側頭,梁楚一下子愣住,出現在眼裡的側面十分熟悉,挺直的鼻樑,削薄的唇,鋒利的刀削過一般的五官。那人低沉著聲音道:「可可,是我。」

    梁楚眼皮跳了跳,大腦轟的一聲白了。

    謝謝……謝慎行,一瞬間梁楚心裡只有一個念頭,為什麼,為什麼不是賊!是賊多好啊!

    謝慎行緩緩站起來,轉身看他,男人穿著輕色襯衫、深色西裝褲,非常高,透過襯衫柔軟的布料可以看到堅實流暢的肌肉曲線,蘊藏著巨大的力量。

    謝慎行眯著眼睛看他,繞過沙發一步一步,緩慢的、凌遲一般的逼近,梁楚呼吸都忘了,他現在長到一米七六,但仍然差謝慎行許多,男人太高了,氣勢強大,好像這七年裡的每一天都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跡,像是千錘百鍊打磨出的鋒利的劍,充滿了讓人不安的壓迫力。

    梁楚既緊張又心虛,他才偷說了別人壞話,明明他是占理的,但他說不出『你怎麼能私闖民宅這是犯法的』這句話。謝慎行越走越近,梁楚用力捏緊碗往旁邊挪。

    看到他的動作,謝慎行眼神暗了暗,停住腳步舉起雙手做了個無害的動作,輕聲道:「別怕,我是想幫你端碗碟。」

    啊,碗,梁楚下意識低頭,看到自己果然在端著碗,梁楚說:「沒、沒事,我自己端。」

    謝慎行道:>

    梁楚仍然覺得緊張,謝慎行氣勢太有攻擊力了,很難讓人產生親切感。梁楚磕磕巴巴問:「你、你不是在荊、荊家嗎。」

    謝慎行低低地笑:「騙你的,小傻子。」

    &知道你不會見我,」謝慎行站的很端正,啞聲道:「所以我來見你。」

    梁楚瞪著他,那你能走尋常路嗎,他剛剛還站在門口說他壞話,謝慎行一定聽到了,什麼人啊,剛來就給人挖坑,荊文武也是,怎麼能說叛變就叛變了!居然會騙他,這個叛徒!

    似是不想再給他增添壓力,謝慎行緩步後退,體貼細心地回到沙發上,謝慎行的院裡讓梁楚鬆了口氣,身上的細胞重新活了過來,大腦也會思考了。想著我慫什麼呀,這是我家,謝慎行私闖民宅,怕的應該是他。

    想到這裡,梁楚有了底氣,走到沙發的另一端,然後端著包子和小碟子,眼睛直了。

    桌上放著十多個瓷盤,謝慎行正慢條斯理,逐次把封蓋打開。

    東坡肉、佛跳牆、松鼠桂魚、麻婆豆腐、糖醋小排……色香味俱全,濃郁的香味撲鼻而來,梁楚滿意地坐下來,謝慎行挺上道的呀,還知道給他送禮。

    他聞著香氣,看不上小籠包了,放在桌上往前一推,看都不想看了,矜持又眼巴巴地看著熱菜,等謝慎行說可以吃,不然人家送禮的還沒說是給你的,就擅自拆了禮物多不好。

    謝慎行眼裡含著笑意,冷清的面容一下子變得溫和起來,抬手道:「嘗嘗看喜不喜歡。」

    梁楚這才拿了筷子,把小籠包往謝慎行那邊推了推,用眼神表示我不是白吃你飯的人,咱倆換。

    謝慎行不置可否,雙肘撐在膝蓋,放肆地打量他。梁楚離他離得很遠,像是在野外覓食的小動物,吃東西也吃的不太放心,時不時地抬頭看他一眼。

    看他這幅警惕的模樣,短時間是別想碰到人了。

    菜式很多,梁楚每樣寵幸了幾口就差不多飽了,速度慢下來,想著吃飽了怎麼辦呢,和謝慎行說什麼才不會尷尬,這麼多年沒見了,還有共同話題嗎。就在這個時候,急促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梁楚轉頭看去,不是他的鈴聲,謝慎行的手機放在茶几上面,離他離的更近一點,但距謝慎行也不願,客廳本身也就六十平。

    謝慎行眼底有什麼在閃動,低聲問道:「可以把手機遞給我嗎。」

    梁楚心想我今天剛升級到老闆了,你不能自己過來拿嗎,又不遠。又想了想,畢竟吃人嘴軟……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謝慎行神定氣閒,沒有半分著急的樣子,眼睛盯著他。

    嘴軟的梁楚看看手機,又看看手機的主人,妥協了,他站起來拿起手機,走近謝慎行遞給他。兩人隔著一米多遠,謝慎行危險的眯著眼睛,沒有接。梁楚猶豫了幾秒,心道你裝什麼大尾巴狼啊,要不然放在沙發上好了,謝慎行一伸手就可以拿到。

    他微微彎下了腰,謝慎行突然傾身向前,像是一匹耐心等待許久的野獸,猛地攥住了獵物的手腕。梁楚沒防備,手上一個哆嗦,手機掉在地上。謝慎行看都沒看一眼,攥牢了他的手腕,輕鬆往前拖拽,梁楚站不穩,踉蹌一下,栽進他的懷抱里。

    終於把人抱進懷裡,謝慎行用力勒住他的腰,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男人的臉近在咫尺,深深看進他的眼睛裡,舒服嘆息。

    &的小可憐,還想往哪兒跑?」

    辛苦扶牆爬起來收拾自己,一瘸一拐的走去洗手間。

    梁楚關上門撐著盥洗台,看著鏡面里倒映出熟悉的臉容,沒一會兒柜子底下悉悉萃萃滾出來一個大鴨蛋,大鴨蛋骨碌碌滾到他腳邊停住,中間推開一條細縫,一顆拳頭大小毛茸茸的圓腦袋頂開蛋殼,隨後是四個細瘦爪子並用,拖著大屁股爬了出來。

    那毛茸茸的小東西黑白花色,四蹄踏雪,像穿了兩對白鞋,兩個黑眼圈掛在眼眶,乍然看去活像是國寶貓熊,但又有些不同,嘴巴里突出兩顆巨大板牙抵著下唇,又像只兔子。

    這小東西是他的系統。

    這不倫不類的板牙熊貓來路不明說來話長,那時還沒穿來這個世界,他和傅則生的關係降到冰點,再無轉圜的餘地。反目後的針鋒相對讓人絲毫不敢相信他們也曾相依為命,梁楚鬥不過他,他擁有的一切、連名字都是傅則生給的,拿什麼跟人作對。所以他不辭而別、改名換姓,去別的地方定居,那位當然不會罷休,他要讓他走投無路,主動回來他身邊。

    那是一段很難熬的日子,親友沒有人敢接濟他,激怒了傅則生他不介意把為他出頭的鳥統統滅口。就是那時,他才知道低估了傅則生,不知道他權傾中外勢傾朝野,三頭八臂有的是手段,只有人想,誰也別想翻出他的五指山。

    後來他在街邊撿了一顆蛋,揣兜里準備當早餐的,誰知道早餐破殼,孵出來這個像是熊貓的小崽子,可愛弱小讓人想要親吻。小崽子攀著他手臂吮他的手指,這就是認主綁定了。梁楚聽到古怪的機械聲並沒有覺得有多荒唐,欣然接受。

    只可惜不能親眼看到傅則生收到他失蹤的消息,會流露出什麼樣的表情,一定十分精彩。那個男人精於世故深謀遠慮,好像世上沒有他辦不到的事,他為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包著糖衣的不懷好意,他在讓他意識到自己永遠不可能擺脫他。而這一次,傅則生再也不能找到他,也算是小贏吧。

    梁楚在原世界的時候就對各種動物幼崽沒什麼免疫力,嫩著嗓子叫兩聲,能把人心都給叫化了。最狡猾的是這板牙熊貓的個頭從出生就定了型,不會長大,永遠一副熊貓幼崽的模樣騙取憐愛,但他和小崽子認識十幾年,深知人不可貌相,系統也是一樣的。

    還記得有一回他問他和謝慎行的老二是不是他的比較大,小崽子說反正都是你的,有什麼好比的,把梁楚嚇一跳,問它你說什麼?就是那時候才知道好人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當的,他給任務對象送溫暖,任務對象要是禮尚往來,回送他一根大嘰嘰,他也得收下>

    這會兒板牙熊掛著兩個黑眼圈,蹲在蛋殼上嘬奶瓶:「您怎麼不喊我出來啊,謝慎行不是走了嗎,我給您踩背呀!」系統對宿主必須使用敬語。

    梁楚彎腰拔/出來奶嘴兒,敲它的腦袋:「我喊你幹嘛,啥忙也幫不上就知道看我熱鬧,再說你那是給人踩背嗎,就是踩著我玩。」

    小板牙立起來自己蛋殼爬上去,急急跳高去夠他的手,沒東西叼著它渾身難受:「又不是第一回了,還沒習慣啊,大驚小怪的,再說不是您自找的嗎,我還當您喜歡呢。」

    梁楚鼻子出氣,瞪著眼睛罵它:「站著說話不腰疼是吧,我拿牙刷捅你屁股試試?」

    板牙熊毛臉失色,抱著肚皮藏起屁股,給自己叫屈:「我就一組數據,您說我有什麼用啊,快把東西還我,不然我就亂碼給您看了!」

    也沒指望它可以奉獻什麼良策,不過是找人說話排解心中的焦慮,梁楚把奶瓶貼臉上滾,一股子濃郁奶香味撲鼻而來,意料之中的好聞,他嗅了一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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