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馬文才的事情與甄氏有關,原本在清涼寺齋戒悔過的皇后突然就病了。
皇后的病症很是嚴重,一天到晚胡言亂語,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清涼寺的住持別無他法,只能將皇后暫時關起來,準備向皇上稟報。
可是還沒等傳信的小和尚到達皇宮,突然又傳來消息,瘋癲的皇后居然破開了門,失足落水而死。
清涼寺的住持慌亂的不行,只能自己親自跑到皇宮報信。
……
御書房中,蕭懷朔正看著奏章。
如今肥皂的生意幾乎已經席捲了整個京城,家家戶戶多多少少都有一兩塊肥皂。
有些大戶人家更是囤了不少,這也導致林綰綰的肥皂工棚徹徹底底變成了一個作坊,還不斷的往外擴展。
幸好旁邊的面積非常大,就算是再建幾個工坊都綽綽有餘。
雖然現在皂角的生意幾乎沒有了,但是原本種植和販賣皂角的人,也轉行做起了肥皂的配套生意,所以對他們來說並沒有太大的影響。
另外,有了對薰衣草的精油提煉之後,林綰綰也在嘗試提煉皂角精油。
這樣可以讓一些原本種植皂角的人不至於一下子就將皂角全部拋棄掉,有了一個緩衝的時間段。
可以說,這樣的解決辦法是最好的。
蕭懷朔有些慶幸,說實話,九公主跟在林綰綰身邊,的確可以學到一些東西。
另外,蕭鼎的行為讓蕭懷朔失望透頂了。
大皇子城府如此之深,已經到了讓人膽寒的地步。
如果將他立為太子,恐怕其他皇子公主都會慘遭毒手。
以後朝堂之上如果有人反對他,很有可能招來殺身之禍。
至於他最疼愛的九公主 ,也是這些子女中最調皮、心底最善良的人。
不過九公主始終為女子,連芋恭人上朝都會遭人反對,更不用說要以後讓一個女子來主事了,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大燕朝雖然建國的時間並不是很長,但歷代君主都是男子。
芋恭人上朝屬於大燕朝第一次。
若不是芋恭人有勇有謀有才,只怕會被滿朝文武給轟出去。
蕭懷朔的思緒很亂,突然頭又微微痛了起來。
自從戒了福壽膏之後,蕭懷朔感覺自己身體一下子就垮了下來。
頭痛之症越發的頻繁。
雖然經常服用湯藥,但很多事情都力不從心。
看了一會兒奏章,蕭懷朔便感覺有些乏了,準備放下奏章休息片刻。
沒曾想,這時候一個小太監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模樣格外的慌張。
「皇,皇上,大事不好了。
皇……」
小太監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王德全狠狠瞪了一眼。
「該死的狗奴才,你沒看見皇上正在休息嗎?
這般慌慌張張,若是驚擾了皇上,看我不打死你!」
蕭懷朔睜開眼睛,王德全連忙在一旁伺候著。
「到底何事這麼慌慌張張的?
如果說不清楚,小心我治你的罪。」
蕭懷朔神色冷然,直直的看著小太監。
小太監被看的有些發毛,頭磕在地上,顫顫巍巍的說道:
「皇上,清涼寺傳來消息,皇后瘋了……」
「嗯?
你說什麼?
再說一遍!」
蕭懷朔蹙起了眉頭,握著拳頭的指尖有些發白了。
雖然皇后做出那些大逆不道的事情,但這也僅限於後宮知道。
作為帝王之家,是最在乎臉面的。
如果皇后真的瘋了,那他只能被接回來打入冷宮嚴加看管。
至於皇后的位置,可以廢后之後重新再立。
只是這樣一來,要煩心的事情便又多了一些。
蕭懷朔擺了擺手,讓小太監趕緊退下去吧。
他不想再理會這些糟心的事情。
「還不快點兒下去,讓聖上看見了心煩。」
王德全忍不住怒斥道。
皇上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打擾,王德全看在心裡也難受的很。
「是。」
小太監退下之後,王德全連忙命人拿了一些安神寧氣的艾草蒸熏,好讓蕭懷朔感覺舒服一些。
王德全一直小心的伺候在旁邊,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又把蕭懷朔給驚醒過來。
蕭懷朔好不容易淺眠了一會兒,又有小太監前來稟報。
這一次,有了前車之鑑,小太監的聲音很輕,只是在王德全耳邊輕輕低語。
「王總管,清涼寺住持來了,帶來一個天大的消息。
皇,皇后……
薨了……」
「什麼?!」
王德全的眼睛真的很大,整個人都在顫抖了。
「皇,皇后,薨了……
剛才不是傳來消息,皇后只是瘋了嗎?
怎麼一下子就變成了這樣?
這實在是……」
「怎麼了?」
蕭懷朔微微睜開眼睛,聽著王德全顫顫巍巍的聲音,突然感覺有些心煩意亂了。
王德全直接跪倒在地,頭磕在地上,低沉的說道:
「皇上,清涼寺的主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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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他來幹什麼?
讓他看著皇后就行了,朕自會派人去接的。」
如果只是這種小事,蕭懷朔並不會放在眼中。
現在皇宮裡已經很亂了,蕭懷朔並不想在這次這種事情上多費心了。
「皇上,還請您保重身體。
清涼寺住持親自來了。
他說,說,皇后薨了……」
蕭懷朔剛想站起來,突然腿上失力,一下子又坐了下去。
「皇后,薨了?」
雖然蕭懷朔現在並不喜歡這個女人,但皇后可是跟了他多年的女人,也是他的第一個女人。
曾經年少的他,多少對男女之情有些憧憬。
皇后是他的伴侶,亦是他成長的見證人之一。
突然聽到這個消息,蕭懷朔內心深處猶如被一把小刀輕輕的劃了一下。
不深,但很痛。
過了好一會兒,蕭懷朔才重新開口,聲音低沉著說道:
「朕知道了。
既然皇后已經薨了,就趕緊把她接過來,按皇后之禮辦身後之事。」
「是。」
王德全立馬轉身,準備通知下去。
蕭懷朔突然又開口,說道:
「朕,想見甄氏最後一面。
畢竟夫妻一場,朕,有點想念她。」
說到後面,蕭懷朔的聲音很輕,輕到只有自己能聽到。
「是。」
王德全不敢抬頭,後退著出了御書房。
蕭懷朔愣了許久,慢慢站起身來,走到窗戶口。
窗口外,有一棵含苞待放海棠樹,一隻淡粉色翅膀的蝴蝶俏皮的圍著花骨朵邊轉圈。
興許是覺得蕭懷朔一直在盯著它看,幾個撲騰之後,蝴蝶繞了幾圈,落在了蕭懷朔的肩頭。
蝴蝶輕輕的抖動著翅膀,蕭懷朔並沒有趕走它,而是讓它靜靜的陪著自己。
等了許久,蝴蝶像是又發現了新奇的東西,撲騰著翅膀,重新又飛走了。
這一次,蝴蝶飛過院牆,轉眼便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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