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大山都是我的獵場 第一百四十章.塔頭甸子陷野豬

    狗一叫,就是遇到獵物了!

    這四條狗,剛才被李寶玉一頓喂,都吃的溝滿壕平,一身戰力、十成的能耐,此時若能施展出七成,那都是往多了說。讀字閣 m.duzige.com

    黃貴著急,趙軍和李寶玉更急。

    六個人,四人持槍,兩個赤手空拳,一起向前跑去。

    可跑著、跑著,跑了五、六分鐘,跑的所有人褲兜子裡面全是汗的時候,才聽趙軍大喊一聲:「等會兒,別跑了!」

    眾人停下,紛紛看著趙軍,李寶玉急道:「哥哥,咋不跑了呢?」

    趙軍一手拿槍,一手掐腰,喘著粗氣道:「不是那大孤個子。」

    趙軍一說,魏來、黃貴和蔣明全都反應過來,剛才是太著急了,一聽狗開聲,就不管不顧地往前跑。

    可跑到現在,跑了這么半天,還能聽見狗叫聲,這就說明它們遇見的,肯定不是那頭大孤個子。

    因為,如果是那頭野豬的話,四條狗絕對堅持不了這麼長的時間。

    耳聽那狗叫聲愈來愈烈,眾人卻是不著急了,在原地喘勻了氣,微微消了消汗,才一起慢慢悠悠往前走。

    直等狗叫聲停於一處,眾人才加快了腳步。

    等到那裡一看,只見四條狗將一頭母野豬圈在一片林子裡。

    這林子就像趙軍說的那樣,全是皆伐過的林子,又從樹墩子拱出了不少新枝。

    要知道從樹墩子往外拱枝,可不是只拱一條,而是樹墩左右全是,密密麻麻的。

    這些新枝長了一年多、兩年,粗的不及手腕粗,細的如手指那般細。

    獵狗在這種林子裡,不管碰到粗的、細的,它們都過不去。

    它們撞去,就會被彈回來,再遇野豬襲擊,根本就躲不開。

    可野豬在種林子裡面呢,就是橫推、平推。

    哪怕這隻野豬只有二百斤左右,但在這林里也是通行無阻。

    多虧了這是頭母豬,沒有獠牙。

    再一個,就是多虧了花小兒。

    花小兒7個月的時候,就被林祥順帶進了山,到今年它已經整六歲了。

    就如黃貴所言,花小兒是有些老了。

    但是老狗經驗十足,聰明的它知道怎麼與其他同伴配合。

    在與這頭野豬的廝殺中,它從不輕易發起攻擊,只繞著野豬遊走。

    可當野豬去攻擊其他狗,而那狗躲不開身時,花小兒才從後面,朝著野豬的屁股下口。

    又如黃貴所言,花小兒口狠,一口下去,野豬必停,必要回頭。

    等野豬回頭,花小兒早都跑遠了。這時,其他三條狗又開始攻擊野豬,等它們又遇險時,花小兒才又襲野豬後門。

    趙軍等人在林子外看的清楚,只聽蔣明道:「都說林祥順帶出來的花脖子厲害,今天我是見著了。」

    黃貴道:「就像小兄弟說的,這山坡子都太平了,要都是陡橛子,有這花狗,那大孤個子跑不了幾個窩就得站腳。」

    「哥哥。」這時,李寶玉眼睛發亮,對趙軍問道:「我墩刀,一會兒捅它去啊?」

    「先別的。」趙軍攔住李寶玉,說:「這是頭老母豬,正好讓咱這四條狗跟它林子裡活動一下。」

    說到此處,趙軍掂了掂手中槍,對李寶玉笑道:「你就是要刀,也不用墩刀啊,有這個呢。」

    李寶玉笑著點了點頭,他知道趙軍考慮的沒錯,這幾隻狗中,除了那白龍,其他三條狗都因受傷而久疏戰陣。

    之前打那個三百多斤的炮卵子,完全是鴻運當頭。

    那炮卵子純是沒起窩就被狗給攆了,機緣巧合之下豬失前蹄,還沒開始戰鬥,就已經結束了。

    否則的話,四條狗圍那隻三百多斤沉的炮卵子,肯定沒有那麼容易。

    野豬在林間左突右進,但不管它怎麼跑,都有狗圍追堵截,它要向狗攻擊,花小兒就從身後咬它。

    它是皮糙肉厚,但得分什麼地方,後面肉是厚,但是不扛咬。

    花小兒的每一次襲擊,都咬的野豬痛不欲生。

    漸漸地,野豬心裡的火氣越來越大。它悶頭就向大青沖了過去,大青見狀,轉身就跑,可還沒跑幾步,就被那粗、細樹條擋住,大青回頭一看,野豬已然衝到它近前了。

    大青撞著那些樹條衝過去,可那密密麻麻的樹條交錯如網,大青根本就撞不過去。

    就在大青陷入危險之時,花小兒從野豬身後襲來,歪頭一口咬住野豬菊花,隨著野豬向前跑,花小兒向後拽,只聽野豬一聲慘叫,菊門處似多了條很小的尾巴。

    這是把腸子頭給掏出來了!

    野豬猛地回身,花小兒趕忙鬆口躲閃,野豬緊追幾步,就從旁襲擊的白龍咬住了耳朵。

    這四條獵狗,當屬花小兒下口最狠,其次就是白龍,再次是大黃。

    而大青呢,下口最弱,它在圍獵中,靠得是身大力不虧。

    白龍一口咬住野豬左耳,此時野豬只恨花小兒,一時竟然拖著白龍往前跑。

    白龍愣是不鬆口,任由野豬拽著自己往前沖。

    被野豬拖拽出大概半米,白龍把身體往野豬身一靠,連頭帶脖子一晃。

    野豬只覺得耳朵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猛地將頭一揚。

    這一揚,沒碰到白龍分毫,白龍卻直向後倒去。

    這是為何?

    只見白龍躺倒在雪地,將腰身一擰,翻身而起,張口吐出來半隻野豬耳朵。

    耳朵被咬掉了,野豬哪裡肯依,嗷叫一聲,便向白龍衝來。

    大黃飛快襲,咬住野豬一條前大腿,無奈野豬沖的太猛,愣是把大黃帶了一個踉蹌。

    白龍繞圈就跑,跑不幾步差點和大青撞在了一起,見野豬來勢兇猛,大黃、大青分頭逃竄。

    野豬直追白龍。

    但它似乎又忘了,這四條狗里最可惡的,是那隻花脖子。

    花小兒早已摸到了野豬身後,將身一竄,搭口叼住那大腸頭往出一扯。

    「嗷……」野豬慘叫一聲,再轉身來追花小兒。

    可它一轉身,那被扯出來的腸子竟然刮在了一根細樹枝,野豬往前一跑,連在它身的腸子抻得那樹枝一彎。

    野豬只覺得疼,又以為是哪條狗咬它了呢,當即轉身繞圈,卻不見狗。

    隨著它繞圈,那腸子就死死地纏在了樹條子,而且是越纏越緊,越來越疼。

    野豬乾脆一屁股就坐到了地,心想著把屁股藏起來,就不怕狗咬了。

    可當它坐下的一瞬間,四條狗齊刷刷地釘了去,掛鉗子、咬前肘、掏屁股。

    當它一左一右兩隻……

    不是,是一隻半耳朵被大青、白龍扯住時,這隻野豬再想起來,可就難了。

    「我去取它性命!」樹林外,李寶玉學著小人書中的人物話語大吼一聲,邁步就往林子裡沖。

    趙軍見狀,忙喊:「寶玉,給你槍啊。」

    剛才李寶玉要砍棍子墩刀,趙軍沒讓,是因為這周圍沒有合適的小樹。

    而且,趙軍想讓李寶玉用56式半自動槍前面的刺刀去殺野豬,這刺刀兩面都帶血槽,就是殺豬宰狍子的利器。

    可李寶玉呢,一沒拿趙軍手裡的槍,二沒砍棍子墩刀,就這麼直衝到林子裡去了。

    趙軍喊他,卻是喊不住了。

    只聽李寶玉頭也不回地喊道:「不用啦,我有刀。」

    「那你倒是墩啊!」

    趙軍再喊,李寶玉就不回話了。

    看他拿著那如匕首一般的侵刀,繞到野豬背後,兩步躥到到了野豬近前。

    李寶玉左手一把揪住了野豬背的鬃毛,右手往前一捅,一刀扎進了野豬脖子裡。

    「嗷。」

    野豬喉嚨里就發出一聲,李寶玉一刀拔出,帶出一股血柱,緊接著又是一刀!

    這一刀再入,抓著野豬鬃毛的李寶玉,能感覺得到野豬的掙扎已然無力。

    李寶玉抽刀,抓著野豬鬃毛的手往前一推,大青、白龍順勢將其按在了雪地中。

    林子外,趙軍等人看得有些傻眼。

    眼看著李寶玉雄赳赳、氣昂昂地往林外走來,蔣明才把長大的嘴合,喃喃道:「這小兄弟挺虎……」

    剛說到那個虎字時,黃貴在旁使胳膊肘暗懟蔣明一下,蔣明馬反應過來,當即大聲改口掩飾道:「真猛啊!」

    「哈哈哈……」聽人誇獎自己,李寶玉得意地哈哈大笑。

    趙軍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剛才這片林子太鬧了,全是樹枝、樹條遮擋,影響開槍視線,所以才同意李寶玉進林刀獵。

    可沒想到,這小子淨玩兒花活。

    「哥哥,拿下了。」李寶玉來在趙軍面前,衝著趙軍說道。

    趙軍一下就笑了,從李寶玉手中拿過侵刀,才說:「行啊,今天我兄弟立功了,這豬膛我開。」

    說著,趙軍拿刀向林中走去,魏來、黃貴和蔣明前幫他打下手。

    周建軍沒幹過這種活,見那邊人手夠了,便不前,只誇讚李寶玉道:「寶玉,行啊,真有兩下子。」

    李寶玉嘿嘿一笑,他和趙軍一起打獵時間也不短,這還是第一次讓趙軍去開膛呢。

    這時,周春明又問李寶玉:「寶玉啊,你說我從現在開始養狗、學槍,得練多久才能像小軍那樣進山打圍啊?」

    「啊?」李寶玉被他問愣,他低頭看了看周建軍,見周建軍不像是開玩笑,李寶玉心裡不禁有些慌了。

    他說:「大姐夫啊,你不是喜歡釣魚嗎?」

    周建軍想了想,才說:「我感覺釣魚沒有這個有意思。」

    「這……」李寶玉有些撓頭了,他眨了眨眼睛,在周建軍的注視下,不得不開口說道:「大姐夫啊,你是林場幹部,一天夠忙的了,哪有工夫打獵啊?」

    「咋沒有呢。」周建軍說:「我可以休班的時候打啊。」

    李寶玉不會了,他向林子那邊望去,只見趙軍等人拽著野豬往出走,他忙道:「大姐夫,我去幫他們拽那豬去。」

    見李寶玉跑來,趙軍笑道:「我尋思你不能幫我們搭手了呢。」


    李寶玉乾笑一聲,接過趙軍手裡的豬蹄子,用力地往林外拽。

    等把豬拽到外面,趙軍看了看周圍幾個人,對他們說:「我之前打那個炮卵子,我就不要了,老哥幾個你們誰要,你們就往家整。這個老母豬,我得拽回去孝敬我大爺、大娘。」

    聽趙軍這話,這是要回家了,剛才還說要繼續往前跟那豬蹤呢。

    但想想也是,連干兩仗,狗都累了,是該回家了。

    幾人商量了一下,約著明早七點在屯口匯合,再來小孤山掐豬蹤。

    然後,趙軍就和李寶玉、周建軍拿繩子拖著這野豬下山回家。

    而魏來、黃貴、蔣明三人,去拖趙軍之前打死的那頭炮卵子豬。

    三人已經商量好了,這頭豬就歸魏來了。而昨天黃貴打的那頭,則歸蔣明所有。

    至於黃貴麼,他家在嶺南,不可能給那野豬拽回嶺南去。

    趙軍拖著豬下山,自回到永勝屯裡,就有人和周建軍打招呼,問這野豬是誰打回來的。

    這眼瞅著快二月二了,看見野豬,這些人都眼熱啊。

    周建軍說是李寶玉殺的,若是趙軍,這些人知道他是周建軍的小舅子,還可能會開口要些豬肉。

    可李寶玉只是周建軍家的客人,這就讓人不好意思開口了。

    三人把豬拽進周家院子,可是把胡三妹給樂壞了,趙春還在一旁告訴自己婆婆,這二百斤左右的母野豬肉是最好吃的。

    等胡三妹拿出工具,趙軍就和周建軍、李寶玉一起在院子裡扒野豬。

    當看著整張野豬皮被掛在院子裡後,周建軍終於忍不住了,他對趙軍說道:「小軍啊,以後我也跟你山打獵唄。」

    「啊?」趙軍聞言,也是一愣,可轉瞬間回過神來,只道:「姐夫,這事以後再說,咱們跑一小天了,快進屋歇會吧。」

    「好,好。」

    ……

    等吃完晚飯,趙軍和李寶玉回了北屋,倆人躺在炕嘮嗑。

    閒聊了幾句,李寶玉突然起身,對趙軍道:「哥哥,咱們這麼多人一起分那二百塊錢、一百斤糧票,那一個人也撈不著多少啊?」

    趙軍笑著對李寶玉道:「寶玉啊,我和你說,錢都不是事兒。關鍵是,這頭豬咱們要打不下來,那個豬神就別尋思了。」

    「啊……」李寶玉似有所悟,緩緩躺下身,腦袋重新枕在了枕頭,說道:「原來哥哥你是要拿這個大孤個子練手啊。」

    「對嘞。」趙軍道:「那個豬神比這個豬還難打,咱們得先琢磨著打了它,才能去尋思那個豬神。」

    「那我爸和我大爺他們……」

    「他們啊?」趙軍笑道:「白跑。」

    「啊!」突然,李寶玉又一下子從炕坐起了身。

    這可是把趙軍嚇了一跳,驚訝道:「你要幹啥呀?」

    李寶玉說:「也不知道張大哥咋樣了?」

    聽李寶玉提起張援民,趙軍嘆了口氣,翻身道:「行了,睡吧。」

    「嗯,嗯。」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趙軍便和周建軍、李寶玉匯合了魏來、黃貴、蔣明,六個人繞著山轉了一圈。

    多虧這山不大,走到下午三點多,整圍著山繞了一圈。

    因為魏來、黃貴和蔣明要去拖黃貴前天打死的野豬,趙軍在臨分別前,就指著這片山場對三人說道:「明天咱們早起,六點鐘準時拿著手電進山。」

    說到此處,趙軍一指蔣明,道:「蔣哥你順西面山根子去,往老豬窩摸,看見它就打,要能打死最好。要是打不死,你就直接回家。」

    「好!」蔣明應下。

    趙軍又說:「姐夫、寶玉,明天你倆從北山去,我看北山頭有棵大棹樹,野豬奔你們去,你倆就樹,等豬從你倆底下過,你倆再下樹。

    下了樹,你倆跟著豬走,一邊走,一邊吵吵。」

    「好嘞。」李寶玉答應了一聲,答應完還小聲給周建軍解釋,說就是所謂趕仗子。

    「魏哥。」趙軍又對魏來道:「你擱西山兩道溝,頭一道溝頭堵它,看著就打。」

    囑咐完魏來,趙軍看向黃貴,對他說:「老哥,明天你帶我家四條狗,在二道溝堵它,聽見槍聲再撒狗。」

    「明白!」

    趙軍安排完,便和周建軍、李寶玉回了永勝屯。

    當晚吃飯、睡覺,第二天一早,外面還是漆黑一片,胡三妹就已經做好了早飯。

    三人吃完飯,把一節節嶄新的2號電池裝進了手電筒里,然後穿戴整齊,趙軍背槍,李寶玉、周建軍各牽著兩條狗,三人各拿一隻手電筒出門。

    三人來在村口時,不過才剛剛六點,就見黃貴背槍已站在前頭等候多時了。

    李寶玉、周建軍把拴著繩子的四條狗分別交給了趙軍、黃貴,然後分道揚鑣往北而去。

    趙軍則和黃貴一起入山,直奔東面兩道溝,來在第二道溝前,趙軍才把狗都交在了黃貴手裡。

    與此同時,蔣明已按著趙軍的吩咐,直入西山老豬窩。等來在那迎門崗子前時,時間剛過七點,山裡的天才微微見亮。

    蔣明把手電筒關了,塞進挎兜子裡,悄悄穿過樹林,隱隱約約地聽見前面有呼呼的聲音。

    蔣明把槍拿在手裡,他今天用的槍,也是齊勝利供給的半自動步槍。

    蔣明緩緩往前走,穿過松樹林,左右多有針杆、灌枝,蔣明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地用手把周圍的樹條按住,等人走過去了,再能緩緩地抬手放開那些枝條。

    「嘩啦……」可不管怎么小心,他還是弄出了動靜,他肩的挎兜刮住了一根樹條,他往前一走,扯得那樹條一扽,發出了一聲脆響。

    「吼呼……」

    前方隱隱傳來聲音,蔣明眯眼看去,隔著密密麻麻的樹條,只見一個龐然大物自一棵大松樹下站了起來。

    蔣明把槍口往前一探,當槍口穿過針杆、灌叢而指過去時,那龐然大物晃身就跑。

    嘭!

    嘭!

    嘭!

    蔣明連開三槍,第三槍過後,那龐然大物早已無了蹤影。

    槍口穿在針杆、灌叢之中,蔣明想調轉槍口都不成。

    蔣明嘆了口氣,把槍一收,下山回家。

    ……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

    小孤山,北山,唯獨的一棵大樹下,李寶玉和周建軍聊著閒天。

    聊著、聊著,覺得有些冷,兩人就在周圍翻跟頭、打把勢。

    突然,翻了個跟頭,剛起身的周建軍往對面山坡一指,「寶玉啊,你看那是個啥玩意?」

    李寶玉一看,忙推了他一把,道:「姐夫,豬來了,快樹。」

    周建軍趕緊轉身往樹爬,等爬到樹當間杈時,他就站在其間。

    李寶玉隨著也來了,兩人就站在樹,一起抱著樹,看著一頭大野豬從樹下跑過。

    這頭豬,當真有七百斤了。

    野豬從樹下跑過,不知道它有沒有看到樹的李寶玉和周建軍。

    但是,李寶玉和周建軍看清楚了,這隻野豬前腿、後腿之間,從脊背向下有一圈傷痕。

    傷是舊傷,很深的傷口早已癒合,但在野豬身留下了一圈很深的橫溝。

    「姐夫,咱們下去。」

    二人開始,沿著大野豬的腳印跟著走,一邊走,還一邊大聲呼喊。

    一個多小時以後,野豬真就按著趙軍事先劃定的路線,一路繞到了東山,直奔兩道溝。

    頭道溝,魏來早已嚴陣以待,見野豬從遠處跑來,魏來忙端槍臉。

    嘭!

    魏來撥開保險,就是一槍。

    打毛稍,下打肚皮。

    魏來這一槍,還真就從野豬肚子底下擦過去了。

    這發子彈,不曾射進野豬體內,但卻將它下腹擦開,傷口不深,但有鮮血溢出。

    同一時間,離此不到二里地的兩道溝,黃貴聽見槍響,忙解開拴狗的鏈馬扣,然後只見四條獵狗紛紛向一道溝跑去。

    黃貴持槍在手,快步追。

    魏來開過一槍,把槍口一轉,就見那野豬不曾往一道溝,而是往左邊的溝塘子底下扎去。

    魏來再次扣動扳機。

    嘭!

    嘭!

    又是兩槍。

    第一槍擦著野豬脊背而過,沒打著。

    但第二槍,直接打折野豬一條後腿。

    嘭!

    槍聲又響,野豬早已下了溝塘。

    這時,魏來聽見有狗的聲音從東面傳來,而且越來越近。

    這頭體重將近七百斤的野豬,一條後腿被槍打斷,下坡正好方便前腿用勁。

    這山鬧,溝塘子底下更鬧,滿是針杆、灌叢,跑山人管這種地方叫鬧瞎塘。

    野豬穿過鬧瞎塘,見著下山崗子,徘坡又往下走。

    可再往前,是一片塔頭甸子。

    就在這片塔頭甸子左邊,一棵孤零零的椴樹下,趙軍懷抱鋼槍,靠樹而立。

    ------題外話------

    昨天說的一萬字,這六千有點晚了,以後不學張大褲襠立fg了,總有變故,一來二去整得我信譽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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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塔頭甸子陷野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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