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呀!小金,最近學乖了!」
「下載!」
「是!」
與此同時,在大虞國,一偏僻角落,一個小乞丐猛地蹬地,身形騰空而起。
他借勢扭腰轉胯,右掌順勢向前推出,口中爆喝:「亢龍有悔!」
只見掌風呼嘯之處,隱約有一道龍形光影蜿蜒而出,所過之處,地面的塵土被捲成一股小型旋風。
小乞丐落地未穩,又借著身體前沖的慣性,高高躍起,雙掌舉過頭頂,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大喝:「飛龍在天!」
那龍影仿佛受到召喚,昂首擺尾,帶著呼嘯的風聲沖向天空。
緊接著,他腳步輕點,在地面上快速遊走,左掌橫切,右掌豎劈,嘴裡喊道:「見龍在田!」
龍影隨著他的掌勢在地面上掠過,掀起一片沙石。
未作停歇,小乞丐一個側身,右掌從身側向前推出,同時左腿向後伸展以保持平衡,口中念道:「鴻漸於陸!」
那龍影便如離弦之箭,貼著地面朝前方飛去,擦過之處,草葉被齊刷刷地斬斷。
……
最後,小乞丐雙掌快速旋轉,積聚全身之力,猛地向後甩掌,大喝一聲:「神龍擺尾!」
龍影瞬間膨脹,如同一座小山般橫掃而出,伴隨著巨大的轟鳴聲,將遠處的一堆雜物擊得粉碎。
「哈哈哈!」
「楚師誠不我欺,我真的練成了降龍十八掌!」
話落,小乞丐整理衣衫,朝著一個方向恭敬一揖,隨後跪地,磕了三個響頭。
「多謝楚師!」
畫面一轉,在茶樓內,神秘男子猛然雙眼驟睜,目光如電。
說時遲那時快,他腳尖輕點地面,身形仿若鬼魅般,瞬間穿過茶樓中驚愕的人群,未等眾人回過神來,已出了茶樓大門。
緊接著,只聞「鏘」的一聲清脆劍鳴,男子手中不知何時已多了一把長劍,寒光一閃而過。
「總訣式!」
他低吟一聲,手腕輕抖,長劍恰似靈蛇出洞,劍尖在空中劃出一道若有若無的銀線,似在探尋。
「破劍式!」
又一聲冷喝,他身形陡然一轉,手中長劍如靈動游魚,在空氣中劃出一道道細微的劍痕,每一次劍尖輕點與揮劃,都似在對手的劍勢間尋得破綻,以巧勁化解無形。
「……」
「破氣式!」
此刻,他周身氣息流轉,仿若實質。
只見他劍眉緊鎖,眼神深邃如淵,手中長劍看似緩慢地向前遞出,實則內勁洶湧澎湃,如江河決堤。
所過之處,空間仿若被撕裂,發出低沉的嗡嗡聲,周圍的氣流被攪得混亂不堪。
他整個人向前飄然而行,一步跨出數丈之遠,劍隨身動,劍勢由緩漸急,恰似行雲流水般自然順暢。
隨即,他手腕轉抖,一個劍花閃爍,「鏘」的一聲,長劍應聲入鞘。
男子朝著一個方向一躬到底,口中喃喃:「多謝,楚師。」
懷慶,楚宅,西院。
「什麼鬼?降龍十八掌?」
楚辭雙眼圓瞪,死死盯著腦海中手機界面上那突兀出現的新 App,臉上滿是錯愕與茫然。
「主人,應該是有人悟出了小說中的武道絕學!」小金的聲音在楚辭的腦海中響起。
「小金,看本小說,就能悟出武道絕學?這悟性也太逆天了!」
小金沒有答話,而是說道:「小金提醒主人,又有新 App 生成,是否下載?」
「不會又是武道絕學吧!」楚辭心中一驚,隨即咬咬牙,「下載!」
小金應了一聲,緊接著,一個新的 App 光影閃爍,緩緩投射到楚辭的腦海之中。
「這……這是……」楚辭的心跳陡然加快,眼睛死死盯著那 App 上的圖標與名稱,「獨孤九劍?」他的聲音微微顫抖,「又是哪個武道天才?」
小金可沒管楚辭的驚訝,又說道:「主人,有新 App……」
「主人,又有新 App……」
「主人……」
在小金一連串的提示聲中,轉眼之間,二十幾個新 App 整齊地出現在手機的桌面上。
「北冥神功……」
「天山折梅手……」
「斗轉星移……」
「少林龍爪手……」
「少林易筋經……」
「……」
楚辭眼睛眨也不眨,死死盯著那些 App,雙手不自覺地微微顫抖,口中喃喃:
「我幹了什麼?只是抄了金老的兩本小說,難道……」
「難道金老的小說不是小說?」
「這些武道絕學都是真的?」
「如果是這樣,我要把《西遊》和《封神》寫出來,會發生什麼?」楚辭想到這兒,喉嚨滾動,不禁咽了咽口水。
然而,事情並沒有結束,一股奇異的波動如平靜湖面上被投入巨石,自南院中心迅猛散開。
一個若隱若現的場域如輕紗薄霧般漸漸打開,似有實質卻又難以捉摸,似無形態卻又真實存在。
楚辭猛地站起,目光如炬,直直朝南院望去,「風老,是了。怎麼把他給忘了?這才是武道中奇才中的奇才,天驕中的怪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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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風老參悟出了什麼……」
南院中,風老宛如一座古老的雕像,穩穩地盤坐於半空,周身的空氣像是被高溫烘烤的湖面,泛起層層漣漪。
他的腦海中念頭飛速轉動。
「以無招勝有招!」
「以無法為有法!」
「以無限為有限!」
「以無形勝有形!」
風老緊閉的雙眼猛然睜開,眼眸中精芒爆射,好似夜空中划過的流星。
隨後仰頭向天,暢快淋漓地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無招並非無招,需以簡入繁,而後化繁為簡,融會貫通!如水亦如冰,如風亦如電。」
「哈哈哈哈!」
風老的笑聲仿若浪濤,一波接著一波,以南院為中心,如漣漪般向四周擴散,瞬間傳遍了整個懷慶城。
城中的屋瓦似乎都在這笑聲的衝擊下微微顫抖,似在附和這豪邁之聲。
但凡城內的武道中人,皆覺一股無形且強勁的波動如潮水般湧來,他們身體猛地一震,原本鬆弛的肌肉瞬間緊繃,紛紛停下手中之事。
他們的目光似被牽引,齊刷刷扭頭看向楚宅所在的方向。
「今日我風不語,武道之境再上半步!名曰:域境!」風老的聲音再次響徹,仿若晴天霹靂,在懷慶城的上空迴蕩。
與此同時,楚辭的手機之上,又有一個新App生成,黑色為底,白色為影,勾勒出了風老的背影。
App下方寫著幾個字——下一招,括弧——絕招。
「這是什麼系統?這起的什麼名字?為什麼App下面會有括號?」楚辭看到這個新App,雙眼眯成一條縫,像是要把那個括號看穿一般。
「風老,你到底悟了個啥?」
「小金,你能不能嚴謹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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