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答應,不答應,不答應……」
「我們要報仇,報仇,報仇……」
「交出殺人兇手,交出殺人兇手,交出殺人兇手……」
……
羅布話音剛落,他身後的那些傭兵們便群情激奮的叫了起來。
由於羅布和摩星兩個人是秘密弄死胡強的,所以沙之傭兵團里的其他人是真的以為是吳浪害死了胡強。如果今天蕭鼎他們不給一個說法的話,那麼這些傭兵們絕不會善罷甘休。
蕭厲瞥了一眼那些激動的傭兵們,湊到蕭鼎的身旁小聲說道「大哥,要不我們還是把吳浪交出去吧!反正製造炒冰的方法和原料都在我們手中,只要給我們一段時間發展的話,我們遲早可以超過沙之傭兵團,現在沒必要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與沙之傭兵團死磕。」
「……」
蕭鼎聞言,沉吟了片刻,轉頭對身旁的雪嵐說道「雪嵐,你去把吳浪給帶過來。」
「團長,可是……」
不等雪嵐說完,蕭鼎便直接出聲打斷了她的話「難道你想要讓我們整個傭兵團的兄弟,就為了一個吳浪跟沙之傭兵團拼命嗎?」
雪嵐臉色一陣陰晴不定的變換後,最終還是轉身跑去後院叫吳浪了。
不過雪嵐並不是真的想要讓吳浪去送死,她跑到吳浪所在的院子後,一把拉住吳浪的手臂就往後門的方向跑,一邊跑一邊解釋道「吳浪,昨天被你打傷的那個光頭死了,沙之傭兵團的人現在就堵在門口,他們逼著團長把你交出去,你現在趕緊從後門離開,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夠逃出去……」
雪嵐話還沒有說完,吳浪突然身形一動掙脫了她的手掌,嘴角揚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
雪嵐見狀,滿臉焦急的叫道「吳浪,你還愣著幹什麼?你再不跑可就沒有機會了!」
「雪嵐姐,這方圓數十里之內就只有石漠城一個城市,就算我能夠跑出石漠城的話,在沙漠裡沒有物資也很難活下去吧?」
吳浪看到雪嵐滿臉焦急的表情,不緊不慢的分析道「更何況我出手的時候很有分寸,頂多也就是讓那些傢伙在床上躺上十天半個月的,更不可能危及到性命。羅布這麼大費周章的兜了一圈,他的真正目的應該是我手中掌握製造炒冰的方法,所以就算我落入了他的手中,也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吳浪一本正經的分析完了後,他用手中推了一下鼻樑上那根本不存在的空氣眼鏡,真以為他那一千多集的名偵探柯南是白看的嗎?就憑羅布這種低級的手段,還瞞不過他的慧眼。
「雪嵐姐,臨走之前我還有件事情需要你幫忙,在我離開漠鐵傭兵團以後,我希望你能夠幫忙多照顧一下青鱗那個丫頭。」
「……好,我答應你!」
……
「哈哈哈……想必這位就是沙之傭兵團的羅布團長,吳浪見過羅布團長。」
正當沙之傭兵團和漠鐵傭兵團劍拔弩張之時,一陣爽朗的大笑聲突然響起,身披白色長袍的吳浪緩緩走了出來,向著羅布拱了拱手。
羅布見到吳浪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之色,板著臉說道「你就是吳浪,想必你已經知道胡強的死訊了,正所謂『欠債還錢,殺人償命』,還請你跟我會沙之傭兵團一趟吧!」
吳浪聞言,面不改色道「那就走吧!」
「……」
羅布聽到吳浪竟然這麼爽快的就答應跟自己走,不由的微微一愣。等他回過神來之後,卻發現吳浪已經自己朝著沙之傭兵團大本營的方向走了過去,他連忙帶著手下的傭兵們跟了上去。
蕭鼎看到吳浪離去的背影,他的心中突然生出了一股後悔的情緒,他感覺自己選擇把吳浪交給羅布,有可能會是一個非常錯誤的決定。
如果蕭鼎願意不惜一切代價來保護吳浪的話,那麼以吳浪那種有仇必報、有恩必還的性格,他至少也會幫助漠鐵傭兵團一統石漠城。
可是如今蕭鼎選擇把吳浪交給羅布,那麼他們之間的那點情誼自然也就消失殆盡了,以後如果蕭鼎他們還想要讓吳浪幫忙的話,那麼必須要付出相對應的代價。
……
另一邊吳浪與羅布他們一起進入沙之傭兵團的大本營後,在眾人有些無語和敵視的目光中,只見他大搖大擺的找了一個座椅坐了下來,完全不像是一個等待審判的罪人,倒是更像一名高高在上的貴族公子。
吳浪一邊翹著二郎腿,一邊有些不滿道「羅布團長,客人來了都不上杯茶嗎?」
「你別太放肆,這裡可是沙之傭兵團,還輪不到你來囂張!」站著羅布身旁的摩星看到吳浪這麼囂張的樣子,忍不住氣急敗壞地叫道。
吳浪瞥了一眼一副狗腿子模樣的摩星,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唉……我早就聽說沙之傭兵團的羅布團長是一名梟雄,可是今日一見卻著實讓人失望,沒想到這裡竟然連最基本的規矩都沒有,我跟羅布團長說話的時候,竟然有人敢擅自插嘴。」
「你……」
不等摩星把話說完,羅布便用不容拒絕的語氣擺了擺手道「好了,你就先帶其他人下去吧!我有些事情要跟吳浪單獨談談。」
「是……團長。」
摩星感受到羅布語氣中的不滿後,嚇得渾身一凜,急忙帶著那些一頭霧水的傭兵們離開了會客大廳。
等到摩星帶著眾人離開後,羅布虎目微微凝起,盯著吳浪的眼睛寒聲道「你難道就不怕我殺了你嗎?」
「如果羅布團長想要殺我的話,我想根本不需要兜這麼一個大圈子吧?」面對羅布那雙飽含殺意的眼神,吳浪臉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羅布聞言,默不作聲的盯著吳浪看了一會兒,突然大笑道「哈哈哈……我就喜歡跟聰明人說話,說吧!你怎麼才肯把製造炒冰的方法說出來?」
「其實就算你不來找我的話,我也會想辦法來找你的。」吳浪眼中閃過一絲隱晦的不屑之色,表面上卻一臉嚴肅的盯著羅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