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條件也正好能夠說得通,後來出現的男子為何想要出手抹殺蕭炎和持劍男子,甚至他說的,有辦法讓兩人同時晉升。
「若是抹殺此層所有晉升者,即可得到魔氣灌頂!」
蕭炎看著男子,掌心之中火焰升騰而起,男子見狀立刻面色一變。
「大人饒命,我這裡還有一些重要消息,定對大人會有所幫助!」男子知曉,自己方才所言可不足以讓蕭炎留他一名,畢竟方才已經把話說死了,而且對蕭炎展開了兩次攻擊,必定會被蕭炎滅口。
蕭炎聞言停下了掌心升騰的火焰,目光看向了男子。
「說來聽聽。」
「我知曉此層有一處魔泉,蘊含著濃郁的魔氣,至少能夠讓魔丹提升至兩紋甚至三紋,若是大人想要獲得天河魔君的傳承,必須獲得大量的魔氣才有資格。」男子認真看著蕭炎說道。
「魔泉?既然有這等地方,你們為何還要選擇在此獵殺他人來獲得魔氣?」蕭炎冷厲的看著男子再度沉聲質問道。
說話間,蕭炎掌心火焰再度升騰。
「大人且慢,我等也想去,可那個地方被一名第五步的強者所霸占著,這也是無奈之舉。」男子苦笑著說道,蕭炎問言微微挑眉,旋即便是將心臟還給了男子,如此舉動反倒會讓男子更加謹慎,因為這樣才會顯得蕭炎完全沒將他放在眼裡。
「帶路。」蕭炎淡然道,男子接過心臟,化作了不朽之力融入其身體中後,連忙點頭。
蕭炎靈魂之力散開,能夠明顯察覺到,這裡比之前那一層更加廣袤。
「這裡怎麼沒有那些魔物了?」蕭炎不禁好奇的問道。
「魔物?大人說的是那些被魔氣魔化的魔頭嗎?」男子疑惑道,蕭炎問題微微皺眉,莫非之前所擊殺的那些魔頭都是沒有支撐住魔氣,被魔氣侵蝕喪失靈智和生命力轉化而成?
「你說他們都是之前都是人?」
「當然,大人不知道嗎?能夠進入這殺戮之塔者,皆是能夠在魔氣之下保持清明,否則就會被魔氣抽乾壽元,變做只知殺戮的魔頭,這些魔頭蘊含著不少魔氣,我們也是在第一層遇到過一些,這第二層若是遇到可就不是普通魔頭了。」男子一邊帶路,一邊緩緩的解釋道。
「比如……左邊正在朝著我們趕來的東西嗎?」蕭炎說道,話音剛剛一落,左邊灰霧當中一道黑影陡然凝現,身形龐大,張牙舞爪,其布滿利齒的巨口仿佛都拉到了後腦勺。
男子面色當即一變,當即便是打算往後倒射,不料屁股上直接被蕭炎一腳。
「它是你的菜。」蕭炎沉聲道,男子苦笑,退是不能退了,看來只有硬著頭皮將其給擊殺才行。
體形翻了數倍的魔頭,布滿利齒的巨口便是朝著男子咬來,男子目光也是一凝,不管怎麼說他也是帝之不朽第三步的強者,這等魔頭真要打起來,斷然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叮!
堅韌的利齒一口咬在了男子刺出去的長槍之上,爆發出金鐵碰撞的聲響,男子手臂猛地用力向前一刺,長槍在其利齒上颳起火星,但也順勢刺入其口腔之中,直接將其腦袋洞穿。
原本以為魔頭會就此罷休,卻不料魔頭似乎完全沒有痛感,不管洞穿後腦勺的長槍,順著長槍修長的雙臂,五指如鋼刀一般的利爪便是朝著男子呼嘯而來,令男子也不得不送開長槍往後退避。
魔頭撲了一個空,旋即便是將洞穿其腦門的長槍拔了出來,而且並沒有將其扔掉,則是拿在了自己的手中,做出了一個和男子之前一模一樣的持槍姿勢。
「這個畜生竟然還有模仿他人這等靈智。」男子不禁暗罵一聲,旋即手中再度浮現一柄長槍,而且似乎這柄長槍更加厲害一些,長槍拿出的一瞬便是有獸吼聲從其中傳出,顯然這柄長槍之中是存在槍靈的。
「畜生,受死!!」男子厲喝一聲,槍影如疾風驟雨一般,朝著魔頭籠罩而去,然而此時,蕭炎則是在不遠處,雙臂抱胸,淡然的看著兩者之間的戰鬥。
不過在男子認真之後,魔頭最終倒在了其長槍之下,魔頭的頭顱被切下,胸膛更是直接被洞穿了一個巨大的窟窿。
畢竟是一個沒有什麼靈智的魔頭,全憑著魔氣和男子一戰,不過這等魔頭實力已然不俗,至少若真是一名斗神,就比如蕭炎,若是沒有融合分身的力量,以本尊與其一戰,蕭炎也不敢說能夠在其手中贏下來。
對於不朽,這魔頭還算能夠解決,但若面對斗神,恐怕即便九星斗神都要費好大力氣方才有可能將其戰勝。
魔頭隕落之後,身形便是緩緩消散,而後化作了一枚魔丹。
男子倒也懂事,拿起魔丹便是送到了蕭炎面前,倒還算一個識時務者。
「這些魔頭生前應該都是不朽強者,真是可惜了……」蕭炎長嘆一口氣,男子也學著蕭炎惋惜的點點頭。
「是啊,挺可惜的,但都是為了傳承而來,戰死於此,倒也都是自己的選擇。」男子說道,蕭炎沒有說話,繼續朝著前段掠去,一邊飛一邊喃喃道。
「竟然沒有納戒,之前那些魔頭也一樣,它們的納戒都去哪了呢?」
男子聽到蕭炎的話語後,臉上露出了錯愕的表情,這才明白,蕭炎原來所言的可惜,不是這些強者隕落於此可惜了,而是這些魔頭沒有發現有納戒而感到可惜。
還以為蕭炎與其他人不同,還懷有慈悲之心,現在看來,完全是他多慮了。
死了化作魔頭就算了,還要惦記別人生前的納戒,這似乎比魔頭還要更像魔頭,男子對於蕭炎也更加小心謹慎了,甚至打算將自己的納戒提前獻給蕭炎,萬一後悔了,惦記他的納戒,因為納戒把他給噶了,那可就得不償失。
縱然納戒之中都是一生儲存下來的不少寶貝,不過此刻和自己的小命相比,納戒里的東西又算得了什麼,大不了出去以後再去搶回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