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塵哥哥,你怎麼如此貪睡。都已經四天時間了,你還沒睡夠嗎?」在密室中等待了許久,瞧得蕭逸塵依然沒有任何甦醒的跡象,薰兒也是輕嘆了一口氣,喃喃的說著。突然,薰兒手腕處的鈴鐺微微一晃,薰兒眉頭微皺,隨即便站起了身子。
「逸塵哥哥,薰兒離開一下,待會玉兒姐姐和媚兒她們應該也該從天焚鍊氣塔中回來了。」說完,薰兒輕輕幫蕭逸塵拉高一些被子蓋好,隨即便轉身走出密室,帶上了密室門,不過她卻沒有注意到,蕭逸塵那緊閉的眼帘微微動了下。
遠離內院範圍的一處深山之中,薰兒背靠著大樹旁,無聊玩弄著一縷青絲,似乎在等著什麼人似地。
某一刻,在薰兒面前不遠的空間一陣抖動,隨即那神秘的紫衣女子,薰兒口中的相姑姑便是走出了空間通道,出現在薰兒面前。
「小姐!」
「相姑姑,您來啦?此番為何這麼久才回來?東西可帶來了?」聽見相姑姑的話,正一臉沉思的薰兒連忙抬頭看向來者,隨即便是一臉喜意的上前拉著相姑姑的手臂撒嬌道。
相姑姑輕輕摸了摸薰兒的長髮,然後說道:「薰兒,聽姑姑一說,現在先跟姑姑走吧。遲了若是發生什麼事,那豈不是使你傷心。」
薰兒笑臉一僵,然後淡淡的看著相姑姑,輕聲道:「怎麼了?難道是父親不同意,還是……?」
相姑姑搖了搖頭:「族長大人倒是沒什麼,他如此疼你,若是你堅持非四少爺不嫁,我想族長大人就算是耗費多麼珍貴的靈丹妙藥,都會將少爺的實力提升到能夠配得上你的地步。可是……」
「姑姑,告訴薰兒,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薰兒略顯焦急的說道。
「此番你要我回去取拿東西,不知為何卻讓族中那群老不死給知道了。他們不但不允許我將東西帶出家族,更是怒斥道,這神族血脈,每族只會最多出現一人,其人不死,那其族中便更無二人。所以這蕭家既然之前驗證出神族血脈覺醒之人是那蕭炎,那便絕無可能會是那蕭逸塵。如今既然那蕭炎如此不成器,鑰匙又尋訪不得,那小姐就必須立即回到族中。等過段時間,便會邀請其它各族的神族血脈覺醒者來我古族相聚,然後再讓小姐從中尋得一位配偶,成就家族大業。」
薰兒一聽,頓時怒喝道:「他們又知道什麼,那東西只有我能夠掌握,就算是他們這些族中長老,也無權干涉於我。不說逸塵哥哥如今是否會是血脈覺醒者未知,我要使用那東西為何要等他們允許。姑姑,父親呢?難道他也認為逸塵哥哥不會是血脈覺醒者嗎?」
相姑姑嘆息道:「族長大人倒是沒有這麼說,不過那些老不死的以家族血脈傳承,還有家族未來大事來說項,饒是族長也是很無奈啊。」
看著薰兒聽後咬著嘴唇一臉的不甘與恨意,相姑姑憐惜的將薰兒摟入懷中,而薰兒則是將臉深深的埋在相姑姑胸前。
「我出來之時,族內已經派一支黑湮軍小隊,在那新晉副統領翎泉的帶領下來這裡接小姐。並且還下了命令要那翎泉……」
「要翎泉如何?」聽著相姑姑欲言又止的,薰兒抬起頭詢問道。
「唉,」相姑姑不忍道:「他們命令翎泉,若是遇到四少爺,便是出手擊殺!」
「什麼?誰敢傷害逸塵哥哥!」薰兒聞言一怒,頓時站直了身子,隨即長發猛的開始延長,雙目金光閃耀著,一股二星斗皇氣勢猛地從其體內暴展開來。
感應著薰兒的實力,相姑姑眼中浮現絲絲讚賞與欣慰,不過看著薰兒的模樣,卻是嘆息著一把將薰兒再次摟入懷中。「薰兒,冷靜點!」溫柔的聲音似乎帶著絲絲誘惑人的效果,只見薰兒耳邊響起相姑姑的聲音後,那眼中金焰終於是慢慢的消去,頭髮也緩緩的恢復原狀。
「姑姑,我想知道理由!」
察覺到薰兒似乎已經恢復了冷靜,相姑姑這才慢慢的輕撫著薰兒的頭髮,說道:「他們言,四少爺雖是此時蕭家最有成就之人,不過他並非血脈覺醒者,又如此影響小姐,因此不可留。而蕭炎少爺雖是血脈覺醒者,可惜其表現太差,不足以配小姐高貴的身份,因此同樣沒有資格讓小姐留在他身邊。不過念及那個人的情面,與兩家的遠古情義,因此便留他一條生路,讓其自生自滅。」
過了好一會,薰兒才慢慢地站直身子,然後緩緩的走到一處大樹旁,右手輕輕的扶在樹身上。道:「姑姑還有什麼可以告訴薰兒的嗎?」平淡的語氣,看似心情已經平復,可是從其扶在樹上的右手,不自禁的五指緊緊捉著樹身,便是不難看出,薰兒此刻的情緒此時在強制的壓抑著罷了。
「族長在我出來之時,要我帶話給小姐:此時不是任性之時,若是為了他好,那你就該離開他。若他有情與你,那就讓他好好的修煉,儘快提高自身實力與價值給族中的那些人看看,然後來族裡將你娶進那蕭家大門。為父答應你,自當勉力為你二人周旋,爭取十數年時間來讓你等待他。若是你執意留在他身邊,那便是使得族中派出高手將其擊殺。」相姑姑說道。隨即手一翻,便是一瓶玉瓶出現在掌心中。
「薰兒,聽你父親的話,我們先回去吧,我相信以四少爺的天賦,一定能夠在十數年內讓族中眾人刮目相看,到時候便是你們真正團聚之時。這是族長讓你交給四少爺的轉生金丹,能夠保少爺一命。」相姑姑來到薰兒背後,將手中玉瓶從其身後遞到薰兒面前。
薰兒緩緩接過玉瓶,緊緊的握住。突然,薰兒似乎想到了什麼,隨即便回身問道:「姑姑,他們何時來到?」
相姑姑微微皺眉道:「我為了能先於他們一步來帶著你離開四少爺身邊,所以之前便是帶著他們特意四處亂跑,這才拖延到此時才能脫身來此見你,我想,以他們的本領,以四翼獨角獸的飛行速度,或許最多三天之內便會尋到此處。」
「姑姑,薰兒求你一事。如今逸塵哥哥正受傷昏迷未醒,薰兒若是此刻離開,心生掛念難離。好姑姑,求你去幫助薰兒,擋那翎泉等人一擋,給我幾日時間,只要逸塵哥哥一醒,我便跟你回家族去。」
「薰兒,可是這……」相姑姑有些為難的看著薰兒。
「好姑姑,薰兒求你了,你不是將薰兒當做女兒般看待嗎?就幫女兒一次吧。」薰兒求道。
「你,你這丫頭,說什麼啊你,你可是大小姐,怎麼說是我女兒呢。真是的。」相姑姑臉色微紅的捂住薰兒的嘴,又好氣又好笑的無奈道。「好吧,那我再幫你一次,最多再給你三天時間,到時候我就來找你。」
在薰兒千恩萬謝之下,相姑姑右手對著虛空一划,隨即便是出現一個能容一人出入的空間通道,隨即便是走入了那滿布空間亂流的隧道中。
當相姑姑離開後,薰兒這才無力的背靠大樹,雙手緊握著那瓶轉生金丹,閉著眼睛喃喃道:「逸塵哥哥……」
*********************蕭炎很憤怒,是無比的憤怒。原本在見到薰兒如此的關心著那沉睡著的蕭逸塵,蕭炎的心就已經無比的不甘。當其看見薰兒獨自出了那密室,蕭炎遠遠叫了她一聲,卻見其似乎心不在焉的走著,沒有聽到自己的招呼,好奇之下,蕭炎便是跟隨其後出來。
沒想到,那薰兒居然是出來見她那已經讓自己撞見過幾次的所謂相姑姑,而且是為了上次交代相姑姑回去其家族取的那樣能夠測試出什麼神族血脈覺醒者的東西。
雖然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麼東西,神族血脈覺醒者又是怎麼一回事,不過據上次偷聽得知,似乎薰兒的家族要求薰兒必須要嫁給那個什麼神族血脈覺醒者才行。而最重要的是自己原來一早就被其判定為覺醒者的人,所以薰兒才會來蕭家生活。
上次偷聽到薰兒的話後,蕭炎可是非常擔心薰兒會測驗出蕭逸塵同樣是所謂覺醒者之一,可是沒想到這相姑姑此刻居然說那薰兒背後的勢力只認定自己一人是蕭家的覺醒者,蕭逸塵不是。那一刻,蕭炎的心那個激動啊,若是讓他知道做出這個決定的所謂長老是誰,蕭炎一定會抱著他猛親不可。
不過再聽聞那翎泉所接到的命令,特別是下此命令的原因,蕭炎心中的怒火可是燒破天了,什麼叫不成器,什麼叫不配,什麼自生自滅的。
而最後看著那薰兒在求那相姑姑幫忙拖延時間,還有其在相姑姑走後的傷心樣子,蕭炎是越看越生氣。終於,他一咬牙,決定再次出手了,就算最後薰兒生氣也好,想要殺了自己也罷,反正,自己得不到的,也不能讓蕭逸塵得到。何況其家族不是都說了要薰兒嫁給自己這個所謂覺醒者,不是嗎?
只見蕭炎依靠著異火還有其煉藥師高於常人的靈魂之力,掩蓋身形,壓抑住氣息,偷偷繞到薰兒背後。隨即手中一翻,從納戒中拿出一瓶玉瓶,打開瓶塞,對著那緊閉著眼睛的薰兒撒去。
「誰!」蕭炎手中玉瓶一撒,就算此刻心靈如何不穩定,以薰兒的實力近在咫尺的動響還是立即便是察覺到。於是一聲怒喝,身子一轉,便是看到了大樹背後拿著空玉瓶的蕭炎。
「蕭炎哥哥?」看到是蕭炎,薰兒疑惑的看著蕭炎,突然鼻子聞到一些異味,抬起頭一看,只見黑暗的空氣中隱隱有著一些粉*末飄落,薰兒立即一手掌風飛揚,身子退後,可惜卻依然吸入了不少粉*末氣味入體。
微微皺起眉,薰兒緊緊的看著那一臉無所謂,慢悠悠收起手中玉瓶走出來的蕭炎。「你幹什麼?那是什麼藥*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