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拉克王國。
邊疆要塞。
遠遠的望著遠處湧現出一陣陣騷亂的兵營,曹焱兵眉頭微皺,一種不妙的感覺忽的瀰漫在心頭。
「夏侯淵,你有沒有辦法處理一下這東西?」
目光撇向那被魔氣包裹著的屍體,曹焱兵揚了揚下巴:「比如說有沒有什麼辦法能把它裝起來,以免引起什麼騷亂。」
「自然是有。」
嘭!
夏侯淵將右手的暗夜龍王刀插入地面,雙眼一閉,再睜,剎那間,一股令人心生寒戰的魔氣瞬間附體。
攜帶著濃濃魔氣的雙手飛速交叉,瞬息後,一個宛如惡魔頭顱般的法印浮現在夏侯淵的面前。
隨著大量魔氣的灌入,那道懸空法印在在一聲微微顫抖聲中轟然破碎,隨後化為一團魔氣漩渦。
「收!」
夏侯淵的喝聲落下,那團包裹著唐昊屍體的濃濃魔氣,在一陣顫抖聲中被收入了魔氣漩渦之中。
見到可以隨意控制魔氣的夏侯淵,曹焱兵眼前一亮。這似乎是得到了一個很不錯的守護靈??
「主公,既然沒事我就先行退下。」
夏侯淵彎腰行禮,說完,還不及曹焱兵同意,他就已經化為漫天黑色光點,回到了十殿閻羅的自身空間之中。
可以看得出,雖然夏侯淵對曹焱兵的稱呼已經由小阿瞞轉變成了主公,但對曹焱兵,他的確還有所芥蒂。
「看來,還是有些不太認可我。」見到他這番隨性的模樣,曹焱兵也不惱,只是輕輕的摸了摸下巴。
作為曹操的虎將們,各有各的脾氣這也都正常,如果沒有自己該有的特性,恐怕就連曹焱兵都會嗤之以鼻。
正當曹焱兵抬腳意圖向兵營走去時,一道弱弱的驚呼聲,卻是猛地從身後響起。
「將軍?!!」
「嗯?」
突如其來的驚呼聲令曹焱兵微微一怔,猛然回頭,看到身後那人身著武魂帝國服飾後,這才松下一口氣。
梁子安。
這人他有印象,年齡幾乎是全軍營最小,但是力卻頗為不弱,四十二級魂宗。
不論在為人處事還是在遵規守紀上,都是讓他頗為滿意,只是沒有過多接觸,也不知道他的武魂是什麼。
見到是軍營的人,曹焱兵這才暗中將瀰漫在周圍的靈氣收回,隨口問道:「梁子安?有什麼事嗎?」
「沒,沒什麼。」感受到曹焱兵無形中的壓迫感,那個被稱為梁子安的少年下意識的低下頭回答到。
不過下一刻,他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也不在乎曹焱兵的脾氣,一把拽住他的手臂往反方向拉扯:「將軍你快走!!」
快走?
察覺到自己在梁子安的拉扯下不斷往前移動的身形,曹焱兵在愣神片刻後,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反手將他拉住。
「是不是比比東給我找事了?」
他這樣想不是沒有由來。
這些天曹焱兵因為復活所需物品,所以一直奔波於新斗大森林和落日森林之間,對於這邊疆防禦之事倒是管理的少之又少。
如今自己歸來,卻是看到兵營內部發生騷亂。再加上樑子安此番督促離開的話語,以曹焱兵的腦子,很容易就能猜測到底發生了什麼。
無非就是那現在的教皇比比東給自己找事了。
「將軍……」
梁子安有些猶豫,不過當他的目光落到那身後即將靠近的巡邏隊伍時,這才慌忙開口道:「在昨天,教皇陛下向邊境軍營發布敕令,說你擅離職守……目無王法,棄武魂帝國邊疆安全為不顧……一旦發現,則立刻緝拿,興師問罪……」
梁子安在說這話時,餘光一直在向上偷瞄,索性在見到曹焱兵那並沒有絲毫波動的表情時,這才緩緩將後面的內容盡數道出。
「目無王法?擅離職守?」
聽到這話,曹焱兵不屑一笑,「她比比東算什麼?也敢在這裡跟我叫囂?什麼目無王法,我曹焱兵就是法,至至於擅不擅離,這也是她說了算?」
在此番狂妄的話語之中,表露出了一種對比比東濃濃的不屑。
等到他的亡靈大軍操練完畢,等到自己的弟弟成功復活,等到剩餘的守護靈覺醒,到時候這武魂帝國還不知道是誰說了算呢。
「這……將軍……」
聽到曹焱兵這番絲毫不把當今教皇放在眼裡的狂妄之語,將原本膽子就不大的梁子安嚇得臉色鐵青,不斷左右張望。
這種話要是被人聽見或者直接上報,恐怕被斬殺都是輕的。
不斷左右張望,發現沒有人觀察到這裡後,梁子安這才將目光收回,低聲勸解道:「將軍,要不你還是趕緊跑吧,否則教皇陛下一旦發怒,後果不堪……」
剛抬頭的梁子安愣住了。
一秒鐘前還站在自己面前的曹焱兵,已經不知所蹤。
「將軍?將軍?將軍?」
梁子安刻意壓低著嗓音不斷向四周呼喚,可當他的目光掃過遠處的軍營時,卻忍不住身體一僵。
「我靠!」
順著目光望去,曹焱兵不但沒有絲毫遮攔,甚至直接大步向遠處無數士兵扎堆的軍營走去。
不單單是他愣住了。
就連那一隊巡邏的士兵也愣住了。
原本喧譁吵鬧的軍營,在此刻竟然如同死一般的寂靜。
「啪嗒。」
片刻後,不知誰手中的酒碗掉落在地,發出了一聲清脆的破碎聲。
「將軍!!將軍回來了!」
「趕緊去給將軍倒碗酒,噢對了,再給將軍拿些肉過來。」
「將軍,這些天你到底去哪兒了?我們好想你啊。」
「趕緊去給將軍拿凳子坐呀,都愣在那裡幹嘛呢?!」
破碎的茶碗如同導火索一般,瞬間將這寂靜的氛圍點燃,眾人都心照不宣的歡呼雀躍著。
關於敕令之事卻是隻字不提。
開玩笑,曹焱兵是什麼人他們當然知道。這可是敢跟正面硬淦毒斗羅的男人,敢和教皇冕下交手的男人。
敢提敕令嗎?
恐怕這幾個字往出來一說,曹焱兵就直接對他們這些人動手了吧。
以他這脾氣,看誰不爽就直接幹了。
聽到不斷迴響在耳邊的這種「真情實意」的歡呼雀躍聲,曹焱兵只是隨意擺了擺手,然後伸出手隨便指了個人。
「你,給比比東傳信,就說已經把曹焱兵緝拿,已經在前往教皇殿的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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