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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春城興隆路南胡同,納蘭宅邸望月樓里,酒氣氤氳。攫欝攫欝
烏蘭縱使性子再烈,納蘭也不能讓她繼續鬧下去。
納蘭幾次召喚管家來福,沒有回應,只好讓烏蘭去後廚另安排一桌酒菜。
于芷山本是還有太多的心裡話沒有和納蘭說,讓王之佑一折騰,反倒不好意思離開了。
王之佑是感覺自己的目的沒有達到,但知道也不能把事搞得過火,而且他感覺程恭年一定就在這裡,那個他們沒有殺死的殺手在醫院裡說,他開了三槍,有兩槍分別打在了兩人的身上,看納蘭泰然自若的樣子,定沒有傷到要害之處,可那個程恭年遲遲沒有露面,估計受傷不輕。他是受命而來的,不能草草地撤回,就借著酒意在這裡死磨硬泡。
「甫年兄,請別多心,我就是和烏蘭姑娘開個玩笑,看來這丫頭性子不但烈,而且有些功夫呀,是我太輕浮了,失禮失禮。」王之佑重新在八仙桌邊坐定,手心裡緊緊攥著烏蘭塞給自己的紙條,知道自己起碼可以回去向豐臣交差了。
「都是這麼多年的兄弟了,哪有那麼多客套?這回我陪你們靜心好好地喝酒,你看我這望月樓里酒氣瀰漫,可有不少是讓你們打碎了酒壺,灑得到處都是,以後你得陪我。」納蘭忍著傷痛強裝笑臉,心想,王立三啊,王立三,虧得是我攥著你的把柄,不然你小子早就把我賣給了日本人了,看來我還得對你上些手段啊,小子,咱們走著瞧。
「不是我說你,立三,你就是太色了,這毛病得改,你這是在納蘭這裡,換作別人,早就不讓了,你看你這麼折騰,雲秋都不好意思出來了。」于芷山也是壓抑著苦悶自斟自飲。
「對呀,雲秋嫂子呢?」蕭子蘭一邊看著納蘭的表情,一邊尋思著自己的事。
「女人麼,不用管她,我們喝我們的,她信佛是從來不沾酒的。」納蘭心中也是疑慮,畢竟家中來了客人了,這雲秋不能老是和頌綿上在聽雨樓上啊,也不知道恭年的傷那個丫頭能不能應付得了,抓緊把三位尊神送走得了。
「甫年,你說日本人搞了這個確是了得,就說去年的『六一三』事件吧,抓捕了近一百五十人,聽說連黑龍江民報社長王復生、龍江省教育廳廳長王賓章都被抓了。」于芷山不時用眼看著王之佑,「現在的形勢是,特工、密探遍布各行各業,再用金錢、美女引誘那些立場搖擺的人,這手段了得呀,你說日本人對我們這些人放心麼?明面是我們是帝國的上將、中將,哪個衙門不是日本人說得算?我們這官當得窩囊呀,哪有當年的舒服勁兒?」
「老頭子?說什麼呢?你不會是懷疑我也是日本人的密探吧?發這牢騷有啥用?你是堂堂的陸軍上將,軍政部總長,植田大將都得給你幾分面子,皇帝也是對您倚重有加,想那麼多做啥?來,我餵你一口菜。」蕭子蘭用眼盯著王之佑酒意闌珊的表情,心想看你怎麼演下去,這老傢伙對我也是有所防範了,我得小心應付著。
「我聽說過了年,軍政部要改組了,不知道瀾波兄有什麼打算?」納蘭舉起了一杯酒敬了過去。
「不管那麼多,反正咱在哪裡都是一樣,哪有實權?就那麼回事吧,畢竟當年我和張海鵬為了擁立皇帝即位,是把聲名和性命都捨出去了,他日本人再能,總得用我們這些人吧?不然他們所宣揚的『日滿一體』就成了假話中的假話了。」于芷山有些了醉意。
「所以呀,我就想明白了,能享受就先享受著,管他怎麼地呢。老爺子,我和甫年共同敬你一杯,祝您早日當上國務總理。」王之佑喝著酒,心中盤算著怎麼能抽身去看看聽雨樓上的動靜。
「得了,我沒那打算,他老張豆腐匠也不比我好到哪裡去。來——咱們喝——」
烏蘭這時裝作乖巧的樣子說:「王將軍,是丫頭我不知好歹,冒犯您了,我給您滿上,給您陪個不是。」
「唉呦呦——你就是一棵刺兒梅,我領教了,你沒要了我的命,我就千恩萬謝了。這酒,我喝——」王之估將杯中酒又是一飲而盡。
正在這時,院子的大鐵門被人敲得「咚咚——」直響。
「來福——來福——去看看誰來了——」納蘭喊了兩聲,卻沒有回聲,「這個來福去哪兒了?安排酒菜都沒看到他,烏蘭啊,你去外面看看,是誰來了。」巘戅巘戅
「好的,三爺,我去吧,估計來福叔鬧肚子了。」烏蘭放下手中的酒壺,跑了出去。
幾分鐘過後,祝雲鵬風塵僕僕的從外面走了進來,沒有背藥箱,披著灰綠色呢子大衣,手中提著兩個酒罈子,清瘦的面容上顯出幾絲倦容:「不怪是小年呀,於總長、王司長、蕭秘書也在?我真是來得好,不如來得巧,從昨夜就在病院裡做手術,連做了三個,累了,無處蹭飯了,就到這裡了,好,給我加一副碗筷兒吧?」
「好嘞,祝院長。您先坐——」烏蘭接下了酒罈子,向裡間快步走了進去。
「祝院長,早上給你打電話,就是沒有人接,不是我們喝酒不請你呀。快坐——」納蘭心中更是疑慮不已,這小子這個時候才來,還有心思喝酒,那聽雨樓上的程恭年怎麼辦?這頌綿還沒有下來呀……
「好,我不管你們喝多少了,今天要好嘗嘗我這高粱燒,來——來——於老爺子、甫年兄、立三兄,我先干為敬——」祝雲鵬平日裡是很少喝酒的。
「好,祝院長,你能帶酒來,可不容易。現在,你老弟可是植田大將面前的紅人啊,看把你忙的。這酒,我得好好嘗嘗。」于芷山滿飲一杯。
「你慢點兒——老頭子——」蕭子蘭用手中的絹帕拭著于芷山的嘴角。
就這樣,祝雲鵬的到來,把酒席上的氛圍挑了起來,都各懷心腹事,說著言不由衷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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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時,就聽到樓外一聲尖叫:「啊——啊——殺人了——」
望月樓大廳中的眾人不由得全都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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