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言沖了上去,快速在自己袍子下擺處撕下一塊布條來,在對方受傷的手臂接近腋窩處用力勒緊。愛字閣 www.aizige.com
接著用力一點點在傷口處擠出血來。
「怎麼了?」徐慈政關心地問道。
杜言也不回答,只是擺手,看著那個戰士關心地問道:「感覺怎麼樣?」
不就是破點皮嗎?戰士不知道為何魯國公為何會這麼害怕,不過見到杜言這麼擔心,心裡同時一暖,說道:「沒……沒什麼,就是這裡有些痛。」說完看著杜言用布條勒得有些發紫的地方說道。
杜言一捂額頭,說道:「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你現在人覺得怎麼樣,有沒有覺得頭暈什麼的?」
對方搖搖頭說道:「沒有。」
「不就是破點皮嗎,你小子搞得哪一樣,別一驚一乍的,嚇我好不?」徐慈政接著問道。
破這點皮對大家來說,根本不是個事,怎麼把這小子這麼緊張成這樣?
不對呀,從自己過來到現在,已經過去有十分鐘了,要是有事也該早就發作了,怎麼會呢,難道說……?
杜言心裡疑惑起來。
「叔叔你也知道我前面跟你們提起的那隻漂亮的青蛙吧?」杜言問道。
「知道呀,不就是叫……箭毒蛙,毒性很強的那種?」說道這裡,徐慈政驚恐地問道:「你小子難道是說……?」
「沒錯!」杜言站了起來,解釋道:「我聽說這裡土著人會把它的毒液塗在箭矢上,要是射到人身體上,只要破點皮,幾個喘息之間就可要人性命,而且還沒有解藥。」
呼!
聽到這裡,大家都倒吸一口冷氣。
再過了一會,那名受傷的戰士一點問題都沒有。
不應該呀,難道說這個時候的瑪雅人還不學會用箭毒蛙的毒液?
在現代社會杜言不止一次在網上的紀錄片上見到過巴西的熱帶叢林裡的土著人利用箭毒蛙的毒液來獵殺樹上的猴子等獵物。
長約三米的吹管,就這麼一吹,塗有毒液的細小箭矢會射到獵物身上,不到十秒的時間獵物們就會從樹上掉落下來。
「也許是他們這個部落的人還沒知道箭毒蛙的事情。」杜言打了個圓場解下勒在對方手臂上的布條,然後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謝謝魯國公!」對方有些後怕站了起來說道。
「沒事,大家都是兄弟,是我把你們帶了出來,這是我應該做的。」除非必要的戰鬥死亡外,杜言不想自己的隊員出現不必要的傷亡。
「為了讓大家更加直觀地見識到箭毒蛙的厲害,現在我就露一手給大家瞧瞧,跟我來。」杜言說完走到樹林裡開始尋找起來。
不久終於找到了一隻,很小心地把箭毒蛙四肢綁了起來。
「六哥,你這是要把這隻箭毒蛙五馬分屍呀。」張石笑著說道。
「哈哈!」張石的話,引來其他杜家軍人的笑聲。
杜言也不跟張石這貨多說,一邊看著箭毒蛙說道:「看到了沒有,現在它的表皮開始滲出這些白色的粘稠的液體,就是它的毒液,這麼一點,就能輕鬆殺死你們任何一個人。」
杜言用樹枝輕輕地沾了一點說道。
噝!
誰能想到這麼漂亮的東西竟然這麼毒。
「我現在終於明白人們為什麼說最漂亮的女人最狠毒的了。」羅成說道。
「小羅,你覺悟很高呀。」杜言說完,一邊小心地用樹枝把箭毒蛙身上的毒液一點點地颳了下來,然後小心地收好。
隊伍從樹林裡出來,來到草地上,見到被張石他們殺死的美洲野牛,剃得只剩下一隻只骨架裸露在草地上,獅子禿鷲們正圍在一起搶著吃剩下的牛雜。
太可惜了!
杜言看著那些牛雜心裡感嘆。
這要是在現代,不知道是何等的美味。
杜言抽出一隻箭矢,塗上一點箭毒蛙的毒液,說道:「看清楚了!」說完,嘣了一聲對頭遠處一頭野牛水牛的屁股就射了過去。
對方開始時只是跳了沒怎麼在意,不到幾種喘息之後就倒了下來。
啊!
當初獵殺水牛的那些人驚呼了起來。
他們前面要獵殺一隻水牛最起碼也得射上六七箭才死,而且還是要害部位,現在用這個毒箭射屁股就這麼一會就死了。
「這隻就不吃了,放在這裡便宜了這些動物吧。」大自然會有他的法則,這隻水牛不到半天的時間自然會被啃吃個乾淨。
做完了這事,杜言帶著大家沿著小路,一直尋找,終於在在將近下午三四點的時候在附近找到了一個不小的部落。
兩三百人,騎著戰馬出來眼前,像天神下凡一樣。
突然出來這麼一伙人,部落里的人開始驚慌起來,好在看見杜言他們沒有惡意,不久大家也都安靜下來。
部落很大,密密麻麻的茅草房分布在河道兩旁,大約有一百多戶,好幾百人的樣子。
茅草屋的柵欄里,養著些火雞,頭頂上拉下長長的鼻子,還有許多羊駝,也就是後世人們常說的草尼馬。
杜言讓大家把馬背的的絲綢跟瓷器解下來,好不容易跟雙方比劃之後,對方終於明白,杜言他們是想用這些漂亮的東西來跟大家交換的。
很快部落的酋長來了,拄著粗長的黃金拐杖,脖子上掛著沉重的黃金飾品,看得大家一臉羨慕的樣子,恨不得馬上過去把它解下來,掛在自己的脖子上。
如天邊艷麗火燒雲般漂亮的絲綢,精美的瓷器,換了對方整整二十多箱的黃金,大約有七八百斤。
瑪雅人以狩獵跟農耕為主,最高級的金屬工具不過是青銅器而已,哪裡見過杜言他們身上的鎧甲鋼質的刀槍。
見到杜言他們沒有惡意,也很友好走把自己最好吃的牛肉拿了出來,招待大家。
杜言從懷裡把畫好的土豆跟玉米圖拿出來交給了酋長,並表示說要自己到地里去看看。
酋長很友好地帶著杜言他們來到了地里。
望著半人多高的玉米,杜言笑著跟徐慈政說道:「叔,眼前這片地就是祥瑞了,名叫玉米。」杜言說完,跳下馬來,掰下一個玉米棒子,吃了起來。
甜甜的,很是好吃。
大家好像沒見過世面的土鱉一樣,也學著杜言的樣子吃了起來。
「這一棵上就長了有三四個,那麼這一片得有多少?比穀子跟小麥產量強多了,而且最重要的是種在旱地里,不占水田,真是祥瑞呀,名字也很貼切,看看一粒粒的如玉般晶瑩剔透,好,好呀,咱們又多了一項主食。」徐慈政激動說道。
這才哪到哪呢,還沒吃過烤玉米棒子呢。
杜言看著吃得正香的大家心裡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