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小護工的臉紅了。
她絞著衣擺不說話,半晌才支支唔唔的問了句:「汪助,剛剛進去的那個……那個帥哥,他……是誰啊?」
聽了這話,汪助要是再不明白,這小姑娘心裡的那點兒小心思,他也擺在老爺子跟前待這麼多年了。
垂眸,他前眉目含春,不過二十出頭的小女孩,輕笑了聲。正想開口說,卻不自覺地又想起了,被老爺子夸的和朵花似的薄景菡。這腦海中,就不由自主的將兩人個在一起做了個對比。
而對比的結果顯然易見。
且不論這姑娘本身的資質,就單說初出茅廬後,被分到嚴醫生手底下這事兒,就足以見得,她的身後是有幾分底蘊的。可那底蘊擱在陸家面前,又或是擺在薄家跟前,怕是都不夠
如此,也就更不用說,薄家那位展上明珠,遠遠可以甩她幾條街的本身資質了。
不過轉念再一想,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哪個能不愛帥哥呢?
她越是喜歡,不就愈是代表陸琰優秀嗎!
而以前,追著陸琰跑的女孩子,也是常見的很。只不過,他自己本身就是個天然冰窟,比女性絕緣體還多一向無視不合眼緣的雌性生物的本能。而這冷漠,也決定了他「萬年光棍」的雅號,直到薄景菡的出現,才將他那頭頂上帶了多年的頭銜,給扒拉了!
追憶著以前的那些趣事兒,汪助不由自主的眯起了眼睛。
但因為眼前小姑娘期冀的眼神太過灼熱,他還是早早地命自己從那些思緒中回過神來,轉眸,眸中儘是玩味,可嘴上卻很客氣的說道:「小姑娘,他是我們家少爺,已經結婚了。你啊,沒機會嘍!」
……
此時此刻,二樓書房裡的氣氛,很微妙。
陸琰進門的檔口,老爺子正和老太太抓著個電話,發起新一輪的爭奪戰。
而話筒中沒有半點兒寬勸的聲音冒出來,很顯然的證明了,電話那頭的人,估計壓根就沒聽電話!
然,陸琰的出現,讓這兩位在外人面前從來都是,嚴肅的,端莊的,霸氣的,優雅的老人家,瞬間化作幼稚無匹的老頑童。
他們齊齊,只間隔兩秒,待門關上,便同一時間出聲,機關槍似的就是議論搶辯。可由於兩人的聲音語速都太過同步,一起說起,就顯得雜亂無比。
兩人互不相讓的瞪著對方,上一刻還文斗呢,下一秒就成武鬥了。
瞅著兩人將書桌兩邊當成了各自的占地根據點,陸琰在門邊靠著站了會兒,也不勸架,反倒習以為常的欣賞著兩人的戰局。兒,他的目光便轉向了被兩個老人家各自一手攥住的電話。
他邁開腿走近,動作利落的直接做收漁翁之利,將兩人爭搶不休的電話拿到手,在兩人尚未回神之際,貼近耳邊——
「喂,外公,我是陸琰!我想要找景菡……不在?哦,那請您幫我轉告她,我明天就會過去。我要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