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來看看,你們有多慘。現在看到了,親眼見證後,覺得你們現在的樣子還不錯。尤其是你,看見你過得如此……豬狗不如,我這心裡頭舒服多了。」
居高臨下的站在床前,權冷的嘴角翹起一絲嘲諷。
漂亮的鳳眸猶如鳳凰展翅,微微上翹。
朝柳夢茹的方向稍稍斜飛,打量的睨了她一圈兒,極為不屑的冷哼,就那麼淡淡地從齒間溢出。
很輕,卻比任何侮辱性的言語,都更具備侵略性。
讓人心頭被芒刺扎的鮮血淋漓,同時又有種好像掉進了冰窟的錯覺。
「出去!」
柳夢茹咬牙切齒的叫著,嘶啞的嗓音,破碎如布,染著幾分恐怖的色彩。
而那雙眼睛,更是載滿了恨意的盯著權冷,若非身上無力的靠著,換做以前的她,估計早就撲上去撕咬對方了。
而如今……她不過是一隻,關在籠子裡,磨去了野性和稜角的困獸。
毫無威脅性可言!
「放心,柳夢茹女士。你這種地方,我可沒興趣多呆。不過你不要那麼著急的攆我走,先聽我說說我今兒的來意。我今兒來,除了看看你們如今的慘樣外,還給你們帶來了幾件小禮物。哦,具體點說,我是受人之託,順路給你們帶來的。」
並未將柳夢茹的一切反應,看在眼中。
權冷譏諷的說了句,隨後就轉頭看向池駿,「兒子,把你妹妹,送給他們的臨別禮物,拿出來。」
「兒……兒子?!」
柳夢茹滿目詫異,不敢置信的看著池駿。
那張臉,俊美至極,既不會讓人覺得過分嫵媚陰柔,也不會因為稜角分明而顯得過分剛毅。真的是俊朗到了點子上,堪堪完美。
可就是這麼一張完美的臉,卻讓她恨不得撕爛了他。
只是,如今她已經沒了下手的機會……
「對,池駿是鄙人的義子。而這還要對你們二位說一句,托福了!若非你心思太壞,斷絕人家母子天倫,他不會流落在外。若非你心思歹毒,指使遠房親戚,用小駿頂包,他也不會鋃鐺入獄。當然,這裡還有葉騰達先生的一筆功勞。如若不是他為了討好你,因為幾句枕邊風,而對你言聽計從的幫了一把,將池駿掉包,偷天換日的送到牢裡,我和他也就不會相遇。如此,我自當應該多謝二位,送了我這麼一個好兒子!」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是不是薄景菡……」
柳夢茹全身緊繃的陷入戒備之中。
她瞪著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直勾勾地望著權冷,唇瓣不自覺的哆嗦著質問他。
但權冷並未回答,只噙著譏誚的笑,垂眸看著她。
那眼神,不僅僅充滿了譏誚和嘲諷的意思,更像是在……看一堆垃圾。
冷意襲上心頭,柳夢茹下意識地環抱住自己,神情卻漸漸恍惚,只是口中不停的呢喃著:「一定是她,是她!是那個賤人,她想要我死,想要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