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現在是要勾起他的興趣?」
「不是他,而是他們!」
薄景菡低聲呢喃著,忽然轉眸,神采奕奕的看著阿澤,露出一絲笑容:「我現在,付出遠高於他期望的價碼,並不是勾起他的興趣,而是要因其他的注意,並加深他對我對薄家的印象。我再賭,若成功了,以後的合作或許會很順遂。即便是用死心塌地這四個字來形容,可能也不為過。畢竟,就像你說的,他,和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想要他長時間的不下船,光靠一個故去的人,一段無疾而終,甚至有沒有都談不上的,縹緲的感情,是完全抓不住的。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給他魚餌,引他上鉤!」
見薄景菡神色篤定,眼神堅決。
阿澤的心裡卻總是七上八下的。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覺得,薄景菡好像還有什麼話沒說出來,她還有事藏在心裡,連他都一起瞞著……
「大小姐,你付出這些,是為了讓池駿少爺脫離他的掌控嗎?」
阿澤大膽的猜想,換來薄景菡的側目。
但僅僅只是一眼,就見她轉過頭去,朝窗戶的方向往著。
許久,才聽她的方向,傳來一聲細微而又綿長的輕嘆。
接著又聽她笑了笑,道:「我決定的事,我一定會執行。阿澤,我告訴你的目的,不是細微你理解,或是幫助我隱藏掩蓋什麼。你可以把我所說的話,所做的決定,原封不動的匯報給外公。我相信,他一定能理解!」
拖著一身疲憊,回到家裡。
奢華的薄家莊園內,依舊燈火通明。
可諾大的莊園裡,卻少了那麼一抹身影,讓薄景菡的心,莫名的有些空擋。
「陸少呢?」
換好衣服,薄景菡看著她衣帽間外頭站著的女傭,忍不住隨口問了句。
那女傭愣了下,忙垂下頭,恭敬的回答她。
「陸少……傍晚的時候,季二少爺來了一趟。接著,陸少就跟著季二少爺離開了,直到現在都沒回來。不過,陸少留下話來,說若是大小姐問起他,就讓大小姐去他的客房。我想,他可能是給大小姐您留下了便條,或是別的什……什麼……吧?」
薄景菡的眼神,越發凌厲。
那眸子往誰身邊一掃,就好似有冷風過境,凍得女傭聲音都不由得發顫。
以至於末尾的那幾個字,一個比一個破碎。
但薄景菡的臉上,終究沒有露出任何情緒。
她只看著把腦袋越埋越低,恨不得直接鑽地下裝鴕鳥的女傭,許久收回目光,輕輕的笑了笑,說:「我知道了,你幫我把洗衣藍里的衣服拿出去吧!」
說完,她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邁著優雅的步子,踩著柔軟的地毯,悄無聲息的從她身邊掠過,走到梳妝檯前,把挽起的頭髮放了下來。
而那名女傭,卻在她跟前愣了不短的時間。
好一會兒回過神來,她趕忙應了聲,快步走近衣帽間,抱著洗衣籃就往外溜。
活像後頭有鬼追似的。
可她沒走幾步,卻又驟然停下。
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