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隔著牢門,從牢門口的窗欄,瞧到裡面的墨連城。
半晌,青銅這才揮手示意下屬打開牢門的鎖,邁了進去。在華恩時他就發過誓,再見到墨連城時一定不會放過他。因他當了副城主這麼久還從沒有誰敢坑過他,還坑得那麼慘,算計得那麼深。
那一次,他被坑得那麼慘,回來還讓城主冷了很久。
只是,真見面了,有點事與願違,城主瞧上了墨連城的才。
青銅再怎麼想報復,想出氣,也只能將私怨壓下,他慢悠悠地挑一張椅子坐下,一隻手臂搭在桌子上,素指輕輕敲著桌面,「墨神醫,真沒想到……咱們這麼快便見。」
「……」墨連城僅是淡淡瞥他一眼,並無回答。
因他知道青銅過來,自然有話要說。
說不定他很快便能知曉天罰城關住自己的原因。
果然,他沒有猜想錯。
青銅也不拐彎抹角的,直言道:「墨神醫,咱們也不婆婆媽媽,打開來說吧。我們城主想讓你替天罰城效力,只要你答應便可以出去。不只有自由之身,還能享受天罰城煉丹師最高的待遇。」
「你……覺得可能麼?」墨連城眸子輕閃過嘲弄笑意。
「有何不可能?」青銅沒感覺有何難題。
天罰城,不是人人都能進來。許多人想進都進不了。
墨連城淡淡反問:「青銅,你知道我為何會出現在絕焰山麼?」
「……」青銅瞳孔一縮,這個他可不知曉。
至於城主因何會在那個地方,他亦不曉。因這件事沒有人清楚,他打聽也打聽不來,當然,他是不可能會去詢問城主,是在哪裡做什麼,偏偏,他心底也好奇,留意這些天城主依然守在絕焰山。
墨連城一見青銅的神情,也知道他不知情。
於是,他突然換了一個話題,「你們城主……還在絕焰山吧。」
他問得很輕,看起來也相當隨意,仿佛是青銅回答不回答都一個樣,但,不是這樣的,他非常在意,非常想知道那天罰城主還在不在絕焰山。這個也間接說明,火山中還可能會有變故,至少,他的檀兒還有一線生還的希望。
只是一線,一絲。
然,有一絲絲,也比一點都沒有的好。
沉吟片刻,青銅沒有否認,也沒點頭,道:「城主的事不是我們可以隨便談論的。他在絕焰山,也必有他的道理。」
墨連城沒再說了。
這些,已經足夠,至少,從青銅的態度上可以說明,天罰城的城主依然還在絕焰山。
見墨連城這般,青銅神情稍緩,沒碰上冷言冷語,還是比他期待的好些?青銅閒淡道:「墨神醫,如果你答應效命城主,在天罰城的地位……比起我是一點都不會差,不,也不一樣的。一名強大的煉丹師不是誰都可以替代,我……不過是一個副城主而已,多的是有能力的人可以勝任。若是能在一起替城主效力,你我以前的私人恩怨就當是過眼雲煙,散了吧,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