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色變得慘白,身體也有些支撐不住,辛幽嚇得趕緊將他扶住,「主子,主子您怎麼樣了?!」
「屬下這就去叫鳴凰公主——」
「別去。」秦隱淵強忍著痛意,死死拉住辛幽的衣袖,皺眉眼神冷狠,「不准去!」
辛幽咬牙,「可是您的毒」
不等他說完,秦隱淵眼神凌厲地瞪向他,辛幽這才住了嘴,將所有委屈和不甘咽下。
他扶著秦隱淵去到涼亭,後者緩了片刻,勉強能開口,冷著語調道,「顧墨寒雖然還沒恢復記憶,但是,有公主相助,估計也是遲早的事情。」
辛幽略顯詫異,「那主子的意思是?」
秦隱淵眼神驟冷,細長的狐狸眼重重眯起來,「趁他恢復記憶之前,本王,要送他一份大禮。」
「他是本王的侄子,更是皇兄最喜愛的皇子,為此,本王可以不殺他,但本王也不可能看著他再次得到公主的歡心。」
「將姜之瑤送上他的床,他們有了肌膚之親,他就是不娶也得娶,到時候公主死了心,本王也才能高枕無憂。」
公主說過,她不喜歡朝三暮四的男人,也不喜歡三妻四妾的男人。
顧墨寒曾經在西野犯過一次這樣的錯,跟雲雨柔生下一個孩子,公主能原諒他,那是他拿命換來的,可若再犯,公主是不可能再原諒他了
辛幽眼神忽閃,凝重地點頭應下,「屬下明白了。」
主子對鳴凰公主一片痴情。
只希望這一次,她不要再辜負主子的一片真心了
月色高升時,王府東牆的角落裡,一抹漆黑的身影有如鬼魅,輕鬆躲過暗衛的視線,順利潛入南晚煙的臥房。
男人帶著黑色面具,雖然看不清五官,但清晰的下頜線凌厲鋒冷,那雙鳳眸更是如耀眼星辰。
他輕推開窗戶,身形敏捷地落地,卻在同一瞬間,帶著殺意的勁風朝他襲來。
夜色昏暗的房間裡,南晚煙穿著白色褻衣,冷冷的出聲,眼疾手快拋灑出毒粉,「誰?!」
戒備心倒是挺重。
秦閻溯勾唇輕笑,身形側閃,躲開了毒粉的迫害。
他故意壓低聲音,嘲弄似的輕聲道,「背後偷襲,還算機警,但只有這些手段?」
儘管他偽裝了語調,南晚煙還是一下就聽出是顧墨寒的聲音,她收斂了殺意,也沒喊人,清凜的眸子裡反倒生出幾分惱意。
這混蛋,大半夜的竟然敢闖她房間戲弄她!
她本就不太會武功,是武學白痴,唯一學過的急召花拳繡腿,還是夜千風教的。
想著,她故意沒戳破,皺眉一瞬不瞬地盯著眼前的「黑衣人」,撲上去就要打他。
「對付你這種『採花大盜』,綽綽有餘了!」
她沒發出太大的響動,生怕驚擾了周圍程書遠的人,配合顧墨寒演戲的同時,還以為自己能占點便宜。
誰知南晚煙的指尖剛觸碰到秦閻溯的胸膛,就被男人輕而易舉地拽住,同時將她往懷裡一扯。
他垂眸,輕笑著看向她,動作溫柔的很。
「怎麼,要給我撓痒痒?」
她看了他一眼,胳膊肘順勢朝他腰間頂去。
「有本事就把面具摘了,偷偷摸摸襲擊我,怎麼,不敢見人麼?」
秦閻溯不惱反笑,修長的手指挑著她下頜,目光惡劣。
「你有本事,可以試試摘了我的面具,看看我是不是見不得人?」
「好啊!」說著,南晚煙就踮起腳尖去搶他的面具。
她一手撐在他胸前,另一隻高高舉起,露出胸前大片的春光,秦閻溯看的清清楚楚,喉頭一熱,跟滾了炭似的。
但他反應迅速,一手摟住她不堪一握的細腰,另一隻手從她的肩頭划過細膩的手臂,捉住了她亂動的小手。
秦閻溯靠在南晚煙的耳畔,語氣比平日裡更加撩人,「給你機會,你卻不中用,這下,是不是換我來了?」
「來什」南晚煙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抵在牆上翻了個面。
她身前抵著牆面,感受到身後熾熱的溫度,耳根瞬間爆紅。
「放開!」
秦閻溯卻沒動,戲謔地笑笑,「你繼續反抗,嗯?」
還玩上癮了。
南晚煙在他懷裡扭著腰肢,找準時機往後踢,卻並未用力。
秦閻溯挑眉,迅速地側身閃開,手指卻拽住了她腰間的絲帶,猛然扯開。
白皙的肌膚好似凝脂,在月色下淡淡地發著光,南晚煙低呼一聲,剛要去抓自己滑下肩頭的衣裳,就被秦閻溯抓著手,直接摁到床上。
男人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她,一寸寸的往下滑,指腹在她肩頭輕輕摩挲,手感溫軟,他的目光暗沉,嗓音沙啞。
「方才我就說了,你這些功夫,鬥不過我的。」
透過面具,南晚煙雖然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憑藉那灼人的目光,也能猜出來半分。
流氓!
她踹了他一腳,「顧墨寒,你玩夠沒有。」
說著,她一把扯下他臉上的面具。
聞言,秦閻溯先是一愣,而後肉眼可見的,掛上喜悅的笑容。
他戴著面具,她依舊認出他來了。
「沒夠,誰讓你一來,就謀殺你未來夫君?」
南晚煙倒是沒反駁,「誰讓你半夜溜進來,我當然會誤以為是什麼刺客了。」
秦閻溯輕笑一聲,眼神寵溺,「那本殿下豈不是還要誇你有警惕心?」
南晚煙輕哼,「難道不該夸?」
她來天勝警惕心是很強的,雖然程書遠的府邸不可能會有刺客,就是有,也到不了她的房間,但還是沒敢睡踏實。
「夸,該夸,還該賞。」秦閻溯忍不住笑了,忽然低頭,重重的吻上了她的唇。
南晚煙的身子微僵,很快閉眼,纖細的手指勾著他胸前的衣襟,攥的皺皺巴巴,回應他的吻。
秦閻溯的心砰砰亂跳,節骨分明的手握住她的手,按在身側,十指相扣,吻得情意纏綿,又攻城掠地。
南晚煙的嘴巴被親的都開始發麻了,他還想親,被她推了又推,終於親了半柱香後推開了。
她沉淪的頭暈眼花,又羞惱道:「顧墨寒,再親就不能見人了!」
秦閻溯英挺的眉頭狠狠擰著,顯然有些欲求不滿。
他埋首在她的頸間,平復著急促的喘息聲,一出聲便沙啞無比。
「別叫這麼媚,本殿下的自制力沒那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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