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寧戚安被嚇了一跳,人在極度慌亂的情況下是很容易手足無措的。
結果他這個偷親者,因為太過心虛直挺挺地從床沿上滾落了下去。
盛清歌睡眼朦朧地看向地上那坨心虛的不明物體,心裡卻是門兒清。
這傢伙就是有賊心沒賊膽,偷親被抓包後就出醜摔下去了。
為了避免接下來尷尬的氣氛,盛清歌只能選擇剛剛才睡醒,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
「你這是幹什麼?好端端的怎麼爬得上去了?」
寧戚安尷尬地摸了摸頭,還不忘在地上擺一個姿勢:「哦!我就是覺得床上太涼,想著在地板上睡要涼快一些。」
「那你以後就都睡地上吧!」盛清歌心中偷笑著,面上卻是一本正經的模樣。
寧戚安大腦瞬間宕機,合著他這又嘴毒的又把自己給坑了。
「別啊!我還要和你一起……」
「一起什麼?」
盛清歌眼神十分銳利的看向他,他只感覺壓迫性十足,最後還是欠欠地回應道:「和你一起睡覺啊!」
她沒好氣地把手邊的枕頭扔了過去,寧戚安被砸後也不生氣。
只是接住枕頭沒臉沒皮地笑了幾聲:「好了,我不和你鬧了,時間還早,你再睡會兒,我待會兒叫你起床。」
「不睡了,今天我們要下工,我可不想餓著肚子。」
盛清歌起床簡單洗漱過後,就想去外面做個早餐吃。
結果一出去,就發現寧家人的人都已經起來了。
「嫂嫂,你醒了,快過來吃飯。」
寧挽芸把一碗才煮好的面端到了盛清歌面前。
盛清歌有些意外,她以為今天這早膳還得是她來做,沒想到寧挽芸先一步做好了。
「這麼早就起來做飯了,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嫂嫂,你每天都給我們做飯,還要處理外面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已經很辛苦了,我反正早上醒得早,就先把早飯做了。」
蘇氏對盛清歌的態度也和緩了許多:「清歌,咱們都是一家人,一家人沒有隻累著一個人的道理。
以後做飯做家務這些,大家都輪著來了,快趁熱吃吧。」
盛清歌端著碗,心裡卻突然有些發酸。
原來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是白眼狼,真心還是能夠換真心的。
「嗯,謝謝。」
寧戚安:「都是一家人,說這麼客氣的話幹什麼!以後我們一家人一定要團結在一起,攜手渡過任何一個難關。
哎呀,時間不早了,我得先去交賬本了。」
寧戚安連飯都顧不上吃,卷著那些賬本就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蘇氏只能端著碗面,衝著他的背影大喊道:「你不吃早膳了?」
「不吃了,來不及了!」
最後還是盛清歌追上去,趁沒其他人的時候從空間裡面掏出了兩個大餅遞給他。
「路上吃,噎死了我可不負責。」
「遵命!」
一天的休假結束,大河村的流犯們又按照之前規定的那樣去下工了。
盛清歌跟著村裡的女子一起去了田地之間。
今天女流犯這邊的領頭人依舊是齊氏,一日未見,盛清歌倒是感覺她變得憔悴了許多。
不知道是因為和離的事情,還是因為昨天她和孫氏之間的事情。
奇怪的是,齊氏看向她的眼神也有些閃躲。
那眼眸中飽含著一些她看不懂的情緒,像是心虛,又像是愧疚。
趙靈靈前天幹了一天活,哪怕歇了一天了,她還是感覺自己手臂都抬不起來。
一想到之前挖地的陰影,她第一個帶頭大喊道:「今天我們幹什麼啊?不會還是開荒的吧?」
齊氏收回目光,向她們安排起了任務:「今天你們就負責把燒灰和漚肥。」
「那是什麼?」寧挽芸一臉疑惑。
她以為下地就是除草和挖土,沒想到這裡面還有這麼多的講究。
一些懂行的流犯已經先叫苦了起來。
「這還不如之前那些活計呢?漚肥就是拾大糞,從小到大我還沒受過這樣的委屈。」
「啥?拾大糞,那又髒又臭的,我們能幹得下來嗎?」
「干不下來也得干,今天算你們下工的第三天,往後這些土地就由你們負責翻土,播種。漚肥,除草這些。
你們要記住,你們做這一切,不單單是為了完成服苦役這個過程,更多的也是為了你們自己。
只有把這些土地打理好,後面才能有糧食吃,你們要是表現得好的話,可能一年之後就可以擺脫流犯的身份,真正在這裡紮根了。」
齊氏對待其他流犯還是挺嚴厲的,和她們講了厲害關係後,就安排著她們分工合作去幹活去了。
寧挽芸和盛清歌都被安排到了燒灰這一隊。
因為地里的枯草太少,想要點火燒灰就必須再去山上拾一些乾柴回來當底部的燃料。
進山可比在地里勞作辛苦危險多了,誰也不願意去山上撿柴。
盛清歌正好像進山中一探究竟,就帶著寧挽芸一起去了。
「挽芸,我待會兒進山還有別的事情要做,你就跟在我的身後,千萬不要亂跑知道嗎?」
「好,我不會亂跑的。」
進山後,盛清歌四處在林子裡面尋覓著,看有沒有她想要的東西。
昨晚趕路的時候他就發現了,大河村附近森林裡的藥材多,路邊隨手一拔,都是她能夠用上的。
由此可見這森林裡應該也有許多藥材,反正現在她還在服苦役,能出來摸魚就多摸一下,還能得到些藥材,何樂而不為呢!
她一邊拔著,一邊往叢林深處走著。
寧挽芸則小心翼翼地跟在她的身後,她采什麼藥材,她就跟著采同樣的。
「布穀~」
「布穀~」
她們聽見了一陣鳥叫聲,寧挽芸有些害怕地貼地離盛清歌更近了些。
「嫂嫂,你聽見什麼奇怪的聲音了嗎?」
「聽見了,那是布穀鳥的聲音,別怕,采完這邊的藥我們就回去了。」
盛清歌感覺她已經進入了草藥的天堂,要不是不能自由使用空間的話,她真希望她可以把這些藥材都給收走。
直到她們兩人拔得藥材都抱不完之後,盛清歌才慢慢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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