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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臨沉就那麼看著她,半天都沒有吐出一個字。
這樣持久的沉默,哪怕葉允念這一刻已經怒火到了最高值,但是面對一言不發的霍臨沉,她還是不由得背脊一涼。
時間像是被定格住一般,霍臨沉的臉色的下頜角抖了好幾下。
他在極力隱忍著自己的情緒,他怕自己不夠理智,說出什麼太難聽的話把她再次給傷到。
這是她第二次說要離開自己了。
霍臨沉只覺得她說的不是話,而是拿著刀子在一刀一刀在割他心頭的肉。
好半晌,他才開口,聲音卻是咬牙切齒般擠出來的:「你再說一次!」
葉允念有那麼一刻,有感覺自己死期到了。
霍臨沉身上散發的冰冷瘮人的感覺,像是他好像隨時可能掏出刀子來跟她同歸於盡。
但比起自己跟他在一起的這種憋屈,哪怕是死,她也寧願求個痛快。
她的字典里沒有憋屈跟委曲求全這樣的字眼。
她眼珠子都沒有動一下,黑白分明的眼眸就那麼看著他。
她眼底的怒火已經變成了怨恨,那麼冷漠又那麼殘忍。
她的聲音非常平靜:「我說我們分開吧,我們根本就不合適。」
他臉色駭人,但聲音卻透著傷心:「你別一生氣就說這種狠話好麼?把我傷死你就好過了?我向你道歉,我不該那樣剛才的口氣跟你說話,我……」
她卻十分冷漠地阻斷他繼續說下去:「霍臨沉,我是認真的,我不想再跟你繼續了……」
霍臨沉拳頭握了又握,看著葉允念那張白皙的面孔里寫滿了失望跟疲憊。
她對自己失望了!
這讓霍臨沉心裡一陣陣的發苦,她為什麼就那麼輕易說出分開兩個字,是真的打算跟自己徹底劃清界限了?
這麼一想,霍臨沉只感覺已經世界末日了一樣。
他的怒火以及情緒全部化為虛無,只剩下害怕。
緊緊握住她的手,不讓她離開自己。
軟聲著道歉:「老婆,對不起,我錯了。我不應該質問你,更不應該跟林夏有聯繫,還給她打錢更是罪該萬死。我再也不會這麼做了,我以後都聽你的。我們坐下來好好聊,別再說傷害的話了好嗎?」
葉允念聽完後卻只勾唇冷笑一聲。
「你說不應該跟林夏打錢,是因為被我發現了吧?在我沒有發現之前,你不是一直都這麼維持著給她打錢的習慣嗎?霍臨沉你不是錯了,你是錯在被我發現了!」
她這樣不屑的樣子,說著這種話,讓霍臨沉瞬間臉都給氣白。
深吸了一口氣,只感覺五臟六腑都在發脹。
他是不是已經萬惡不赦了,說什麼都是錯的。
霍臨沉壓低著嗓音,小聲地哀求:「那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才肯原諒我?」
葉允念卻漠然著一張臉,淡淡的道:「霍臨沉,我們分開冷靜一下吧,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葉允念一邊說就要站起身,霍臨沉卻死活握著她的手不鬆開。
「好,我們不說了,你先上樓去休息。」
葉允念聽到他還死命要貼著自己,更加胃裡難受。
「你鬆開!」葉允念一吼,聲帶感覺都破裂了一樣,幾乎破音。
把霍臨沉嚇得愣在那。
「我只求你離我遠一點!」葉允念額頭前的髮絲散亂在她臉上,讓她的臉更顯悽然。
她的聲音很冷:「霍臨沉,再看你一眼,我都想吐!」
說完,她就打算向門口走去。
看她這副決絕的樣子,霍臨沉覺得他真是腦袋被門擠了才去跟她講道理。
衝到她面前,不等她反應過來,抓住她的手腕,把她給直接抱起扛到肩膀上。
葉允念頓時怒火中燒,不停地掙扎,還大喊著:「霍臨沉,你放我下來,你別碰我!」
霍臨沉卻冷聲威脅:「你再動我就把你摔地上了!」
聽他這麼說,葉允念不但沒有停下,相反的掙扎得更加厲害,大有一副你趕緊把我摔下來的架勢。
霍臨沉感覺腦袋都被氣得嗡嗡響,兩個人是一路折騰著到了房間。
要不是霍臨沉常年健身,身體夠強壯,被她這麼鬧騰著,估計早就摔成一團了。
把葉允念摔在床上後,霍臨沉都是氣喘吁吁的,他剛想壓下去,她一個翻滾到了旁邊。
她用無比冷漠的眼神看著他,像是真的在看髒東西一樣。
「是不是又想把我欺負一頓,然後當做什麼事都發生過一樣?一邊吊著我,一邊享受著你林夏妹妹一口一個哥哥的快樂日子?」
霍臨沉終是忍不住,怒道:「葉允念!」
但是葉允念並沒有要停止說話的意思:「嫌我說的難聽是麼?因為說到你心坎里了吧?」
「你需要一個聽你話、完全服從你的女人,對於你的那些破爛事情最好不聞不問。霍臨沉,我不是這樣的女人,我也不可能過這樣的生活,你最好認清現實!」
霍臨沉只覺得頭髮絲都豎起來了。
她現在就跟個渾身長滿刺的刺蝟一樣,根本不會聽他說的任何話。
從心臟到肺部,整片胸腔都是火燒一般的刺痛,為了防止被她氣死,或口不擇言說出更傷人的話,霍臨沉扭頭就走。
他不僅走出房間,還把門給鎖了。
在他沒有想到好的解決辦法之前,他不敢讓葉允念走出那間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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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臨沉去了周放喝酒的私人俱樂部。
他和一群朋友正在喝酒作樂,而霍臨沉坐在角落裡抽菸。
他已經很久沒有抽菸了,因為抽菸嘴裡有煙味,去親葉允念的時候,她很明顯地會皺眉。
從那之後,霍臨沉就再沒抽過。
此時,他被煙霧繚繞著,只感覺心裡的地方,被燙出了一個大洞。
周放起初沒察覺出不對勁,等他跟其他朋友喝了一輪,霍臨沉還是在那無動於衷。
他才拿著酒瓶走了過來。
他把酒遞給霍臨沉,本來還在裝淡定的霍臨沉終究是沒忍住氣,將他遞過來的酒瓶子一把扔在地上。
他在周放眼裡本來是不喜於色的,這麼大怒火的樣子,很少見。
「沉哥,發生什麼事了?」
霍臨沉沒說話,但眉眼之間皆是戾氣。
周放想到了之前看的那些照片,他試探著問道:「路景年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