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秦譯陽的話,還有他臉上決絕的冷漠,厲榆樺的心頭猛然縮緊,傳來了陣糾緊的疼痛,臉上卻是一絲不屑的冷笑。
「一杯牛奶就什麼不欠了,我厲榆樺這十幾年的感情,你一輩子都還不起。」
厲榆樺說完,拿起身旁的包,快速的衝出了咖啡廳洽。
喬莘見狀只好快速追上去,走過秦譯陽身邊的時候,喬莘還是忍不住停下腳步,看了一眼身上滿是牛奶卻不擦掉的秦譯陽,有些不忍心道。
「既然已經決定放棄她了,希望你以後不要再招惹她,榆樺她心很單純,你的話她會認真,你已經傷了她一次,就不要再傷她第二次,謝謝你。」
喬莘說完,已經來不及做一絲停留,快速的追了出去。
那一聲謝謝很輕,可是落在秦譯陽的耳中卻格外的重,每一個字都打在他的胸口,傳來一陣鑽心的刺痛。
放在腿上的雙手用力握緊,骨節泛著刺眼的白色,緊抿的薄唇,似乎在壓抑心口隨時都可以衝破的絞痛,說的不錯,已經被他傷過一次了,肯定不會讓他傷害第二次了。
一旁的白筱晴看著離開的兩個人,暗暗記下了這兩個人的樣子鈐。
「譯陽,剛才那位小姐……」
白筱晴想要窺探的心思,在目光觸到秦譯陽那樣冰冷的視線時,頓時禁了聲。
秦譯陽視線冰冷,落在白筱晴的臉上,讓白筱晴心口莫明一顫,再也不敢問下去。
看來溫柔白儒雅的秦譯陽,其實比任何人都要冷漠,他的心裡築了一道讓任何人都無法翻越的圍牆,而圍牆裡只有他自己,還有另一個誰都不知道的名字。
「我,我只是關心你。」
白筱晴咬了咬唇,紅著眼睛委屈道。
她對秦譯陽的心意,就像是十五年前他為了從車輪下救下她而被碾斷的雙腿一樣,再也沒有辦法救治。
所有人都以為,她愛秦譯陽愛的卑躬屈膝是因為她要報答他的救命之恩,都覺得她委屈,可是誰都不知道,這也是她的一種幸福,一個她可以光明正大讓自己接近他的藉口。
有的時候,一種贖罪也是一種很完美的原因,白筱晴慶幸秦譯陽當年救下的是自己,她知道,她愛他,並不是因為十五年前的救命之恩。
見到秦譯陽沒在開口,白筱晴拿過桌上的紙巾,小心的遞到秦譯陽面前,依舊溫柔道:「把身上擦擦吧。」
她知道秦譯陽是因為有潔癖所以才不會讓她碰自己,所以她一點都不介意他剛對自己的拒絕。
秦譯陽漆黑的眸子,冰冷無波的掃過白筱晴手裡的紙巾,終究是沒有接過來。
白筱晴尷尬的笑了笑,收加紙巾道:「我們回家吧。」
喬莘追了厲榆樺整整兩條街,才在一個十字路處追到了厲榆樺,連忙衝上前:「榆樺,別難過了,我們不是說的好嗎?如果他對不起你,你就忘了他。」
喬莘緊張的拉著厲榆樺,看著流著淚,突然笑道:「忘?怎麼忘的掉,莘莘我也想忘了他,可是我發現除非我現在被車撞死,只要我活著,我就忘不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