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莘一臉詫異,想到秦譯陽這麼做的目的,恐怕也是因為榆樺。
「他拿他所有的身家,讓我給他一個機會。」
「三哥你答應了?」
喬莘看向厲牧北,抿了抿唇覺得恐怕是厲牧北應下了,秦譯陽能這麼做,讓他們所有人都不覺得意外,也讓喬莘有了一絲的安慰,最起碼厲榆樺不是一個人在付出。
這算不算是厲榆樺的感情有了一絲回應洽。
「三哥是收下了嗎?」
喬莘見厲牧北一直不開口,心裡又覺得忐忑,不知道厲牧北的真正意思,到底是答應了還是沒有答應,到底是接受了,還是沒有接受鈐。
這種感覺讓喬莘的心裡有些七上八下,看著厲牧北也不免有些緊。
「你是希望我收下,還是不希望我收下。」
厲牧北睜開眼,一雙銳利的黑眸明亮而冷透,視線落在喬莘的臉上,讓喬莘心裡莫明的一虛,手上的動作跟著停了下來。
「我當然是聽三哥的。」
喬莘側頭,躲過厲牧北望過來的視線,有些心虛的回道,厲牧北微微挑了挑眉,薄辰淡然的開口:「我想聽聽你的意見,說說看。」
聽她的?
喬莘有些緊張,還有點心虛,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說才對厲榆樺好,可是厲牧北這次能問他,證明他的心裡還是動搖了,恐怕厲牧北自己心裡,也是不願意強迫厲榆樺的婚事,只是秦譯陽讓他有所顧慮,秦譯陽這次的表態,似乎已經證明了他對厲榆樺的誠意。
「我想希望三哥會同意,但不希望三哥會收下。」
「是嗎?為什麼?他的錢給了我,也是厲家的。」
厲牧北緩緩道,讓喬莘有些不知所措,幹什麼還要問她一句為什麼,讓百莘莫名的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回答才好。
「要是他給的這是聘禮,那三哥收下了就是一定要把榆樺嫁給他的,那不像是有些賣妹妹嗎?三哥是肯定不會這麼做的。」
而且是這麼多錢,可以想秦家的家產,當成聘禮肯定都是天價了。
「就因為這個?」
厲牧北看著喬莘,眼底里到是有了幾分的滿意,他的女人還是很了解他的。
「三哥不會為了錢而出賣自己的妹妹,自然也不會讓自己的妹妹傷心難過,我想……三哥應該會拒收,至於秦譯陽和榆樺的事情……三哥應該會讓榆樺自己做主吧!」
秦譯陽沒了錢,為了秦家的地位,那厲榆樺嫁給他也是要跟著他吃苦的,厲牧北怎麼可能捨得,要是嫁不成的話,他收了這麼多錢,那不成了詐騙犯了,不管是從哪個角度看,喬莘都能肯定厲牧北是不會收的。
中介喬莘詫異,秦譯陽竟然能做到這一步讓厲牧北對他和厲榆樺之間的事情做出退讓,也真是不一般的有心智。
恐怕在秦家臥薪嘗膽這麼多年,秦譯陽對厲牧北做的一招,心裡是有底的吧。
「你覺得榆樺在秦譯陽和孟昊天之間會怎麼選?」
厲牧北這話問的!
喬莘覺得恐怕這個問題毫無懸念。
「榆樺已經向孟昊天提出退婚了,她心裡恐怕只有秦譯陽。」
喬莘老實的回道,厲牧北沒有再說什麼,而且閉上眼,拉過她的手,重新讓自己為他按摩。
話雖然如此,事情似乎看著很清楚,但是喬莘還是不免擔心,因為蔣蘭英那關並不好過。
「三哥明天抽空要不要回老宅一趟?」
喬莘想了想開口道,現在蔣蘭英不讓她去老宅見厲榆樺了,她想要去的話,恐怕就要拉著厲牧北才行。
「最近有幾個大的項目要談,恐怕沒有時間。」
厲牧北淡淡的回絕,喬莘只好厭厭的應了聲。
聰明如厲牧北,又怎麼會不知道喬莘的心思呢。
喬莘還沒有想到辦法去見厲榆樺,到是聽到秦譯陽竟然去了厲家。
自然蔣蘭英連見都沒有見人就被趕到了門外,喬莘只是沒有想到,前一陣子還冷漠隱忍不發的秦譯陽,竟然會突然間大了膽子去了厲家,他就不怕蔣蘭英一生氣把他胳膊都打殘嗎?
秦家內!
大門打開,黑色的車影緩緩進了車庫,白靜秋看著從外面回來的秦譯陽,蒼白憔悴的臉上,沒有一絲的波瀾。
秦譯陽的視線在客廳的沙發上的人影一掃而過,由助理推著輪椅過去。
「聽說你去了厲家。」
白靜秋淡淡開口道,聲音有幾分沙啞,原本保養極好的臉上,因為最近連日發生的事情,而顯得精神有些頹靡,看到秦譯陽,心裡頓時不知道要是什麼滋味,五味雜陣,有些難受的不知道要怎麼形容。
恐怕誰也沒有想到,她一直以為的好兒子,卻是給了她一個出其不意,不但將整個秦氏都移了主,還讓她這個董事長現在成了一個空架子。
她真是沒有想到,連十幾年從來都閉門不出的兒子,什麼時候會有這種能力。
「你的人不是已經和你說了,還用問。」
秦譯陽冷聲的開口,臉上沒有一絲的敬意,傾下身,纖長白淨的手指握住景泰藍瓷壺,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漫不經心的喝著自己面前的茶,看都沒有看白靜秋臉上的慘白。
「我不是有意要派人查你,媽只是擔心你。」
「擔心?」
秦譯陽喝茶的動作一頓,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諷刺道:「你恐怕關心自己的情夫怎麼樣才能從牢裡出來吧!」
白靜秋原本蒼白的臉上,頓時退的毫無血色,看著秦譯陽眼底滿是震驚。
「譯陽,你就一定要對我充滿敵意嗎?這麼多年如果不是你何叔在幫我們母子,秦氏早就沒了,你怎麼能恩將仇報,明明你前不久不是這樣的……」
啪!
白靜秋的話還沒有說完,秦譯陽手中的茶杯被扔到了桌子上,碎裂了成了多塊,茶水漸到了白靜秋的身上,驚得她整個人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譯陽你……」
「恩將仇報?」
秦譯陽咬著這幾個字,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冷笑,看著白靜秋臉色一僵,身影微微顫了顫。
「一個跟我母親發展女干情,害死我父親,讓我落得終身殘疾,想要謀我秦家秦產的人,你說我還對感激他是嗎?」---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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