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牧得到他的指示後,審訊的人便沒了顧忌,也不怕弄死俘虜了。換個意思說,俘虜若不供出足夠重要的消息,別想保住小命了。審訊的人手段足夠高明的話,死士的嘴角也能挖出不少東西。
楚蘭歌將另外一碗紅棗水端給他,「你派人去查了,消息確定後就跟我說一聲。」
「不用你提醒,我也會跟你說聲。」卓一瀾接過來,一口飲完,還伸出兩指拈起碗中一塊被泡開的棗肉,送入口中輕嚼。
東西吃完,話也說完了。
其實該走了……
卓一瀾心裡不想走,還是慢悠悠地自被窩裡起來,再穿上靴子戴上帷帽走了出去,在走到門前的時候,他又忽然回頭,「蘭歌,你好好歇會。等晚飯的時候本公子再來喊你。」
「哦,好。」
楚蘭歌見他這麼幹脆地離開,莫名鬆了口氣。
剛才她還真怕他懶在床榻上不走。畢竟這樣的事情,他又不是做不出來。接下來卓一瀾都沒有打擾楚蘭歌。
楚蘭歌舒服地睡了一覺。
晚飯的時候大家一起吃,還商量著明白何時起程。
豈料第二天清早。
整個客棧被一批官兵包圍。
據衙門幾個捕頭過來,說要抓拿殘害百姓的兇手。
而這些人要來捉的,正是卓一瀾!
按照官方的說法,是有一位京城出來的紈絝子弟,縱奴行兇,以殺人為樂,殘害了百條人命,其中還有一些老人和孩童。有僥倖逃出來的目擊者,畫出了那名紈絝子弟的畫像,說是卓一瀾。
當然,這些官兵想捉人,卻被藍牧等人打出了客棧。
只是很快又有幾十個官兵,想衝進客棧。
滿身煞氣似的藍牧,擋在了門口。
藍牧喝道:「站住!你們這是找死嗎?」
「今早有人報案,發現了上百具無辜百姓的屍體,有目擊者聲稱兇手就是你們。我們大人很是震怒,立馬下令要將你們逮捕歸案。若是拒捕了,可就地正法。」衙門的總捕頭撫著老腰,從地上爬了起來,有人想扶他一把,還讓他猛地推開了。他先是衝著藍牧說了一番義正嚴詞的話,再取出蓋著官府大印的逮捕手令。
藍牧拿過來,檢查一遍,又將手令遞迴去。
逮捕令是真的,可此事透著詭異。再說,縣城裡批的逮捕令,還沒有資格捉拿朝庭的一品大員。
不過此時也非同小可。
藍牧道:「這事一定是誤會。容我先去稟報一聲,你們稍等。」
「可以。您請。」衙門總捕頭還是有一些眼色。
這群人的武功太高,壓根不是他們能應付。
藍牧示意身後的暗衛擋著,他轉身上樓,先走到卓一瀾的房間,敲門好一會兒,沒有聽到房間的動靜。他吃了一驚,立馬推門闖入,結果,發現房間空蕩蕩,沒有人!
「公子?」
藍牧迅速出去,叫來一名暗衛,「公子呢?」
那名暗衛指了指楚蘭歌的房門。
藍牧臉色一僵,很是無語地撫額。
公子還能再不靠譜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