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玩家是被李曼的尖叫聲吵醒的。
出了樓門口,就見老闆娘正在院裡的廚房忙活。
廚房前有片空地看起來不對勁,土質有看起來比其他地方「新鮮」,葉雪知道裡頭埋著店家老陳。
「老闆娘,你身上的傷還沒好,用不著大早上起來忙活。」
樓里都拖了一遍,牆上也擦了一遍,一股子消毒水味。
鍋里的飯也快好了,這麼大的工程,老闆娘肯定是半夜就起來忙活。
老闆娘頂著一張鼻青臉腫的傷臉笑了笑,「我睡不著,乾脆給自己找點事做,你們別管我。」
她調色盤一樣的臉笑起來給人一種怪異感。
老闆娘不甚在乎的又道:「李曼她男人確實敢揮刀殺人,他家有錢,以前他差點砍死人都是賠錢了事,一會兒我把李曼關到地下室去,你們夜裡都警醒著點。」
老闆娘說完便不搭理他們了,飯做好後端上了桌,她自顧自的開門將李曼拖了出來。
趁老闆娘不備,李曼一頭將老闆娘頂倒,她四肢被繩子束縛住,掌握不好身體平衡,只能爬著往樓外的方向挪動,口中驚恐的呼喊著:「她把老陳分屍了,你們幫幫我,想要多少錢都可以。」
玩家們和兩個村民以及三個遊客震驚時,老闆娘站起來後揉了揉腰無所謂的笑了笑,「別聽她胡說,老陳是卷了家裡所有錢跑了,來個人幫把手,和我一起她一起送進地下室。」
被束縛住的李曼餓了一天一夜,看著近在咫尺的大門卻心生絕望,她驚恐尖叫,褲子上出現了可疑的水漬。
老闆娘和一個村民把李曼關進了地下室,上來後,老闆娘將鑰匙隨手扔進了餐桌上。
「趁著天氣好,我得回一趟娘家,兩三天就回來了,後面幾天的吃飯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丟下了這一句話,老闆娘提著個包出了院門。
謝曉霞:「她怎麼一副跑路的架勢?也不提我們的住宿費了!」
民宿都不管了,好像隨她們便折騰都可以。
一直沒動筷子的葉雪:「她男人被她剁了,就埋在廚房前那塊地下。」
殷九揉了揉太陽穴,耷拉著眼皮道:「半夜十二點挖的坑,一點分的屍。」
一刀又一刀,回聲聽著都格外乾脆利落。
眾人筷子都要拿不穩了。
這倆人既然都知道,還淡定了一晚上?
消化後,謝曉霞肯定道:「所以她這就是跑路!」
葉雪點頭:「有很大的可能,恭喜大家,這樓里又多了一隻鬼,一碰就碎肉亂飛血液噴涌的碎屍鬼,危險性不高,但格外噁心人。」
喉中的腥氣仿佛還沒散去,葉雪吐的腹中空空卻吃不下一口飯。
她將昨天半夜的遭遇講了。
謝曉霞:「這村子挺邪門,跟張強一樣,人一死就能變成鬼。」
「等到七夕那天,不會滿村都是鬼吧?」
這種猜測很有可能發生,眾玩家一陣頭皮發麻。
一聲尖叫從院裡傳來。
眾人齊齊出去。
紀佳佳的跟班之一張著嘴驚恐的看著廚房的方向,「那裡頭好像是個人頭。」
眾人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就見灶眼裡立著一顆被燒的黑乎乎的東西。
心底的猜測促使眾人把吃進去的早餐都吐出來了。
外頭的守了一夜的村民聽到聲音後進院,看著那坨黑乎乎的東西,也吐的昏天暗地。
「他娘的,那娘們真是狠毒。」
王寧吐的臉色發白,「死胖子是罪有應得!」
屍體就埋在院子裡,眾玩家商議後決定還是挖出來,然後拿出去燒了一了百了。
老闆娘挖的坑不算深,不到兩米,很快就看到了被血浸透的布袋。
眾人忍著反胃將屍體拖到了院外,倒上油一把火燒了。
燒不乾淨就繼續倒油再燒,足足燒了五個多小時,地上就剩下少許的黑中帶灰的殘渣。
守著她們的村民見他們沒鬧別的么蛾子,放鬆的在門口喝酒划拳。
酒是在櫃檯後拿的,下酒的花生自然也是在那拿的。
老闆娘不在,他們隨意揮霍著樓里的東西。
白天很快過去,夜晚再次降臨。
樓中安安靜靜,新鬼老陳似乎也銷聲匿跡了,地下室中李曼不再驚恐尖叫,那兩隻樓中存在的老鬼也沒鬧出什麼動靜。
第二日葉雪將所有玩家都問了一遍,確實沒人碰到老陳的鬼魂,猜測道:「老陳的消失是不是證明只要把屍體銷毀,他的魂體就自動消失了?」
眾人思索後覺得有很大的可能,但也不排除老陳鬼體太虛弱了沒實力作惡的可能。
「我有一個想法來應對第七天,就是外面守著人,咱們不好操作…」
她將法子說完,眾人覺得可行。
「我們不能這樣坐以待斃,確實得做好充足的準備來應對第七天。」
…
商議好後,眾人行動了起來。
在院外守著的村民昨晚都住進了樓里,還隨意拿裡頭的東西吃,置物架上的酒被他們搜颳了個乾淨,下酒的花生和鵪鶉蛋也都被掃蕩一空,這會正在院裡頭蹲著吃泡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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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麵對他們來說也是一年到頭買不了幾次的東西。
葉雪提著油壺走向他們:「沒油了,我們沒法做飯,是你們去小賣部給我們買?還是我自己出去一趟?」
廚房的柜子里其實還有兩壺油,但油這東西,現在對她們來說是越多越好。
正美滋滋吃著泡麵的六個村民上下打量她一眼,覺得她一個女娃翻不出什麼花樣,揮揮手道:「你自己去吧,快去快回。」
城裡人就是講究,這種情況了還想著炒菜做飯,明明泡麵又好吃又方便。
葉雪兜里拿的是玩家們湊出的所有錢,出了院門後又拐到後面將玩家從窗戶里扔出來的油桶接住。
葉雪回來時,兩個男玩家正拉著村民打牌,甚至不知道又從哪摸出了幾瓶白酒,樓里的氣氛看起來很是熱鬧。
「根叔,七夕那天你們村是有什麼熱鬧的事。」
幾個村民的臉喝的黑里透紅,一打嗝,餿氣加上酒氣噴涌而出,那味道薰的人頭疼。
「到那天呀,有人結婚,嘿嘿嘿。」
根叔剛說完就被另一個村民打了一巴掌,「胡說啥呢,喝點狗尿就胡說八道。」
「行了,天色也不晚了,我要把門鎖上,都回去睡覺吧。」
村民的話都沒落,「咚」的一聲巨響將眾人嚇的一激靈。
葉雪扭頭便見一個臉如老樹皮的矮小男人提著斧頭沉著臉立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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