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妹,你怎麼回來了呀?」許建宇打開門一看。
「許建宇,你什麼意思呀?我看看你不可以嗎?姥姥呢?」女孩說。
女孩推開了許建宇,走進的二門。
「姥爺,您在家呢!」
女孩一眼就看到戴著老花眼鏡的姥爺,正在堂屋裡看書,還在聚精會神的翻著《三國演義》,突然聽到有人叫:「喲,我小孫女回來啦!」
「璐璐啊,你姥姥去菜園澆尿了,這已經有幾天都沒下雨了!」姥爺推了推老花鏡說。
「常言道,老不看三國,少不看水滸。這不是你經常說的嗎?」女孩學著姥爺的做派,機靈鬼似的語氣說話。
「喲!哈哈哈……哈哈哈哈……」姥爺開心的笑了:「誰都能看,只要能看進去就行!你呀,你呀!哈哈哈……」
璐璐,曾用名劉藝銘,小學畢業後改名許嘉璐。本家姓劉,是許建宇姑姑家的孩子,上面有個哥哥,和原配姑父離婚後,然後隨娘改嫁後改的姓和名。
許建宇家是是兩進的房子,第二進是有三層樓,每個房間都相當有格局,有種高不可攀卻想拎包入住的感覺。
「咕咚,吧唧……」
二樓傳來的。還有明顯磕膝蓋跪地後,立馬條件反射的用手撐地的聲音。
「誰呀?這樓上?」許嘉璐問,她聽到了這很奇怪的聲音。
「沒誰,柿子熟了,掉地上了吧!嗯,對的,就是這樣,沒錯!」許建宇慌忙解釋道。
「沒問你,我問姥爺,這樓上真的沒人?嘿嘿嘿……」許嘉璐沒有正眼瞧表哥,衝著姥爺笑著說。
「你問我?我耳朵不好!」姥爺用左手指了指兩邊的耳朵,擺了擺手說。
「那你打牌怎麼聽人家說話,喊出牌不就得出牌,喊幾張就說幾張?」許嘉璐陰陽怪氣的用自己的鼻子湊到姥爺鼻子說。
「傻孩子!打牌是靠眼睛和觸覺就行了,其他全靠別人出牌時的表情。」姥爺用食指颳了一下許嘉璐的鼻子。
「好呀,你們都不說,瞞著是吧?好!我自己上去看!」許嘉璐說著就站起身來,要往二樓上去。
具體許嘉璐有沒有發現什麼,先不說。看看張羽強這邊,也遇上麻煩事。
在張羽財的房間裡。床擺在正中間,上面很凌亂,兩兄弟坐在床的右邊翻照相機里的視頻和照片。
「你仔細看,是不是電影,這是我拍到的!」
「好吧,你厲害!」章羽強沒有回頭,左手搭在右肩膀上,豎起大拇指說。
「二哥,這?這……這個你都有?」章羽強都驚呆了。
「我什麼都知道!」張羽財指了指腦袋說。
「絕了絕了!這個,這不是我們爬到車子後備箱的時候嗎?」旬智謀搶過照相機,翻到下一個視頻的時候說。
「那個人?就是和你們一起的那個男孩子是誰?」章羽財從旬智謀的手上拿過相機,翻到一張他們在榆樹下結拜時的照片,指了指站在中間的孩子問。
「這個好像不重要吧?」旬智謀還是很大聲的質疑以及反問道。
「不不不!這個人很重要!」張羽財豎起食指搖了搖說。
「你到底還,還知道些什麼?」旬智謀用食指都快指著張羽財的鼻子說了。
「喲吼……嘿!你這傢伙,你要知道,這個事情,這個他,不,你們仨,別瞎忙活了,這都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很危險!」張羽財用著無可奈何的語氣希望能勸阻的說,其實也是真擔心。
「什麼意思?你他媽不知道什麼叫『三個臭皮匠,勝過諸葛亮』嗎?」旬智謀更大聲了,都不帶結巴的。
「對呀,三個臭……」章羽強似乎想到了些什麼:「什麼話?什麼話?什麼話這叫?」拍了一下旬智謀繼續說:「還有,我告訴你,這個我們是不需要你的幫助的,我們能破這個案子,旬智謀,我們走吧!」
章羽強不知道為什麼,也突然指著張羽財,拉著旬智謀,雖然是退著出門的,但是手一直到樓梯口才放下來,用氣憤的腳步聲下樓。
腳步聲隨著最後一階的消失而停止,張羽財談了一口氣,現在原地。想著這個忙他幫還是不幫?如果用電影鏡頭表現的話,這非靜止鏡頭。
緩緩走出房間的張羽財,坐在沒有圍欄的天台邊上,從口袋裡摸索出一根裝的都快斷了的大前門香菸,隨手叼在嘴裡。然而全身上下都沒有摸到打火機或者火柴。
「呸…」
香菸從二樓掉了下去,摔成了兩截。
回頭站起來,準備回房間,踩到了一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嘭……」
由於腳用力過猛,而且是塑料打火機,頓時炸的是四分五裂。
把膽大的張羽財都嚇了一跳。
下樓時候是走,出了門以後。
章羽強拉著旬智謀瘋狂的往稍微遠一點的方向跑,膽大那是裝的,害怕卻是實打實的。
「喲?不是,你跑什麼?你還怕他呢?呼哧呼哧……呼呼呼呼……」旬智謀跑累了彎下腰,手撐著磕膝蓋大喘氣似噴氣機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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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呼哧呼哧呼哧……現在我們,我們應該,應該不會,不會再追到我們了吧!呼哧呼哧……」章羽強也喘得受不了。
「呼呼……那我們現在去哪?」旬智謀問。
「先各自回家吧!哎,先回家吧!」章羽強氣息也緩的差不多了說。
旬智謀搖了搖頭,停止了大喘氣說:「你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情,要—辦!」
章羽強點了點頭,說:「可以吧,那你路上小心點吧!」
旬智謀的食指和拇指尖彎成一個圈,同時中指、無名指和小指頭豎起來,高清無損立體環繞的大聲說:「OK!」
「還拽個什麼洋文,你小心點就是了!還有……」章羽強想說點什麼,卻又語塞了,說「還有」的時候,於是並沒有加重。
「拜拜!」
「再見!」
兩個人道別後,各自都往家的放向走去。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章羽強口袋裡的小靈通響了。
伸手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按下「噠」的一聲接聽鍵。
「餵?」
「餵。」
「爸?」
「你在哪裡?」
「我為家裡。」
「你再哪裡?」章羽強的爸爸這次語氣加重的問。
「我在家裡!」章羽強也稍微大了點聲,表示在家。
「把手機拿回來,我就在家裡!」章羽強的爸爸這下徹底生氣了。
章羽強心想,不得了,這下肯定吃不了 兜著走。
此時,心事重重的章羽強邁著沉重的腳步往前走,越往家近就感到越害怕,呼吸加重,感覺有種高原反應似的。
剛到家門口,只見章羽強的父親在門口。站著就站著,這手裡還攥著一條「七匹狼」的褲腰帶呢!
皮帶彎折一下成「U」型,同時左手攥著頭和尾,右手拇指套在中間。
拽了幾下,「啪啪啪……」作響。
「跪下!」章羽強爸爸呵斥道。
「噗通」一下,很自然的感覺,聽到皮帶響的時候就要跪,這突然被這麼一呵斥。這都不是要跪了,而是基本上就要癱在了地上。
「手機拿出來,快,快拿出來!快快……」
章羽強還沒說完,「啪」的一下,一皮帶抽在他背上。
「嘶……」章羽強忍不住。
「啪啪啪……啪啪啪……」
好傢夥!皮帶像雨點似的,打在章羽強的後背和屁股上。
「聽說你前幾天,有一晚上沒回家,你幹什麼去了?」章羽強的爸爸突然這樣問。
「誰告訴你的?」章羽強在爸爸面前少有的硬氣問。
「你別管什麼人告訴我的,你,所以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去網吧了?」章羽強的爸爸質問道。
「沒有,這沒有!」這個章羽強說的確實是大實話。
「那你拿你爺爺的手機幹嘛?我和你奶奶找了半天沒找到,我一猜就是你乾的。前幾天出了那麼大的事情,你奶奶想打個電話給我,結果找手機都找不到,感覺我現在在外地沒事就不會擔心,以為不知道放哪裡了就沒有去找了,還到鎮上去找的公用電話給我打的電話,你看我不打你!」
「啪啪……」又打了起來,跟不要錢似的抽打張羽強的後背。
張羽強的爺爺在家裡面看電視,奶奶出來看著跪在地上的孫子,想說點什麼,卻又並沒有說。不敢說,之前勸過他爸爸,然後不僅沒有停止,打的反而更凶了。
其實,如果張羽強把小靈通給了他爸爸,他爸爸才會停手,隨後挨罵也就會變少。
不是張羽強不想給,手機里還有大量的視頻和照片,這裡面都是很重要的證據。
眼看父親的皮鞭又要落下來。「受刑不過」的張羽強,最終還是選擇挨少一點打。無奈的從口袋裡把小靈通掏出來,跪著走到奶奶的面前,雙手把手機舉到奶奶面前。
「跟奶奶道歉!」章爸繼續訓斥道。
「奶奶!對不起!嗚嗚嗚嗚……」張羽強抱著奶奶哭了。
「下次還敢不敢了?」章爸問,手裡還攥著褲腰帶,「啪啪啪……」又抽了幾下張羽強。
「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張羽強不斷的說一句話,目的就是讓他爸爸別再打他了。
張羽強此時無聲勝有聲,他懷疑自己被人告密了。至於是誰,還不能這麼早的下定論,畢竟現在「保命要緊」。
這下好了,手機算是「完璧歸趙」了,好不容易有了線索,就這麼斷了嗎?這後面怎麼去面對兄弟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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