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隻黑貓略過時,棺材裡的屍體就會坐起來,這時候就會有不可思議的事發生。
「老頭的屍體?不見了。」
說這話的是殯儀館工作人員,她叫程潔。
殯儀館工作人員:程潔,女,二十一歲。
她是一個經歷頗為曲折的女子,原本心懷夢想,卻在現實的泥沼中屢屢受挫。程潔僅完成了中專學業,畢業後投身於美容美髮行業,本想憑藉自己的手藝打拼出一番天地,然而殘酷的現實讓她的希望破滅,微薄的收入根本無法支撐她的生活。在生活的重壓之下,程潔不得不另尋出路。好在「朝里有人好辦事」,憑藉家裡人的關係,她進入了殯儀館工作。在這裡,她克服了內心的恐懼,努力適應著新的工作環境,逐漸在這個特殊的崗位上站穩了腳跟。
可是現在出了這樣的事。
「這下……可怎麼辦?明天我怎麼跟主任解釋?不……我現在安全嗎?屍體怎麼會沒有了?」
程潔的聲音帶著顫抖,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迷茫。她在空蕩蕩的停屍間來回踱步,雙手不停地搓著衣角。腦海中思緒紛亂,各種可怕的念頭不斷湧現。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試圖尋找一些線索,可周圍除了那口空的棺材,可是什麼也沒有。冷汗從她的額頭不斷滑落,她不知道這詭異的事件背後隱藏著怎樣的真相。
冷殤講的故事就是這樣平淡無奇,可是接下來他說的,還是許建宇的事,畢竟對他來說,出色的作品都來源於現實。那以上的故事就不繼續了嗎?當然不是,後來屍體找到了,飄在了距離那家殯儀館以南100公里,被章羽強發現,告訴了許建宇,還被袁傑知道了,章羽財被這下子整的不淡定了。
大家要明白,袁傑如今在警方那一方已然是小有名氣的偵探了,不過是沒有編制的那種。而且,還給他取了一個極為俗氣的職業名稱,乾脆就叫他「眼線」。要知道,他當年才剛剛小學畢業,並且屬於大齡畢業生。年少懵懂且不懂事的他,總是會收到被要求轉學或者停課的學校通知。最終,他畢業的時候都已經 18 歲了,即便實際年齡才 17 周歲。
夏日的陽光,依舊還是那麼熱烈,就算是入夜也是。夜晚的空氣依舊瀰漫著白日的燥熱,沒有一絲涼風的撫慰。街道上的行人腳步匆匆,似乎都想儘快逃離這悶熱的氛圍。
「再過一個多月,咱們就上初中了。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危險,實在是太危險了!今天晚上請你們吃燒烤,晚上我們去趟鎮裡玩,晚上太晚了,就住在鎮上。你們如果有事或者家裡家長不允許夜不歸宿,現在就可以直接回家!」
許建宇吃完了夜宵,便與章羽強、旬智謀以及袁傑一同商量起這件事。
旬智謀自從上次暗訪呂豐賢家之後,他媽媽便明令禁止他夜不歸宿。此時,他面露難色地說道:「我晚上得回家。」
章羽強倒是顯得無所謂:「還真巧,我爺爺奶奶剛好今天不在家。我一個人在家也挺可怕的,晚上咱們就湊合湊合。」
許建宇看向半天沒說話的袁傑,問道:「你爸媽,不是也不在家嗎!要不?你……」
袁傑果斷的就拒絕了:「我不習慣住集體宿舍。」其實袁傑心裡跟明鏡似的,他太清楚不能在外留宿的原因了。他那個弟弟,雖然只比他小兩歲,但是平日裡就愛打小報告。只要他做了什麼奇怪的事,那小鬼頭肯定是會第一時間向爸媽告狀。爸媽要是知道了,肯定少不了一頓劈頭蓋臉的責罵。況且,他在家向來隨心所欲,突然和別人共處一室,總覺得渾身不自在,恐怕連個安穩覺都睡不成。
眼看旬智謀和袁傑回家了,二人走在新鄉鎮的夜市里。這裡燈火通明,有很復古且有韻味的吆喝聲此起彼伏。人們三五成群,圍坐在小吃攤前,一邊揮汗如雨的喝啤酒,一邊大快朵頤的吃燒烤。然而,就是在這美食當前,很容易驅散或者對抗這惱人的暑氣。
鎮上和市里不同,說是有個旅舍,其實就是民宿。正規的旅舍固然是存在的,不得不說,有的老闆著實會做生意。當旅社住滿了的時候,便會把多出來的人請到附近的家居房。
這些家居房雖然布置簡單,卻也收拾得乾淨整潔,倒也能讓旅人有個歇腳的地方。房間裡的陳設大多是樸素實用的,一張木床,一套簡單的桌椅,窗戶上掛著略顯陳舊但乾淨的窗簾。儘管比不上正規旅社的豪華與舒適,但在這小鎮之中,也算是給疲憊的過客提供了一個溫暖的港灣。
有時候,旅客們會在這樣的家居房裡聚在一起,分享著各自旅途中的見聞和故事。夜晚的燈光下,陌生的人們因為這樣的機緣相聚,讓這原本平凡的房間充滿了別樣的溫馨與熱鬧。然而,也有一些旅客會因為對住宿條件的不滿而抱怨連連,但大多數人還是能夠理解小鎮的條件有限,欣然接受這樣的安排。
老闆滿臉歉意地說道:「你們早來半個小時都行,真是不巧,這最後一間單人間都沒了!實在很抱歉啊!如果你們不嫌棄的話,我們這邊附近還有一個民宿,也是我們家開的。要是你們實在需要,我可以帶你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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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的天空中,星星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仿佛也被這酷熱折磨得失去了光彩。月亮高懸,灑下的銀白光輝也帶著絲絲熱氣。整個城市都被這夏日的熱烈緊緊包裹,讓人無處可逃。
「喵嗚喵嗚喵嗚……」窗外傳來急促的貓叫聲,不絕於耳。
章羽強滿不在乎地說:「這貓叫有啥,不影響我。」
許建宇卻煩躁地回應道:「這叫聲吵得我心煩意亂,根本沒法靜下心來!」
「那行,兩位我這就帶你們去看看那民宿。」老闆說著便在前面引路。
兩人跟著老闆在狹窄的街道上七拐八拐,周圍的燈光愈發昏暗。許建宇心裡犯起了嘀咕:「這地方能行嗎?」
章羽強倒是依舊大大咧咧:「管他呢,有個地方睡就行。」
終於,老闆在一座略顯陳舊的小樓前停下,掏出鑰匙打開了門。屋內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霉味,燈光也有些昏暗。
老闆趕忙解釋:「這房子久不住人了,稍微收拾收拾還是不錯的。」
幾人走進房間,打量著四周。房間不大,布置簡單,只有幾張床和一個舊衣櫃。
許建宇皺了皺眉頭:「這條件也太差了吧。」
老闆陪著笑說:「幾位,實在不好意思,今晚先將就一下,價格上我給你們優惠些。」
章羽強拍了拍許建宇的肩膀:「算了,湊合一晚吧。」
許建宇無奈地點點頭,幾人便決定在此住下。
老闆臨走時對許建宇和章羽強說:「你們算是來著了,今天晚上這裡就你們兩個住,這裡只有九個房間,複式小洋房。你們如果嫌麻煩,也沒有什麼特殊要求的話,我這裡建議你們住這二樓最合適。」
「不,我們住一樓。」
「一樓?」
老闆哪知道許建宇的脾氣,他最不愛的就是這種方式建議。他深知,二樓比較貴,一樓最實惠,撿漏我最會。
老闆離開後,許建宇和章羽強簡單收拾了一下,便準備休息。房間裡安靜得有些詭異,只有窗外偶爾傳來的幾聲蟲鳴。
許建宇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不知過了多久,他迷迷糊糊中仿佛聽到了一陣隱隱約約的腳步聲,那聲音緩慢而沉重,像是拖著什麼重物。他一個激靈清醒過來,緊張地豎起耳朵傾聽。
腳步聲越來越近,似乎在每個房間門口都停留了片刻。許建宇的心跳急速加快,他想叫醒章羽強,卻發現喉嚨像被堵住了一樣發不出聲音。
「我靠,這熟悉的夢魘。章……」
許建宇拼命的想喊出章羽強的名字,可是如鯁在喉,愣是關鍵的時候什麼都講不出來,只是有那麼點還活著的意識。
「白——虎——神!求求你!放過我!」這依舊是在夢裡叫出來的,現實里沒有任何人能夠聽到他在說什麼,甚至看不出他有什麼動作。
突然,一陣冷風從窗戶吹進來,吹得窗簾獵獵作響。許建宇驚恐地看到,一個模糊的黑影出現在門口,看不清面容,但那身形高大而扭曲。
他似乎聽到黑影在那裡自言自語:「裡面居然有人?我倒要看看怎麼個事,老闆這人不地道,說話不算話。」
「啊!」許建宇終於忍不住尖叫出聲,章羽強也被驚醒,兩人嚇得抱作一團,渾身顫抖。
黑影緩緩走進房間,一股寒意撲面而來。就在他們以為大難臨頭之時,黑影卻突然消失不見了,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咕嚕嚕呼嚕嚕……」章羽強如雷鳴般的呼嚕聲,睡得那叫一個香。
「小章,小章,小章……」
「幹嘛?幹嘛?幹嘛?幹嘛……」
小章那叫一個氣,什麼事這叫?大半夜沒事幹,還一直瞎嚷嚷。可當他看到許建宇哆嗦的指著窗外,他瞬間老實了,後悔自己為什麼睡的那麼死。
此時的外邊,那個黑影把臉貼到玻璃門,他又說話了:「……」
「啊!啊啊啊啊……」黑影發出奇怪的嘯叫。
「啊哈哈……啊哈哈……啊……」許建宇他們兩個嚇得,慘叫的帶著哭腔的亂叫。
就這樣,許建宇和章羽強看著外面的陌生大黑影,聽著他的聲音,大氣都不敢出,在恐懼中度過了這漫長而驚悚的一夜,至於黑影那句話不知道說的什麼,就瞬間離開了。
在黑影似乎徹底離開時,兩位看著月光透過窗戶灑進房間,許建宇和章羽強這才稍微緩過神來。
還是由於年齡小,最後還是在驚嚇過度後睡著了。第二天,兩人幾乎同時醒來,他們面面相覷,回想起昨晚的恐怖經歷,仍心有餘悸。
許建宇一臉驚訝地說道:「我居然還能睡得著?」
章羽強應道:「那可不,咱們還活著!真是萬幸!」
許建宇著急地催促:「趕緊的吧!再不走,就真的來不及了。」
沒有過多的對話交流,也沒有豐富的表情管理,他們毫不猶豫地決定立刻離開這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可怕民宿,慌裡慌張地匆匆穿好衣服便往樓下跑去。然而,當他們快步走到門口時,卻驚愕地發現那門怎麼使勁都打不開,仿佛被一股神秘且強大的力量給牢牢鎖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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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羽強根本沒有時間多想,滿心焦急地用力去推那扇大門,手臂上的青筋都暴起了,可門依舊紋絲未動。許建宇則心急如焚地四處尋找其他出口,可整個民宿似乎在瞬間變成了一個完全封閉的空間,沒有任何出路。
「老弟,這門好像不是推拉門,是單開門。」
「好吧好吧好吧……草率了草率了草率了……」
即便是已經清楚了門的類型,可這門仍然固執地緊閉著,絲毫沒有打開的跡象。
此時,時間已經悄然來到了上午九點。就在他們感到萬分絕望的時候,房間裡突然傳來了一陣奇怪的聲音,那聲音低沉而模糊,像是有人在輕聲低語。他們滿心恐懼,小心翼翼地又回到房間。
突然,原本就不太明亮的燈瞬間全滅了,四周頓時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黑暗之中。
就在兩人嚇得緊緊抱在一起,身體瑟瑟發抖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咕嚕咕嚕」的聲音。
許建宇緊張到聲音都變了調:「哥,這又是啥動靜?」
章羽強的聲音顫抖得厲害:「我……我真的不知道啊。」
這時,一道亮光突然亮起,只見一個胖乎乎的身影出現了,手裡還拿著個手電筒,嘴裡正嚼著東西,含糊不清地說道:「哎呀,你們倆大男人在這鬼叫啥?」
兩人定睛一看,原來是民宿的老闆。
許建宇又驚又氣地說道:「老闆,你這突然冒出來,差點把我們的魂都給嚇沒了。」
老闆一邊大口往嘴裡塞著東西,一邊說道:「我來看看你們咋還沒走,順便給你們送點吃的。」
章羽強滿臉無語地說道:「你這吃的啥啊,香味飄得這麼遠?」
老闆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參差不齊的牙齒:「泡麵,剛泡好,要不要來一口?」
許建宇哭笑不得地回應:「我們在這擔驚受怕的,你倒吃得這麼香。」
老闆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不好意思地說道:「哎呀,不好意思,忘了你們正害怕呢。走走走,我帶你們出去。」
於是,老闆領著兩人走出了這恐怖的地方。到了門口,許建宇和章羽強剛要向老闆道謝,老闆卻突然說道:「那個,住宿費還沒結呢。」
章羽強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說道:「都這樣了,您居然還想著錢?」
老闆一臉正經,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這一碼歸一碼,不過看在把你們嚇得不輕的份上,給你們打個八折。」
許建宇無奈地嘆了口氣,掏出錢包說道:「行,算我們倒霉。」
付完錢,兩人如釋重負,趕緊撒腿跑開,邊跑邊回頭看,生怕再有什麼奇怪的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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