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聞淵帶蕭如夢去找亦雪,亦雪給蕭如夢把過脈,說:「你現在的脈象跟上次來的時候完全不一樣,是中毒的跡象。這毒我從來沒遇到過,真的很厲害,難怪我之前完全把不出來。」
陸聞淵說:「亦雪姑娘,你能治好她的,是不是?」
「她這拖得太久了,我又不是華佗在世。」
蕭如夢笑笑,說:「沒關係。」
蕭如夢和陸聞淵走出藥鋪,蕭如夢隔著面紗輕觸著臉龐,問道:「你介意是嗎?」
陸聞淵拿下她的手,說:「我說過,你變成什麼樣我都不在乎。我只是想讓你過回正常的生活,不用再躲躲閃閃的。」
蕭如夢看著他,心裡很是感動。
「蕭姑娘,你先等我一下。師爺有些風寒,我給他拿劑藥。」
陸聞淵轉身進藥鋪找亦雪,說:「亦雪姑娘,你可以治好蕭姑娘的臉傷是不是?」
亦雪說:「我剛才已經說過了。」
「不,你的神情我看得出來。你不是不能,只是不願意而已。」
「果然是明察秋毫,看來我騙不了你。就算是,那又怎樣?」
「我想,你心裡最大的芥蒂是花落雲吧?」
亦雪側過臉,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前段時間,蕭姑娘中了獨孤影的毒掌,說起來這事跟你也有莫大的關係。」
「與我何干?」
陸聞淵耐心地說著:「亦雪姑娘,你且聽我一言。我不管你跟花落雲是怎樣的糾葛,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是不是蕭姑娘的臉被毀了,你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
如果是的話,那證明花落雲看中的只是一個人的外表而已。就算你和他在一起,也總會有人老珠黃的時候。等到那一天,他也會以同樣的理由拋棄你。
可是,如果他看重的並不是外表,他依然不會置蕭姑娘於不顧。而你,則落了一個見死不救的罵名。如果你給蕭姑娘治好了臉,至少花落雲心裡還會感激你一輩子。你先考慮一下吧。」
陸聞淵和蕭如夢回到縣衙門口,陸聞淵走在前面,剛準備邁進門檻,蕭如夢叫住了他:「陸大哥。」
陸聞淵轉過身,問道:「怎麼了?」
「你上次提的事情,我」
陸聞淵走到她身旁,很期待地看著她,蕭如夢吞吞吐吐地說:「我考慮好了,我答」
「我答應你」這一句話還未說出口,突然,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沖了過去,走到陸聞淵腳邊,抬起頭,大聲喊著:「爹,爹。」
兩人看了小男孩一眼,然後又快速互相看了一眼,彼此都很驚詫。
陸聞淵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爹嚇到了,他突然愣住了。
蕭如夢低下了頭,說:「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然後轉身離開了。
那小男孩朝著陸聞淵不停地喊著:「爹,爹。」
陸聞淵問門口的衙役:「這小孩是什麼時候來的?」
衙役說:「回大人,沒留意。」
「你們趕緊到附近找找,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物出現。」
「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