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雪去花府,問門口的守衛:「你們少爺回來了嗎?」
守衛回覆:「沒有。」
亦雪很著急地催促道:「你快進去看看,是不是他已經回來了,你一時沒看見?」
「我們少爺前幾天出去了,還沒有回來。少爺要是回來,我們怎麼會不知道呢?」
亦雪有些心神不寧了:「你真的確定他還沒有回來嗎?要不你先去看看,說不定他在房間睡覺呢。」
「亦雪姑娘,我們少爺還沒有回來。你找他有事的話,要不要進去等他?不過我們也不確定他什麼時候回來。」
亦雪失魂落魄地說著:「不用了,我晚點再來吧。」
亦雪魂不守舍地走著,一路上在想:花大哥你在哪裡,為什麼你還沒有回來?告訴我,你不會有事的。你真的死了嗎?為什麼你不回來?為什麼你連死也要跟蕭如夢在一起?
街上行人來來往往。亦雪撞到了一個男人,卻毫不知覺。那男人頓時生氣了,罵道:「你這人怎麼走路的,不帶眼睛嗎?」
凌空一直在遠遠地跟著亦雪,見狀,他走上前去,兩眼怒視著那男人,大吼一聲:「不想死的給我滾。」
那男人一看他那架勢,趕緊撒腿就跑。
花落雲坐在洞口的地方睡著了,蕭如夢靜靜地看著他,突然,她看到一條蛇從洞口爬了進來。
她看著那條蛇,緩緩地向花落雲爬過去。
她想起花落雲一劍刺入沈傲霜的身體。
想起了他強吻自己的情形。
想起了他奮不顧身地衝進火場救自己。
想起了他給自己削蘋果。
想起了他送那支千年靈芝
花願回到花府,跟花無繼說:「老爺,我在懸崖底下找過了,找不到少爺。」
花無繼很生氣,手裡拿著一個杯子,把杯子給捏碎了,然後問:「凌月呢?」
花願說:「也找不到她的藏身之處。」
「凌月是西域的,西域人長得和本地人不一樣,長相那麼明顯,怎麼你就找不到她,再找。」
「是,老爺。」
「找到她就把她給殺了。」花無繼心中充滿了怒氣。
「是。」
花落雲醒來,看到洞口有條死蛇,然後看了下蕭如夢。他看到火堆的火也快燒沒了,於是走過去,添柴進去。添完火之後,他就坐在火堆旁,並沒有走開。
兩人坐在那裡,並沒有說話。
花落雲終於忍不住了,他說:「我們都在這崖底下幾天了,難道你沒有話想跟我說嗎?」
蕭如夢有點驚愕,問:「說什麼?」
花落雲情緒有點失控了,說:「我就要瘋了,我陪你在這裡這麼多天了,你卻對我不理不睬的。」
「我覺得你應該回家去,免得你家人擔心你。」
花落雲生氣了,說:「你以為我像你一樣無情無義嗎,丟下你在這裡不管嗎?」
沉默了一會,花落雲看著蕭如夢,輕聲說著:「夢,你跟沈傲霜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聽了你那些話之後,我有多難過,曾經的點點滴滴都被你那些話給抹殺了。」
「難道我說的話對你很重要嗎?」
花落雲繼續說道:「你知道嗎?聽了你那一些話,我那幾天吃不下,睡不好,整天在想著你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你知道我有多麼難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