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蜂蜜水也涼得差不多了。樂筆趣 www.lebiqu.com
溫淼伸手試了試水溫,已經不燙手了,將水杯遞給了沈嘉喻,她忽然提起了陳舟「我今天才發現舟爺這人跟我想像中的不太一樣。」
「怎麼不一樣?」
沈嘉喻接過杯子喝了兩口,總覺得水太甜了,本來想喝一點就放下,結果見溫淼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看,手一頓,只能又將水杯端了起來。
溫淼這才滿意地點點頭,繼續往下說「他也是個人間大清醒,非常有當婦聯主任的天賦,他說的那些話都特別有道理,屬於字字箴言的那種。」
沈嘉喻懶聲問「都說什麼了?」
溫淼「就說女生不要戀愛腦啊,結婚之前要看看自己男朋友酒後是什麼樣子,還說酒後無德的男人不能要。」
「酒後無德?」沈嘉喻聽得挑了下眉梢,終於把她剛才說的新聞和她現在說的話題聯繫了起來,「打人啊?」
「不止是打人。」溫淼掰著手指頭跟他數了數,「舟爺說還有撒酒瘋的,滿口髒話的,占別人便宜的——等等等等,可多了。」
說到這裡,話題又轉了回來,像是摸小狗兒一樣揉了揉他的頭髮,溫淼拖長了尾音說「這樣看來,你還挺乖的。」
乖?
沈嘉喻輕勾了勾唇角,環在她腰間的手漸漸收緊,烏黑眼睫輕輕抬了起來,輕笑出聲「是嗎。」
他微仰著頭看她,眼神直勾勾的帶著侵略性,瞳仁幽深望不見底,裡面是陡然升騰起來的、不加掩飾的占有欲,在昏暗而曖昧的燈光的映襯下,透著壓也壓不住的屬於危險的氣息。
與他平時截然不同的模樣。
身體的警戒器敏銳地接收到了某種名為危險的訊號,溫淼出於本能反應地想往後退,卻被沈嘉喻單手壓住了後腰,動彈不得。
明明她才是居高臨下的那個,此刻溫淼卻有了種位置顛倒的錯覺。
溫淼忽然有些緊張,呼吸都跟著停滯了一瞬,像是猜到了接下來要發生什麼,她的心臟莫名跳空了一拍。
房間裡本來就靜,沈嘉喻又不說話,溫淼幾乎都能聽到自己胸腔里的心跳聲。
咚,咚。
速度有些快,一下接著一下。
短暫的安靜過後,他終於笑了,慢條斯理地勾開她腰側的蝴蝶結綁帶,手指沿著她脊背的弧度一點點地撫上去「當然乖了。」
他咬著模糊的氣聲,字字曖昧地說「因為比起酒後無德,我更喜歡酒後亂性。」
……
溫淼第二天是被疼醒的。
不知道是扭到了,還是磕碰到了,後脖頸連著肩膀的那一片像是骨頭錯位般地疼,硬生生地把她從夢裡疼醒了。
前兩天肩膀就有點不太舒服,只是溫淼沒當回事,可能是昨天又是早起,又是爬山,又是坐船游湖的,折騰得太過了,以至於原本就隱隱作痛的肩膀終於發出了遲來的抗議。
沈嘉喻的睡眠淺,溫淼這才剛一動,他就睜開了眼。
「怎麼醒這麼早?」他聲音裡帶著困意,顯然還沒清醒,習慣性地在她頸窩蹭了蹭。
「啊……」溫淼喉嚨里壓出一聲大雁斷翅般的哀鳴,口中「嘶」地連吸了兩口涼氣,忙不迭地伸手推開他,「不行,你別抱我了,脖子好疼。」
這一聲哀鳴入耳,沈嘉喻瞬間清醒了,坐起來打開了床頭燈,低頭看她「怎麼了?」
溫淼縮在被子裡,動也沒敢動,疼得五官都皺了一團,一邊倒吸著涼氣,一邊擰著眉頭說「脖子疼。」
脖子疼?
沈嘉喻朝她俯身,一隻手輕輕抵上她的脖側,試探著按了按「這裡疼?」
溫淼「不是,再往後一點。」
沈嘉喻的手往後放了放,指尖按在她肩膀連著後頸的那條線上,輕輕一壓「這裡?」
回應他的是溫淼的一聲悽慘又無力的「啊」。
溫淼試著動了動,疼得又是一口涼氣,不動還好,一動半條命都要沒了,她吸了吸鼻子,淚汪汪地看著他「我是不是得了類風濕性關節炎?」
沈嘉喻「……」
這什麼亂七八糟的?
那類風濕性關節炎也不是這症狀啊,八成是落枕了。
「是落枕了吧?」沈嘉喻說。
溫淼可憐兮兮地看著他「落枕會這麼疼嗎?」
「應該是本來沒這麼疼的,你沒當回事兒。」沈嘉喻抬手按開了吸頂燈,房間裡瞬間明亮起來,看了眼時間,已經六點鐘了,天色將亮未亮。
他穿了衣服下床,從陽台上拿了她的衣服過來,放在床頭「昨天不是說在車上睡得脖子不舒服?」
溫淼保持著這個僵硬的姿勢沒有動「可那不是昨天的事兒嗎?」
「嗯。」沈嘉喻托住她的後脖頸,把她從床上拉了起來,「所以今天厚積薄發了。」
「……」
厚積薄發是這樣用的嗎?
但溫淼沒心情跟他探討成語的具體適用語境,她這會兒已經疼得連話都不想說了,深刻感受到了什麼叫「連呼吸都帶著痛」,像個沒有生命的提線木偶般地由著他擺弄。
直到穿好衣服,沈嘉喻抱她下了床,溫淼看他這副要出門的架勢才後知後覺地問了句「幹嘛去?」
沈嘉喻言簡意賅「去醫院。」
「……」
她討厭去醫院。
「不要。」溫淼皺著鼻子,一臉堅決地說,「我不打針。」
……打針?
落枕,又不是感冒,打什麼針啊?
這種情況應該是去中醫院做一下推拿更好吧?
「打什麼針呀?這得去康復吧。」沈嘉喻習慣性地想要揉揉她的腦袋,又見溫淼一臉可憐地歪著腦袋,動也不敢動的模樣,手抬起來又放下了,「一會兒我們去中醫院。」
溫淼思考了兩秒鐘,在「不打針」和「疼死了」的雙重施壓之下,這才勉為其難地答應了下來「那行吧。」
「現在太早了,醫院還沒開門。」沈嘉喻開了衛生間的燈,「先去洗簌一下,我去做早飯,吃完飯就去。」
溫淼蔫巴巴的「噢」了一聲,像棵歪脖子樹一樣僵硬地飄進了衛生間裡。
。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