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什麼。」我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然後對晏穎伸出手:「買什麼了,給我一袋。」
晏穎遞過來一袋乾貨,一屁股坐在我旁邊,與我耳語道:「凝姐,你老實說,是不是想到救他的辦法了?」
我詫異的看她:「為什麼這麼問?」
晏穎理所當然道:「因為他的情況,我能檢查出來,卻解決不了,我相信你和雲哥肯定能行,怎麼樣,有什麼辦法,將他體內的東西拿出來?」
「你也看出他體內寄生著其他東西了?」我不禁對晏穎有些刮目相看:「不錯啊。」
晏穎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只是對這方面比較敏感而已,老師也儘量將我往這方面引導,所以才會有所察覺,怎麼樣?你到底有沒有辦法?依我看,他的情況如果得不到有效治療的話,很有可能活不過半年了。」
「嗯。」我點了點頭,道:「確實活不過半年,你看的很準。」
「那你還等什麼,幫幫他啊!」晏穎有些急了。
「為什麼要幫他?他能苟延殘喘,在這個世界存活這麼久,已經是賺到了啊。」我一臉疑惑的看著晏穎:「你別告訴我你看不出來,這人是出生即夭折的命格。」
「啊?」
「你老師到底都教了你些什麼!?」我不禁頭痛的揉揉額心:「他體內那東西,就是他如今能站在我們眼前的倚仗。」
晏穎:「……」
看著晏穎頗受打擊,失魂離開的的樣子,我重重的嘆了口氣:一體共生,時也命也,雲邵啊,你怎麼看呢?
火車依舊在鐵軌上高速運行,沒了那礙眼的目光阻撓,我香香美美的睡了一覺,醒來天都有些擦黑兒了。
車窗外飛馳的景色變得有些模糊難辨,我揉了揉有些脹疼的太陽穴,關節像鏽住一般僵硬,我詫異的活動了下筋骨,慢慢靠坐在車窗旁。
車廂內燈火通明,嘈雜聲衝擊著耳膜,我四下打量了一眼,發現對面三兄弟似乎都不在,就連雲邵和晏穎也沒了蹤影。
我:「???!!!」
熙熙攘攘的嘈雜聲,讓我腦子一陣陣發懵,直到聽到隔壁傳來的吆喝聲,我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原來已經到了晚飯時間,那些人……去餐車吃飯了?
「老三,我說你能不能慢點喝,別一會兒在火車上撒酒瘋。」
「去你的,老五,你莫不是怕了?」
「我怕你?!」
「好了你倆,這車廂又不止我們三個,別吵吵,丟不丟人?」
「老二不是我說你,整天板著一張臉,裝斯文敗類,你累不累啊你。」
「你喝多了。」
緊接著就是一陣兵荒馬亂,我好奇的起身走到隔間外探頭看去。
就見三個穿著十分講究的男人,正歪七扭八的跌做一團,而對面三個顯然還是學生的男生,則一臉害怕的盯著他們。
「抱歉,嚇著你們了吧。」那個被壓在最下面的男人,推了推歪掉的金絲邊眼睛,歉意的對那三個嚇傻了的男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