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觀者 第1803章

    「按理來說，是沒什麼不對的。」我極輕的笑了笑：「你被魔氣改造成了新新物種，成為了比人類還要高級強悍的存在，你們可以凌駕於人類之上，像他們對待牲畜一樣的對待他們，可你們忘了，這世界上還有法則的存在，雖然它並不是很完善，但這就是法則，它就是真理。」

    「不要不服氣，如果沒有法則存在，這世界早就已經不復存在了，你們已經越過了法則能夠容忍的極限，所以註定沒有立足之地。」

    「那你們呢，你們一樣強悍如魔鬼，法則怎麼容得下你們？」乾卿巧目光如刀，割在我臉上。

    「因為我們不吃人，更何況……法則還要仰仗我們來維護，何時又輪得到它來容我們了？」我輕嘆了口氣：「你們為自己的口腹之慾濫殺無辜，而我們……只殺已死之人。」

    「你胡說，我當時明明就……」

    「你當時其實早就已經死了，只是生靈的生氣，才讓你看上去像個活人，你們的存在，已經打破了平衡的界限，如果放任不管……」

    我收起了臉上的淡笑，露出難得正經的神情道：「後果不是我願意面對的，所以即便是現在的我，也會毫不猶豫的送你下地獄。」

    乾卿巧眼神微動：「那小雨她……」

    「我會給予她，我力所能及的補償，她的一生都會過的很幸福，現在……你還有什麼仇怨，就儘管來吧，不過速度最好快一點，我還有急事。」我攤開雙臂，放棄任何抵抗。

    而乾卿巧卻看了我很久，最終她搖了搖頭：「我只是來解開疑惑的，現在疑惑已經解開，我也沒什麼好怨的了，你已經做了你能夠做的所有事，謝謝！」

    說著，周圍濃到化不開的霧氣，竟漸漸化開，而乾卿巧的身影也在漸漸模糊，她的笑容變得純粹：「丫頭，你比幼年的你，更加的耀眼了。」

    我：「……阿姨？」

    「嗯，我該走了，如果可以的話，請你多幫我照看照看小雨，她整天被鬼魂滋擾，一定很辛……」

    乾卿巧的身影徹底消失，而她那個未出口的苦字，卻也跟著消失在了空氣中。

    「她？早已經擺脫了見鬼的體質，從此就能像正常人一樣活著、交友，再也不用和這邊的世界扯上關係了。」我苦笑輕喃著。

    「小凝！」

    霧氣消失，我又回到了那片彼岸花田，才一回到花田，楚熒的聲音就驚喜的衝進了耳朵。

    「我聽得見，沒聾。」

    「你可算回來了，風哥那邊的情況似乎不太對。」

    聽到楚熒的話，我這才偏頭往藍麟風的方向看去。

    只見原本血雨腥風的世界，變得一片祥和，就連風似乎都溫柔了許多，藍麟風孤零零一個人站在彼岸花田中，挺拔的脊背似乎有些許顫抖，像是在極力忍耐著什麼。

    「怎麼回事？」我眉頭一皺，隨手摘下一朵彼岸花，甩手便將它化成藤鞭。

    「我不是照顧楊光他們嗎？我看他們總算穩定下來之後，才鬆了口氣，就……剛剛風哥不是一直在單方面碾壓業障嗎？可就在我鬆口氣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回事，那些東西全都不見了，可風哥也不動了，就像現在這樣，怎麼叫都不應，我又不敢上前，急死我了。」楚熒滿臉焦急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