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著說著就聊到了這次這次來海邊的目的,木村拓哉說是為了衝浪,葉蕭說是放鬆心情。文師閣 m.wenshige.com
「聽說哥不用防曬霜?」
「你用嗎!」木村反問道。
葉蕭點點頭,「太陽雖然不大,可是紫外線很強烈,皮膚會被曬傷,多次飾演金剛狼的好萊塢男演員休·傑克曼就是因為經常在海邊曬太陽得了皮膚癌。」
「葉君,我知道你是好心,可是我怎麼沒有聽說過這個新聞?難道葉君認識休·傑克曼嗎?」
木村露出困惑的神色。
葉蕭突然愣住,現在是2013年7月,有可能休·傑克曼現在還沒有被檢查出皮膚癌,他知道這是真的,新聞上也會進行報道。
休·傑克曼正是因為皮膚癌所以決定最後一次出演《金剛狼》。
因為一種疾病而斷送了自己的演藝生涯,不得不說是一種遺憾的事情。
見葉蕭不說話,木村拓哉還以為他記岔了新聞,搞混了名字。
得皮膚癌的可能不是休傑克曼,另有其人,可是葉蕭的好意他收到了。
不止一個人曾經勸過他,可是木村有自己的堅持和理念。
「據最新研究稱,防曬霜中的納米顆粒可能會危害到海洋生物的胚胎,會對海洋造成嚴重污染,可能會導致珊瑚礁大面積死亡。」
「我明白了,不過你這樣說我很慚愧啊。」
葉蕭不僅經常抹防曬霜保護自己的肌膚不受紫外線侵害,同時也樂於助人,幫助那些可愛的小女生將防賽霜塗抹到她們人手夠不到的身體部位。
「每個人的生活理念不同,我們沒有必要苛求於彼此,只是我們身為明星藝人,應該對全社會起到一個正確的引導作用,告訴人們怎樣做是對的,怎樣是錯的,當然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選擇,我覺得這是自由的。」
木村拓哉動情的說道,感覺他對海洋以及海里的生物,對這個世界和所有生命都充滿了熱愛。
這種散發著正能量的人類,葉蕭有生以來還真的沒怎麼見過。
有些人生機勃勃的工作賺錢,有些人生機勃勃的運動健身養身享受人生,有些人生機勃勃的放蕩著和青春但他們考慮的都只是自己怎麼樣?自己的生活怎麼樣?自己能夠得到什麼?
自己的所作所為對他人的影響,對這個社會的影響,對整個自然環境的影響等等,很少人有考慮過這些問題。
因為這些與自己的生活沒有關係。
有些人更是以破壞那一切的代價為自己謀取了豐厚的利益。
例如工廠污染所導致的癌症村。
例如毒奶粉,例如三聚氰胺,例如核泄漏,例如劣質鋼材
1968日本米糠油事件,1961年日本四日市事件,1955年~1963年神東川的骨痛病,1953~1956年日本水誤事件
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什麼是正能量藝人?木村拓哉就是,他身體力行的貫徹著這樣一行為準則。
但很遺憾,葉蕭做不到。
「防曬霜是不可能不塗的,不過哥,你有沒有想過用那種可以生物降解的防曬霜,那樣就不會污染環境了。」
「有是有,不過我信不過那些化妝品公司的廣告宣傳。」木村拓哉拒絕道。
這下葉蕭就沒轍了,不過人家樂意他也沒辦法。
「那哥還是少曬點太陽,每次看哥的電視劇,裡面所有演員都白白的,就只有哥像個非洲黑人似的很醒目。」
「你說什麼?」木村拓哉給逗笑了。
人人都說木村拓哉帥,卻很少有人像葉蕭這麼直言無忌,當面說他黑的。
工藤靜香也在一旁連連點頭,「我都跟他說了多少遍了,上戲之前要保養一陣子他不信,天啊黑黑的就出現在鏡頭裡了,多為難攝影師和打光師啊!」
「說實話哥如果換身衣服,帶個安全帽站在工地活生生就一民工,都不用演的,當然是帥氣的民工。」
葉蕭繼續吐槽,為了木村的健康,為了讓他少經受一些紫外線傷害。
「真的?真的有那麼嚴重?」
葉蕭和妻子都這麼說,木村才稍微感覺事情的嚴重性。
「你沒看到網友們的評論嗎?關於你顏值下降之類的?」
「有是有,不過很少,倒是靜香她沒拍戲也一樣受到指責,嘿嘿!」
「你說什麼?你說我變醜了嗎?」工藤靜香見丈夫把話題引到自己身上,當即有些暴走了。
女人嘛,嘴上不說,對自己的容貌其實非常在意。
就好像港星王祖賢,不停地傳照片到網上就是為了證明自己沒有變醜,由此可見網友們的評論對她的傷害還是挺大的。
自古美人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
工藤靜香的狀況和王祖賢其實挺像,兩個孩子的媽媽,熱衷於衝浪不擦防曬霜,加上又曾經被衝浪板擊中過臉部,導致鼻樑骨折。
女人再美也是要靠保養的,年紀越大越是如此,像工藤靜香這樣嚴重糟蹋自己的美貌,現在還能維持這樣不錯的效果已經不錯了。
「你聽我把話說完,我覺得網友都是瞎扯,在我的心裡,你永遠是最美的那個女人。」木村拓哉的求生欲還是挺強的。
「真的嗎?」工藤靜香當然沒有那麼容易放過老公。
「不信你問葉君!葉君你覺得你嫂子美嗎?」
葉蕭愣住了,心想你老婆美不美你心裡沒有逼數嗎?
這世界除了不知妻美劉強東之外,還有哪個男人如此作死的?
別的不說,光這一句話就會讓奶茶耿耿於懷一輩子,從此也為感情的問題埋下了伏筆。
男人需要女人在外面給自己面子,女人同樣如此。
由此可見東哥直男癌晚期,且情商真的不怎麼高。
「嫂子年輕的時候自然是國色天香,風情萬種,一顰一笑都充滿了迷人的風情。」葉蕭實話實說。
「那你的意思是我現在不行了?」工藤靜香兀自不服氣。
女人嘛,都是不服老的。
「現在嘛,雖然沒有當年那麼璀璨奪目,不過依然還是我心目中的女神。」
「葉君的嘴也挺甜的嘛,騙了不少女孩子吧?」
工藤靜香得到滿意的答案,頓時笑嘻嘻的調侃。
「此言差矣,追女孩子嘛,最重要的是誠心,豈能用騙的呢?」葉蕭斷然否決。
「葉君現在有女朋友嗎?」
「靜香!」木村提醒她別問過頭了。
「自然是有的。」像葉蕭這麼優秀的男人怎麼可能沒有女朋友?
「漂亮嗎?有空介紹我認識一下!」
工藤靜香熱情的說道。
「她是一位非常可愛的女孩子,靜香姐以後見到就知道了。」
「那在葉蕭老師的心目中,是阿蘇卡姐姐可愛,還是你的那位女朋友更可愛呢?」
誰也沒有料到木村光希小朋友突然插嘴道。
木村拓哉一臉尷尬的看著葉蕭,心想老弟,這不關我的事!
其他三位女人工藤靜香、橋本奈奈未和齋藤飛鳥則非常感興趣,目光齊刷刷看向葉蕭。
特別是齋藤飛鳥,雖然明知道老師的答案,可是當面聽到的話,還是會在意。
這個該死的木村光希,果然給她的教訓還不夠。
實際上葉蕭卻很輕鬆,因為他覺得這個問題很簡單。
誰在現場,就說誰好,多簡單的問題啊!
「我覺得沒有必要做比較,阿蘇卡和娜娜賽,他們可愛的點是不一樣的。」
葉蕭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決定雨露均沾。
「有什麼不一樣的?」木村光希繼續追問,反正童言無忌。
葉蕭一個大人也不可能和一個小學生計較。
「如果我們把女生的可愛歸納為顏值、性格、聲音、動作等等,我覺得娜醬的可愛側重於性格,她是比較小女生那一類。阿蘇卡的話,就比較側重於顏值了。」
聽到老師這麼說,齋藤飛鳥心裡甜絲絲的。
「那我和阿蘇卡姐姐,誰更可愛呢?」
小學生,熊孩子,當然是不作不死了。
葉蕭心想你自己送上門來求虐的,就別怪我下手狠了。
「在木村哥的心中,自然是光希你比較可愛,那麼在我的心目中當然是阿蘇卡醬更可愛。」
葉蕭沒有絲毫猶豫的回答。
和齋藤飛鳥比可愛,即使是木村拓哉的小女兒木村光希,也實在是有些不自量力了。
「嗚嗚嗚,媽媽,叔叔欺負我!」
木村光希終於崩潰般的大哭起來。
「抱歉,嫂子,你看———」葉蕭滿臉歉意。
「我看今天就到這裡,我們明天回東京,以後再約!」木村尷尬的說道。
之後木村送三人出了酒店,回到客房,女兒還在哭。
「老師,剛才真的太爽了。」步行回去的路上,齋藤飛鳥興奮的說道。
「不過,是不是有點不妥,老師這也太不紳士了吧!」
此時就算是笨蛋,也可以看出這兩人間的關係不正常了。
葉蕭竟然把飛鳥放到了和西野等同的位置上,將她們相提並論不說,而且為了哄飛鳥開心,一點也不紳士的懟了一個小學生。
這樣做真的好嗎?她對此還抱有疑問。
「你是哪邊的?」橋本的態度讓飛鳥很不滿。
「我當然是你們這邊的。」橋本奈奈未感覺莫名其妙。
「那你覺得我和木村光希誰更可愛?」齋藤飛鳥一雙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橋本很有心理壓力。
「哪有你這麼問的?而且當著人家父母的面那麼說好嗎?」橋本覺得葉蕭的行為極其失禮,對木村一家。
「現在又沒有當著人家的面,你怎麼不說?」
「你一個高中生,和小學生比好意思嗎?老師也是的,一味的寵著你,是非不分,明明有女朋友了,行為卻一點都不檢點!」
「你說什麼?」本來挺開心的,結果被橋本這麼一攪和,什麼心情都沒有了。
「沒什麼?我先回去休息了。」
橋本奈奈未輕輕鞠躬,然後一個人走了。
葉蕭望著她的背影,一時陷入沉默。
「老師,對不起!」
不知何時,齋藤飛鳥雙手握住了他的胳膊。
葉蕭低下頭,女孩的眼裡滿是淚珠。
「是我太任性了,娜娜敏姐姐說的都很有道理,而且之前在衛生間」
齋藤飛鳥將一切都說清楚了,才感覺如釋重負,負罪感輕了一些。
橋本的話和態度驚醒了她,讓她開始反思自己的所作所為,是不是仗著老師的愛太過胡作非為了!
雖然是恐嚇,可是將木村光希的腦袋往馬桶里塞也確實太過分了!
這和校園暴力有什麼區別呢?
「老師,請懲罰我吧!」
看到女生低著頭閉著眼睛一副內疚的模樣,葉蕭的心頭不知不覺鬆了口氣,同時又湧上股暖流。
其實這件事他也有責任,飛鳥這個年紀,正是塑造人生觀和價值觀的關鍵時期,可是自己除了吃喝玩樂、好逸惡勞,著實沒有給她傳遞什么正確有價值的人生觀和價值觀,如果不是他在背後慫恿推波助瀾,飛鳥也不會去找木村光希的麻煩。
橋本奈奈未雖然臉臭,但是有些話還是挺有道理的。
一直沒有動靜,飛鳥睜開眼睛,暈黃的路燈下,是老師那張柔和的面龐。
「老師,你在做什麼?」
「我給木村發簡訊。」
???
「給他道歉,並且邀請木村光希明天上午一起到海邊探寶。」見她滿臉困惑,葉蕭趕緊解釋道。
「呃其實真正應該道歉的是我。」齋藤飛鳥再度淚光閃爍。
家人以外,從未見過一位比老師更溫暖的男子。
「我把事情都說清楚了,沒事了,光希明早也過來一起玩。」
葉蕭揚了揚手機,嘴角露出輕鬆的笑容。
誤會這種事,解釋清楚就行了,人與人之間最重要的是真誠。
第二天上午葉蕭讓保鏢陪著兩個小女生在海邊玩探寶玩耍,兩人大呼小叫,沙灘上充滿了她們歡快的笑聲。
一個小時之後,木村光希要離開沖繩返回東京了。
齋藤飛鳥將所有的「寶物」全部塞進了光希的手裡。
「這個我還有很多,就送給你了,我們東京見!」
就這樣,木村一家離開了。
齋藤飛鳥顯得有些感傷,她抱著探測器坐在沙灘上,海平面上升起一輪紅艷艷的太陽。
「怎麼啦?」葉蕭不動聲色的坐到她的身邊。
女孩將腦袋靠在男人身上。
「老師,我好像明白為什麼我在學校待不下去了。」
「為什麼?」
「因為我不知道怎麼與同學溝通,他們不了解我,我也不了解他們,他們欺負我,我恨他們,為什麼一定要對抗下去呢?為什麼不可以嘗試彼此進行溝通呢?」
葉蕭心想,如果溝通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做什麼呢?如果溝通有用的話,還會發生毛衣戰嗎?
這個世界很多時候是不講道理的,就例如那些校園暴力的學生,有些嚴重的已經致人自殺死亡!
難道這些是可以溝通的嗎?
難道這些是可以被諒解的嗎!
可是當著飛鳥的面,葉蕭自然不可能這麼說,她正在體味著人與人之間難得的羈絆和友情。
這一類人與人之間美好的情感,葉蕭是從不相信的。
這個世界,他不相信。
他不相信天是藍的,
他不相信雷的回聲,
他不相信夢是假的,
他不相信死無報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