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些話會給顏玦心上造成什麼的影響,小小的她並不知道,她只是將顏玦當成最依賴的人,分享著她的擔憂和煩惱,因為她知道爸爸也是最愛媽媽的人。而且她一直覺得爸爸好厲害好厲害的,好像什麼事情都可以解決,所以他也一定會讓媽媽儘快好起來。
林果然所不知道的是和著她稚嫩的聲音,那一字一句落在顏玦耳中卻字字都刺痛著他的心。
「爸爸?」也許是太久沒有得到回應,林果然的聲音再次傳過來。
顏玦也終於回神,他控制著自己的聲音,儘量不讓過多的情緒流露出來影響到孩子,說:「然然寶貝乖,外婆會照顧好媽媽的,你和哥哥不用擔心,要乖乖聽話。」
「爸爸不回來嗎?」林果然卻問。
孩子的心思最單純,她只問自己惦記著的事,可也就是這份單純逼的他無法迴避。
「我……最近很忙。」顏玦回答。
林果然聞言又有點不高興了,嘟起小嘴巴,不過還是說:「好吧<="l">。」
「然然寶貝……」兒女是父母的心頭肉,皺一下眉頭都能讓他們心疼半天的。
林果實和林果實雖然對他來說是直到長到三歲才相見的,他對於自己突然多了這樣一對寶貝很意外,可血脈是相連的,所以就算他冷不丁地當了爸爸,也並沒有感覺到什麼不適,更恨不能將天底下最好的東西都送到他們面前,所以可想而知顏玦此刻的心情。
「然然寶貝沒有生氣哦,媽媽說要理解爸爸,你要工作養我們一家人很辛苦呢。」林果然卻忽然變得很懂事很懂事地說,然後又看了眼林果實,補充道:「哥哥也沒有生氣哦。」
顏玦聞言眼眶竟不自覺地有些濕熱,最後只回了一個字:「乖。」然後便將電話掛斷。
因為他怕女兒再多說一個字,他都會飛奔過去……
彼時高潔將盛夏攙回床上,發現屋裡已經沒有兩個寶貝的存在,找到兒童房的時候正聽到林果然和顏玦的對話,更覺得盛夏這樣是與顏玦出了問題。
顏玦有多愛盛夏,多愛兩個寶貝,將他們捧到手心的程度自己是見過的。如果沒有問題,又怎麼可能聽到盛夏不舒服卻不肯回來?
盛夏雖然不舒服,可是很安靜。吃了藥之後,翌日情況也好了一些。兩個寶貝更是連幼兒園都沒有去,一直圍著她嘰嘰喳喳地說話。
盛夏的精神不好,但只要稍有分神,林果然便搖著她的手臂不依不饒,反而讓她無暇去想別的,只得勉強打起精神來看著兩個孩子。
高潔見狀,心裡卻始終放心不下。這天換了衣服,將自己煲好的湯盛到保溫壺裡,對盛夏說出去一趟。
盛夏也並不在意。
她在門口攔了輛車,對司機說:「顏氏集團。」
二十分鐘左右,藍白相間的出租車停在高聳入雲的大樓廣場。
顏氏是e市聳立百年的企業,大的城市幾乎都有分部,且規模宏大。她抬頭望了一眼,自己雖然也算做過富家太太的人,可是卻極少出入公司,不由有些怯步。
不過轉念想想自己歲數大了,一切都是為了女兒,心裡更沒將顏玦當外人,這般給自己梳理著,心裡才算坦然一些走進去。
「您好太太,請問有什麼可以幫你?」前台見她走過來,馬上站起來有禮貌地問。
高潔今天出門特意打扮了一下,不管是衣著還是氣度都不錯,自然讓人不敢輕視。
「我要見顏玦。」高潔直言。
前台一聽是老闆的名字便顯得為難了,目光不由從頭到腳打量了她一遍,大概是在猜測他與顏玦的關係。
高潔倒也不急不惱,只道:「他電話打不通,你幫我打個電話上去問問就行,就說高潔找他。」並沒有刻意提起女兒的名字。
前台見她說的這樣有把握,半信半疑之下打了電話,自然不敢冒冒失失地直接打給顏玦,而是撥通了朱助理的內線。
那頭一聽高潔這個名字便知道是盛夏的母親,自然不敢怠慢,叮囑前台好好招待,並說自己會馬上下去<="r">。他卻在掛了電話之後走向顏玦的辦公室,猶豫了下抬手敲了敲門。
「進。」顏玦在公司的聲音一向簡潔幹練。
朱助理進來,說:「顏少,盛夫人來了。」
顏玦抬頭看著他,盛夫人三個字入耳,他片刻才反應過來是說高潔。
須臾,顏玦這樣說:「請她上來吧。」
「好。」朱助理應了,然後轉頭下去親自去請。
樓下的高潔已經坐在會客區,職員幫她端了杯咖啡,這時總裁專用電梯開啟,朱助理走過來。
「盛太太。」他喊。
高潔站起來,現在整個m市內應該也只有他還會這麼稱呼自己。
「顏少在樓上,請跟我來。」朱助理對她的態度還是很恭敬的。
高潔微微頷首,將自己親手做的東西拎上,這才跟著他走過去了。
前台一直看著這一幕,其實都挺好奇高潔的身份的,她穿得不錯,卻是來送吃食的,
難道是顏家的長輩?
朱助理一直引領高潔進了顏玦的辦公室,這才退出去。
顏玦站起來,喊:「媽……坐。」只是這個稱呼出口,突然就覺得有些底氣不足,畢竟兩人之間的聯繫是盛夏,可如今……
高潔仿佛並沒有在意,目光仔細由他臉上掃過,顏玦的樣子看著其實也有些疲憊,想來這一天一夜也並不好過,便將自己帶來的湯放到桌上,說:「你幾天沒回家了,我惦記著應該是挺忙,別顧不上吃東西,所以給煲了湯送過來。」
這湯煲了很久,主要是煲給盛夏的,想著他便多煲了一些。不過她這話里並沒有提盛夏生病的事,因為她相信林果實和林果然已經告訴他了。
顏玦看著那燙突然有些慚愧,開口說:「媽……」其實高潔為什麼來他大概料到了,只是這是他和盛夏的事,他沒料到她也會參與進來。
高潔卻說:「我知道你和盛夏是鬧彆扭或者是吵架了,別說你們還沒有復婚,就是結婚了偶爾吵個架也是正常的,媽是過來人這都理解。」
她這樣一說,竟將他要出口的話都堵了。
高潔接著又說:「可是話說回來,夫妻間過日子小打小鬧都沒事,可別冷戰的時間太長了,傷感情。」
「媽,我和盛夏不止是吵架了。」顏玦說。
他現在清楚地意識到,兩人現在的情況已經不能只是戀愛分手那麼簡單,這會牽扯上雙方的父母,更會牽扯到兩個孩子。
「那你倒跟我說說,你們到底是怎麼了?」高潔一聽這問題比自己想的還嚴重,不由也跟著著急。
顏玦卻不知從何說起,他的性格其實與盛夏某方面還是有些相像的,不管感情還是自己遇到的問題,都是不習慣於找長輩解決的人<="r">。
高潔若還是以前的高潔,他完全不用理會,可是經過這段日子的相處,人都是有感情的,這更讓他難以啟齒。
「怪盛夏?」高潔猜測。
「媽,這件事讓我們自己解決好不好?」顏玦最後只能這樣說。
她原本是最支持自己與盛夏重新在一起的人,分手的話說出來太傷她。
高潔聞言嘆了口氣,不高興地說:「你和盛夏一樣,就會拿這句話搪塞我。」
當年盛夏也常對自己說這句話,也怪自己這個當母親的不合格,最後才讓兩人鬧的離婚。那件事高潔一直沒有追問過女兒,可是既然顏玦能重新接受她,她真的很替她高興,卻不知現在又是鬧的哪一出。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再次敲響,秘書站在門口有些為難地稟報:「顏少,韓小姐來了。」
韓茜本來是沒有預約的,可是現在誰不知道公司的項目是被韓家卡著,她反而不敢怠慢了。而話音剛落,韓茜抱著文件的身影便出現。
她透過秘書的肩頭,她看到辦公室里的高潔有些意外,因為她並不認識高潔,卻又有些疑惑,是因為她看著兩人說話的姿態看上去很熟稔,像是家裡的長輩。
可是據她所知,顏家好像並沒有這樣一位長輩。
高潔自覺今天來的冒失,又怕耽誤顏玦的正事,便起身說:「你忙吧,我就先回去了。」
「好。」顏玦應著跟著站起來。
「聽媽的,有事兩人見面了才好解決。」高潔臨走前叮囑。
「盛太太,我送你。」朱助理走過來。
盛?
一直被忽略的韓茜看著兩人往外走的背影,韓茜終於想起什麼,問:「她是盛夏的母親?」
顏玦看著她,眼睛裡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
韓茜回視著他,眼裡的笑意分外刺人,問:「難道她不知道你和盛夏分手了?」
顏玦上前,他高大的身影傾來,壓迫感讓韓茜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卻被他捏住下頜:「誰告訴你我和盛夏分手了?」
韓茜下頜有點痛,可是卻強忍著微笑,說:「人家連結婚登記都沒簽字,這你都還能忍?」音剛落,他手上的力道加重。
韓茜吃痛地蹙起眉,伸手企圖拽開他的手,反問:「難道我說錯了嗎?」
顏玦的手不但沒有放下來,那力道加重到恨不能捏碎她一般,直到韓茜五官都糾結在一起,顏玦才鬆開她,轉頭從檯面上抽了張紙巾,道:「你們韓家真卑鄙。」
「彼此彼此,這其中還要感謝顏伯母的支持。」韓茜摸著自己的臉說,心想大概要紅了。
顏玦聞言轉眸瞧向她,如果眸光如箭,韓茜想此時的自己一定是萬箭穿心<="l">。可人一旦動了感情,那就是入魔的狀態,不撞得頭破血流不會回頭,更何況還有她家裡的支持。
想想自從心動,她對他總是小心翼翼,總怕行為過了惹他煩感,又怕太知分寸沒有存在感,總歸是因為心裡在乎所以畏首畏尾。如今這樣也好,撕破臉至少他就算厭惡,眼裡也多少有了自己。
聽說那盛夏與他相親的時候,他也是十分厭惡的,所以精誠所致金石為開,反正她已經沒有退路。
顏玦懶的跟她耍嘴皮子,韓家與母親布這樣一個局,就是為了拆散他和盛夏。這事他都看得清的事,聰明如盛夏又怎麼看不清呢?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盛夏真的會因為王珏跟自己分手。
事情已經到了那個地步,她真的如他們算計的那樣退縮,他如何不生氣?所以才會說出今生不會再娶她的話,當然也不過只是氣話。
後來,直到他發現有人侵入公司系統,直到他看到那些照片,她又故技重施,他終於明白,她是鐵了心與自己分手。
「你今天來有什麼事?」顏玦問。
聽口吻公事以外,韓茜一定會被掃地出門。
韓茜現在站了上風,直接坐下來對秘書說:「給我來杯咖啡好嗎?」
秘書看了眼顏玦。
他臉上面無表情只盯著韓茜,所以秘書沒動。
韓茜現在在他這裡練的臉皮可厚呢,聳肩道:「真小氣。」
「張秘書,打電話讓保潔過來。」他這是要清掃垃圾的樣子。
「顏玦!」韓茜終於忍無可忍地站起來。
她是一個女生,而且那個盛夏也已經不要他了,他就不能看自己一眼?
「還不去?」顏玦卻並不為所動,橫了一眼秘書。
秘書一個激靈,便趕緊出去了。
「你公司的項目不想開了是吧?」韓茜威脅。
「韓茜,你真的以為一個項目就能將顏氏拖垮?」他嗤之以鼻。
韓茜與他對望,他的眼睛幽深,睥睨,仿佛並不將她拿捏的東西放在眼裡,不由覺得無力,再次問道:「顏玦,我到底有什麼不好?」
她出身名門,家裡有m市的影響力有目共睹,不是比一個所謂的明星,一個醜聞纏身的前妻要好太多了嗎?他為什麼不選自己?
「我媽沒告訴你,我這個人天生反骨嗎?」他一直都是很叛逆的。
別人越是逼迫的事,他越一定不會做。
「可是據我所知,當年你也很反對顏伯母為你挑的盛夏。」不愛提起那個名字,卻總是自虐地要提。
盛夏兩個字入耳,他眼前仿佛也掠過兩人的初識過往,她當真與在他的傷口灑鹽無異,卻只不屑道:「與她相比,你不配!」
韓茜曾看過家裡調查顏玦的報告,甚至見過一些照片,知道他與盛夏其實有一對兒女<="r">。四個人在一起的畫面很和諧,他低首看著盛夏的模樣簡直溫柔的能滴出水來。
她為什麼就不能這樣對自己,為什麼每一個對自己說的字都這樣無情。
韓茜臉上不由有些難堪,卻驕傲地諷刺道:「可惜那個配的人已經放棄了你。」因為一個女人就可以他們之間的愛情,根本就不是真愛。
「因為什麼而放棄沒人比你家更清楚吧?這就是你不配的根本。」她根本不懂。
雖然氣盛夏,可是比起韓茜這樣的品行來說,那個女人勝她千百倍。
「顏玦,你等著。」韓茜說不過他,跺了腳倉皇狼狽跑走。
顏玦坐回椅內,臉上線條緊繃,顯然心情也並不好。
朱助理送了高潔回來,便看到秘書站在門外,由敞著的門內可以看到顏玦的樣子。猶豫了下走進去,請示地喊:「顏少?」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顏玦問。
「沒問題,最遲明天他們就會迫於壓力讓項目開工。」朱助理回答。
顏玦點頭,臉上卻沒有喜色。
「只是先生那裡……」朱助理有些擔憂地提醒,他嘴裡的先生自然是指顏正宏。
「沒關係,我們已經退了一步,他們看到希望不會逼得太緊。」他頓了一下,眼色也變得陰鷙,繼續道:「再說,不是還有我媽在中間周旋嗎?」
她不會眼睜睜看著顏家出事……
——分隔線——
顏、韓兩家聯姻的事雖然在m市上流社會傳的沸沸揚揚,卻並沒有上過什麼新聞,所以高潔對於今天碰到韓茜的事並沒有特別在意,只一門心思想著顏玦與盛夏之間的問題。
打車回到家,心不在焉地開門,卻見盛夏換了衣服正準備出門的樣子。
「你這是要去哪?」高潔問。
原本就精神不太好,幹嘛又要往外跑?
「去接王珏。」盛夏回答。
「王珏出來了嗎?」高潔一聽便了也跟著高興起來。
這件事雖沒人跟她提,後來她還是從新聞報道中知道了,自然還是不知這與韓家之間的牽扯,只是心疼王珏受了苦,現在又在拘留所里。
她不知道的事,盛夏更不會同她說,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所以只是笑著點了點頭。
「那快去吧。」高潔催促,這是好事,所以她就暫時將她與顏玦的事都咽了回去。
盛夏下樓,車子已經開回來了,她駕車到了拘留所外,沒多久便見王珏從裡面走出來。
不過短短几天而已,整個就像變了一個人。
兩人隔不遠不近的距離相望,盛夏眼裡不自覺地溫熱<="l">。
王珏反而看起來比她還堅強一些似的,上前抱住她罵:「死丫頭,哭什麼。」
盛夏不說話,只是緊緊地抱著她,仿佛是因為自己委屈,又仿佛是心疼王珏。
「我已經好幾天沒洗過澡了,你就不嫌臭嗎?」王珏本想假裝堅強,推著她嗓音卻也跟著啞了。
盛夏終於鬆開她,不過眼裡還是淚,臉上卻揚著笑,那表情真是怪異極了。
這時一輛車子也開了過來,就停在他們身後。
盛夏是背對著路面的,所以並沒有注意,直到感覺王珏停在身後某點的眸光時間太久,才轉過頭去,然後她看到經紀公司的老闆下了車。
「王珏。」他走上前來喊。
王珏不管是臉上還是身上的氣息卻一下子變得很冷,拉著盛夏的手便上了她的車。車子發動引擎離開拘留所,也將他甩在了原地。
可即便已經開出那麼遠,車上的氣氛還是很壓抑。
王珏的心情她是懂的,她一身自詡與老闆的交情好,平時與各媒體打交道關係處理的也很好,就更別提手下的藝人了,可她這一出事幾乎是眾叛親離。
其實也不能怪她,這個世道本來就是這樣涼薄,所幸她只是個經紀人而已,媒體報道了幾天也便算了,可是對於王珏來說,這事卻是一生的影響,而且傷害她的人還在外逍遙,對她來說也遠遠還沒有完。
車子開到王珏的公寓,保姆王姨將家裡收拾的很好,王珏趴在她肩頭像個女兒一樣的撒嬌說餓了,於是王姨回到廚房去做飯。
盛夏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她找衣服去洗澡,覺得王珏有些變了,那狀態仿佛之前的她又回來了似的。可是她經歷了那麼大的一場變故,前幾天在醫院看到她還是一副行將就木的模樣,怎麼能突然就變了呢?
她可不認為拘留所那樣的地方,會發生什麼感人的事,讓她突然就變好了。明明……剛剛她看到經紀公司老闆的時候,她還可以感覺到王珏身上散發的不平、怨恨,說明這件事她根本就沒放下。
在盛夏的擔憂中,王珏洗完了澡,並換了乾淨的衣服出來。可能實在是太餓,並找了之前放在家裡的餅乾充飢,直到吃了整袋才拍了拍手上的碎屑。
「你一會兒還吃得下嗎?」盛夏問。
「能,我現在連頭牛都能吞下去。」王珏摸著肚子躺到她的腿上,閉著眼睛說:「你是沒經歷過裡面那種地方,簡直不是人待的。」
「王珏。」這才是她,這樣的口吻卻讓人心疼。
王珏睜開眼睛,正對上她看著自己的目光,抬手摸著她的臉,說:「你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我沒事。他們想要逼死我,我卻非要想辦法活下去。」
發生那件事的時候她沒想過死,輿論壓下來的時候,面對母親不理解的謾罵,她覺得快要窒息,一心想要同歸於盡,覺得這世間再沒有比那一刻更痛苦。
直到經歷過這一遭她才明白,痛苦是沒有用的,只會讓自己更痛苦<="l">。而且害她的人還好好活著,她怎麼能死?
「王珏,你不要再做傻事。」
「我這次吃的虧夠了,真是當時腦袋發暈才會幹這樣的事,以後不會。」
那些人想要將她踩在腳下,她越是要站在世界的頂端,她要好好活著,才有機會報仇,她一定會看著他們比自己更慘才能心安……
——分隔線——
王珏出來後,顏氏集團在m市的項目重新啟動,股票開始回升,仿佛一切上了正軌。就連日子仿佛也一下子平靜了下來,除了家裡沒有那個人。
他仿佛回到e市,就連新聞中也極少看到他的身影,更遑論消息。兩個寶貝卻習慣了他的存在,總是吵著要爸爸,她都快安撫不住,而高潔每當這時也都會唉聲嘆氣。
這天她自己在家,聽到按門鈴的聲音,開門才發現是朱助理。
「盛小姐你好。」他依舊是那樣有禮貌的樣子,可是嘴裡的盛小姐卻提醒著她目前與顏玦的關係。
是啊,雖然沒有正式說過分手兩個字,卻仿佛已經變成即成的事實。
「請進吧。」盛夏壓下心頭的酸澀請他進來。
高潔不在,家裡還蠻安靜的。
朱助理不敢坐,只直言道:「最近小少爺和小小姐總是打電話給顏少,他知道你可能也有些為難,想與你商量一下,接他們去e市住兩天。」
盛夏對於這個要求仿佛有點意外,不過很快反應過來,沉默片刻,說:「好。」
朱助理原本還覺得為難,所以根本沒有料到她會這麼痛快,見她這般立即喜出望外,不敢表現的太過明顯,只道:「那我明天會過來接他們。」
盛夏點頭。
晚上兩個寶貝從幼兒園放學,盛夏徵詢過兩人的意見,他們聽到去見顏玦立馬興奮地同意。因為事先已經與高潔說過,所以吃過晚飯後便幫他們收拾行李。
林果然想到可以見到爸爸可高興了,正在客廳里拉著高潔說話。
盛夏將兩人平時穿的衣服放進行李箱裡,轉頭卻見林果實一直盯著自己。
「怎麼了,小果實?」盛夏問。
「爸爸很久沒來了。」他雖然是小孩卻敏感,似已隱約察覺到什麼問題。
「爸爸的家在e市,最近抽不開身。」盛夏解釋。
「那媽媽為什麼不跟我們一起去找爸爸?e市不也是你出生的地方嗎?」林果實又問。
好像上次姑姑生寶寶時,她就沒有與他們一起回去。
盛夏摸著他的腦袋說:「可是媽媽最近工作真的很忙。」
倒也不完全是說謊,王珏從原本的經紀公司辭職,自己成立了一個工作室,目前只有她們兩個人,當然非常的忙<="r">。
林果實卻還是那樣盯著她,仿佛充滿懷疑。
林果然最好哄,林果實就難騙,兩個極端都被她碰上了,折騰了大半夜才哄睡。盛夏出門就看到母親還沒有睡,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像是在刻意等她。
「媽?」盛夏喊著走過來。
「你真的要將他們送走?」高潔問,樣子顯得不是很高興。
盛夏跟她說的時候她就不同意,可孩子是她的,而且一意孤行。
「只是過去住兩天,你就當輕鬆兩天不好嗎?」盛夏安慰說。
高潔卻發脾氣道:「你真以為我是傻子?」
她現在與顏玦是什麼情況?這次兩個孩子過去,只怕很難再送回m市了。她原本以為自己女兒辛苦將兩個孩子生下來,沒有他們是不能活的,現在看這情況顯然是自己想太多了。
母親的心情她理解,覺得理虧所以不說話。
高潔看她那個樣子也是於心不忍,但還是垂死掙扎地問:「你真的想好了?」
兩個寶貝經常給顏玦打電話她是知道的,她原本還想著有孩子在,他們還有接觸的機會,說不定就和好了呢。可是如今她連孩子都撒手了,盛夏這是鐵了心不想再與顏玦複合了。
說到心痛,誰有盛夏心痛呢?可是她還是點了點頭,說:「去了也好,顏家的條件更好一些。」
這話倒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她在乎顏玦,這是明眼人都看得清的,可此時這行為高潔是真的看不懂了。
「那行,我明天也住到山上去,更清靜。」高潔起身回了房。
盛夏知道,她對自己與顏情人分手還是不能理解,甚至是耿耿於懷……
翌日,盛夏特意早早起了床給兩個孩子洗漱,然後親自做了早餐,正吃飯門鈴便響起來。
林果然過去開門,見朱助理站在門外,喊:「小朱叔叔。」
「然然公主你好。」朱助理跟她打著招呼,然後走進來才喊人:「盛太太,盛小姐。」
盛夏提前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所以並沒有表現出什麼,只看了表上的時間正好,說:「行李麻煩你先拎下去一下,我這就領他們下去。」
「好的。」朱助理應著拿了行李下樓。
盛夏抽了紙巾幫他們擦嘴,將兩個孩子抱下來後蹲著身子,小心地為他們整理了下衣服,撫平褶皺。看著他們的小臉,忍著眼裡的濕熱,唇角彎起弧度,然後一左一右牽著他們的手下了樓。
黑色的車輛就停在樓下,朱助理正打開後備箱往裡面塞行李,令人意外的是車身邊卻在意料之外地另倚著一個修長的男子身影。
「爸爸。」林果然的眼前一亮,馬上掙脫盛夏的手朝他撲過去,而她與他的目光在半空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