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
文藝范老師收起了教科書,輕咳一聲說道。隨即離開了教室。
而教室中的人群也都陸續走出教室,向飯堂的路途走去。
張良收拾著課桌上的書本。正準備站起來,一道身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張良緩緩的抬起了頭,看到自己面前站立的女子,那張美的令人窒息的天顏使其不敢直視其的臉。
「有……有事嗎。」
結巴的說道。站在自己面前的可是全校第一校花,系花,乃至班花的君心。更是智商壓制的高考狀元。
這名高貴的令人望而生畏的傳奇女子竟走到自己面前。他可不認為是什麼好事。
「恩……」
君心面無表情,似乎猶豫了許久,才低聲說道:「你知道陳昊為什麼沒有來上課嗎。」
「什麼。」
張良覺得自己腦袋不夠用,平時高高在上的君心居然來自己面前站那麼久只是為了打探一個男生的消息。
而且還是陳昊那傢伙。
「我知道你平時與他走的比較近,所以想問你他為什麼不來上課。」
君心說話的聲音漸漸小聲起來。她自己也奇怪為什麼要去問這個。
人家來不來上課與自己毫無關係吧。只是因為好奇麼。
張良嘴角抽了抽,還真是。也不知道陳昊那傢伙走了什麼運了,竟然得到了君心的關注。
「呃,那個我也不知道。不過我這裡有他的電話號碼。你可以記下了然後打給他。」
張良拿出一款破舊的按鍵手機。翻開了電話簿找出了陳昊的電話號碼,遞到了君心的面前。
在他與陳昊互相熟悉了之後,就彼此交換了電話號碼,不僅是他,與陳昊關係同樣不錯的金南與葉寧同樣有陳昊的電話號碼。
「打攪了。」
君心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了張良的手機,並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將其記下。
隨後轉身離去。
看到那道驚世絕艷的背影,張良悠悠嘆了一口氣。
「近水樓台先得月,莫非就是這個道理。」
……
洪武學院的那片小型森林中。
一名男子衣衫襤褸的趴伏在地面上。全身沾滿血跡的破洞衣服隱隱瀰漫著一股濃厚的火藥味。
終於,男子的身子微微顫動。
他那雙閉合的眼睛緩緩的睜開。
不過只是睜開一條細縫,他就感到一陣撕裂的疼痛。
不過不同的是,他的眼睛睜開的那條縫隙處結著厚厚的疤。
那是血液凝固後的產物。
男子咬了咬牙,吃痛的悶哼了一聲。還是睜開了雙眼。
「咔嚓。」
一聲破裂的響動。
那是傷疤脫落的聲音。
一層層厚厚的宛若繭一般的疤緩緩剝落,一塊塊的掉落。
他睜開了眼睛。只感動一道強烈的陽光照在他的臉龐,適應了黑暗的眼睛,在重見光的時候,有些眩暈的感覺。
他正是陳昊,奇蹟般地的站了起來。
陳昊在短暫的不適應之後,眼睛終於可以看清周圍的一切。
他隱隱記得一些昨夜發生的事情,雖然絕大部分已經遺忘了。
在他記憶的片段中,清晰記得自己被人打中了好幾槍,差點死去。
想到這裡,陳昊伸手觸摸了一下自己的胸膛,那兒依舊是光滑的一片。並沒有傷口的痕跡。
「這……」
陳昊頓了頓,神情有些恍惚。
居然沒有事情。
還有自己的眼睛,也沒有失明。
疼痛給人的刺激是不會被遺忘的,他依稀記得自己的眼睛被刺瞎。他失明了。
也同樣記得鬼門關前的爬滾。身上中了數槍,其中便有心臟。
然而,這一切都如做夢一般。
什麼也沒有事。
不過隨後,陳昊便釋然了。
自己能活下來,或許是因為那昊天訣的心法。
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昊天訣帶給他的改變。
他的自我治癒能力似乎被強化了數倍不止。
可這種解釋依舊是那麼無力。
人體天生便擁有自我恢復的能力,只不過強弱有分。恢復能力緩慢。
即使他擁有被昊天訣給予的強大恢復能力,也不能在倉促的時間中使自己得到倖存。
如果是皮外傷或者是骨折之類的,陳昊都有自信快速治癒。但諸如心臟的致命部位,他還沒有這種自信可以自我恢復。
那麼,又是什麼,使自己的自我治癒能力得到極致的發揮。
陳昊有些疑惑。
不過當他回過頭看到地上躺著的一副屍體的時候,整個人不自然的倒退了幾步。
「這,這是自己做的嗎。」
陳昊有些震驚。
然後攤開自己的雙手,看到自己掌心已經凝固乾涸的血液,與那驅之不散的血腥味。
整個人都呆在了那裡。
答案他已經知道了。
「鬼老師。我又失控了。」
陳昊自言自語,神情有些低落。
在他很小的時候,也就是修煉昊天訣的時候,他就敏銳的發現了自己的改變。
有時候,他的性格會變的冷血暴利,仿佛換了一個人的感覺,發現自己的行為意識不受控制。
而他自我控制力最差的時候,曾幾次大膽的向自己的父親或者是老師下手。
不過在幽谷發生這事的時候,陳昊都沒有犯下什麼錯。
因為即使他控制不住自己,卻也無法對一個人造成傷害。
因為父親,鬼老師,他們都比自己強上很多很多。
然而,在他第二次出谷與父親來到黃龍省的時候。
他有幾次因為行為失控犯下了眾多殺孽。
好在隨著年齡的增長,心境的提升始之對自身行為得以約束。所犯罪孽著漸減少。
只是最近不知為什麼,那種嗜殺的欲望有有些頻頻躁動。
他曾經問過父親,也問過鬼老師。自己為什麼會這樣。
然而沒有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