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元蛇的分析,張岳的眼珠子頃刻間紅了起來,如果是三年前剛開始踏上修煉一途的他,突然間有人和他說天階強者,他一定會不屑一顧,可是三年間的修煉路途的艱難磨練,讓他徹底明白了天階強者代表的究竟是什麼意義。
那是整個大陸的巔峰,只有邁入天階,才有資格在這片大陸上留下屬於自己的名字,譜寫屬於自己的傳說....
天階,天難滅,地難葬,歷萬劫劫不死.....
&成天階,在這浩淼的天地間,終是一螻蟻,翻不起絲毫的大浪。
&今,有這麼一個機會擺在他的面前,只要他還是人,就不可能不瘋狂。
張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壓住了此刻內心不斷交織的瘋狂火焰,冷靜的與元蛇交流道:
這具黃天分身必然是到達過天階的存在,天階強者天難滅地難葬,極其難纏,如此與他這般糾纏,說不得被他纏上無法脫身尚未可知,他可是36諸天的分身,豈是等閒?
元蛇搖擺著蛇頭,蛇軀微微一卷,勸道:這你不用擔心,天階強者雖然天難滅,地難葬,卻不是不可以隕落的,一旦天源破碎,天階強者的身軀會在時光的腐蝕下逐漸的腐朽,力量也會流逝,你面前的這具黃天化身明顯就是被人擊碎了天源,而後封印,身上的力量早就流逝幹勁,如今只留下一副外強中乾的形態與最精純的地母天源,你的九影戮天殺本就是用來鎮壓本源神物,它在此,十成的戰力足足要削掉九成,放心鎮壓便是。
衡量了一下雙方的實力差距,張岳再也不掩飾自己內心閃動的瘋狂,咬牙點頭道:也罷,哼哼天又若何?代表著天地間秩序的黃天又怎樣?代表著統治昊月大陸的存在又如何?自古天途,寧有種呼?今日我張岳便要噬天,兵來。
隨著張岳一聲厲呼,大陣中的血色層雲翻滾不休,那血色大地上密布的白色枯骨開始不斷的輕搖,而後發出了恐怖嘎吱嘎吱的巨響。
三頭獅驚恐的望著四周世界突然間的詭異變化,開始瘋狂的調動著屬於自己體內的力量,可是他卻詭異的發現,屬於自己的力量居然受到了極大的壓制,調動出來的緊緊只有不足原先的十分之一,瞬時間臉色一陣難看。
它內心開始瘋狂咆哮起來:這裡,究竟是哪裡?
&答他的,是張岳手中的那柄雪白色的凶兵破空舞動的刺耳聲響,血色的牙刃叮噹作響著,發出死神最為誠摯的邀請,天邊的血色雲層有如怒濤卷霜雪般注入了張岳手中的白色凶兵,更添威勢無數。
轟轟轟,血色的大地開始不斷的顫抖起來,三頭獅突然感覺到身子一緊,三顆頭顱搖擺間一看,自己的腳部竟然被無數的白色骨爪死死的定在了地上,絲毫動彈不得。
三頭獅六雙眼睛一縮,盯著下落的冰刃,又驚又恐中失聲喊到:竟然然是凶兵噬天,歐治子的絕筆之作....
而後,巨大的白色凶兵橫劈而下,將他嘶吼的聲音化作了沙啞。
啪嗒,啪嗒金黃色的血液汨汨而流著,漸漸的滲入了噬天凶兵中,巨大的兵身隨著金黃色血液的滲入,豪光大放,宛若沉睡九幽的惡魔睜開了殷紅嗜血的渴望,雕刻在凶兵上的那隻鱗甲巨獸的雙眼一閃一閃,仿佛即將重生,整片血色的世界隨著這柄凶兵的威壓,開始了不斷興奮的長鳴嘶吼。
三頭獅巨大的獅口被劃開了一道幽深的口子,而那黃色的天血,就是自那口子中緩緩間流逝出來的。
三頭獅眼眸中無數細小的藍色光點開始劇烈的燃燒起來,藍色的火焰覆蓋了它整座身體,將他腳部緊緊的固定住的白色枯骨化作了一片灰燼。
嗷,巨大的力量倒卷而起,巨大的生死壓力下三頭獅燃燒起了將他呼喚醒的那50萬靈魂的魂力,要破開著個恐怖的地方,雖然三頭獅知道在這魂力耗盡之後自己會再次陷入沉睡,但總好比在這裡被人殺死要強,它可以感覺出面前的這個人與自己不相上下,並未有自己所想像的那般強大,拼也是死,不拼還是死,還不如拼一把。
如果自己可以逃出升天,將這裡的驚天消息傳回主身的話,自己在主身面前的地位便會再升一階,可以成為跟隨在主身身旁的十大分身之一也不是不沒有那個可能。
但前提是,他必須要逃的出去
張岳望著渾身燃燒著藍色火焰,拼命在這方世界逃竄的三頭獅,嘴角突然勾起了一絲笑容,低喃自語:原來,天,也會逃,也會害怕麼?
緊握著手中豪光大放的噬天,張岳對著這具吞噬了五十萬英魂的黃天分身,在這片陣法構築的天地中開始了漫長的追殺。
轟轟轟
張岳手中的噬天在次劈下,極為愜意的劃破了三頭獅的皮膚,將那金黃的鮮血吸入了兵身,那兵器上煥發出的血光愈加亮麗,灼灼燦燦間亮徹了整片地方。
三頭獅六雙藍色的眼睛幾乎要噴出了藍色的火焰轉著四顆巨大的頭顱怒吼:我乃黃天分身,雖然修為盡失,可要知道我的主身乃是黃天,你殺了我,就是得罪了它,36諸天同氣連枝,莫非你要與36諸天為敵?
張岳慢慢的搖了搖頭,道「求道者,天亦可殺,知我罪我,其唯我心」
說道最後一句話,張岳和煦的臉龐突然一陣冰冷,殺機密布,握在左手的酒杯砰然碎裂,猩紅色的酒業順著張岳的手掌若有若無的從高空滴下,落在血色的大地上,發出啪嗒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