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陽尋雕記 第三十四章 全真還藝
昊陽駕馬車帶著穆念慈母子一路西行，由於車內有嬰兒楊過，昊陽把速度儘可能控制合適，這一路返程自是走得較慢。
對於這個時代來說，昊陽的見識絕對是「超級大師」級別的人物，為了驅散旅途的枯燥，昊陽給穆念慈講從後世學來的故事。由於剛剛遇到郭靖，涉及到中原人與北方民族的戰爭。昊陽便從戰國時代趙國的李牧利用埋伏全殲匈奴開始，接下來再到秦國的蒙恬「北卻胡虜」，致使胡人數十年不敢南下牧馬……最精彩的自然是隆重「演講」霍去病那曠古爍今的「封狼居胥」。這些令人熱血沸騰的英雄故事，令穆念慈的心情慢慢好轉，不再那麼消沉。
作為武林人，昊陽也為穆念慈講後世「古龍大俠」的精彩小說故事。把《陸小鳳傳奇》中「紫禁之巔」的故事加上「華山論劍」進行互補參考，令穆念慈聽得心馳神往，期盼自己能在全真教學好武藝，親自到華山論劍的盛會一展當世高人的風采。穆念慈覺得昊陽如此年少便能有過人的武功修為，一日之內兩度救自己母子於危難，本來就感激欽佩。如今同行一程，再領略到昊陽那不可思議的學識和才華，在穆念慈心中，昊陽都快成神話了……
昊陽的才華讓緩慢的旅途變得「歡快迅捷」，穆念慈感覺到「很快」就到達了終南山。上終南山的山路多有陡峭之途，昊陽便牽著馬徒步走。經過大半天時間，終於到達了半山腰的全真教山門。門外的石碑旁站著兩個負責戒嚴的小道士，他們看到昊陽拉著馬和馬車直接朝山門走去，緊張地橫劍過來攔住昊陽和馬車問喝道：「何方賊人竟敢來闖我們全真教的山門？」
看到這等光景，昊陽想起了《神鵰俠侶》裡郭靖破九十八人的天罡北斗大陣，不過考慮到自己此刻的武功遠沒有那時的郭靖那麼高絕，且自己還帶著兩個需要保護的人，於是收回逞英雄的心，換上和顏悅色的表情道：「兩位道長好，我們是丘真人和馬真人的故友，今日來拜訪乃是有緊要事情，勞煩兩位真人到重陽宮通報一聲，在下對兩位真人的恩德不勝感激！」
昊陽原以為用「真人」這頂高帽來稱讚兩個小道士，會得到體面一點的回應，沒想到那兩個小道士看到這少年畢恭畢敬的樣子，以為昊陽年少好欺負，竟然狂妄地大聲呵斥道：「哪裡來的野孩子？竟敢跟我們全真教的掌教師伯們攀交情？」轉過頭看到那馬車華麗，一臉壞主意地笑著說道：「咦！這馬車似乎香氣四溢，有什麼寶貝藏在裡面呢？」說話間就有一個小道士過去掀開帘子，接下來那個小道士十分失態地倒退歡呼道：「師兄，這小子艷福不淺啊！車裡藏了一個大美人，還有一個嬰兒。我們師兄弟都一大把年紀了，還不知道女人是什麼味道，這小子竟然都當爹了！不得了啊！」然後用熱烈的眼神看著昊陽道：「小子，把你的仙女媳婦讓給我們師兄弟享用一番，道爺我教你正宗的全真功夫，我們全真教可是天下玄門正宗啊！」說話間得意萬分地等待昊陽去巴吉他，另一個小道士也是一副拽得不得了的態勢……
昊陽聽到這些修道的人居然滿腦子歪邪惡念，差點被噁心到要嘔吐，當下沒心情和他們糾纏，直接施展周伯通傳授的全真劍法，以指代劍將這兩個小道士點住穴道，令他們動彈不得，然後鄙視地對他們說道：「兩位道爺啊！等小爺我見到你們的掌教師伯後，讓他們來教你什麼叫天下玄門正宗。不知你們看到小爺我剛才施展的全真劍法是不是玄門正宗呢？」話音未落，留下兩個驚恐萬分的小道士在那當「雕塑」，牽著馬車進入山門，往重陽宮走去……
沿途昊陽以同樣的辦法定住了數隊不講理阻攔的小道士。一個多時辰後，終於來到重陽宮大門前方不遠處了。這時跑出來七個小道士，竟然連招呼都不打，各自挺劍就擺出北斗陣圍攻昊陽。這下子把昊陽惹火了，直接一記「亢龍有悔」攻擊北斗陣的弱點所在「天璇位」。七位小道士頓覺昊陽推來的氣勁無比窒息，壓得自己內息不暢。昊陽趁他們受制於自己的內力壓制瞬間，直接一記一陽指定住一人。剩餘的六人臉上同時呈現驚恐的神色，紛紛呼喊著圍攏保護被點了穴道的同伴。正在昊陽打算下手把他們打一頓出出氣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傳來：「恩公手下留情……」
聽到略有耳熟的聲音求停手，昊陽也收回了繼續攻擊的招式，細看從重陽宮奔來的道人，原來是甄志丙那小道士，他或許是擔心自己的同門被昊陽誤傷，跑得十分著急，並且呼喊求停不止……
遇到了熟人引路，昊陽一行終於順順噹噹進入了重陽宮正殿。以馬鈺、丘處機等全真六子為首的全真教重要道士都來「接見」昊陽。一番見禮問候過後，地位低的小道士們都退走了。抱著嬰兒的穆念慈見到全真教的主要人物對昊陽禮敬尊崇，心裡感到無比驚訝。昊陽對全真六子說明來意道：「各位真人，在下此來乃有事相求。丘真人的弟子楊康留下遺腹子楊過，如今穆姐姐孤兒寡母生活艱難，易受歹人欺凌。故在下請求孫真人收穆姐姐為俗家弟子，傳授全真教的正宗玄功，引導其修煉道法。同時為幼兒提供一個平安的成長環境。不知各位真人能為在下實現這個心意否？」
孫不二一擺拂塵微笑道：「恩公所請乃弘德布恩之善舉，貧道等出家人慈悲為懷，濟世救人乃分內事也。恩公無需言請，貧道一應遵從。」其餘全真五子也紛紛表示贊同，熱情接納穆念慈母子。
考慮到穆念慈和楊過的武學天分都高於全真教諸人，昊陽想了想再度開口道：「諸位，據在下所察，穆姐姐母子的武學天賦極高，諸位真人如若有光大全真教武學的心愿，可將高深武學傳授於這二人。他們無論是俗家人還是出家人，定然不會辱沒全真教的名聲，或許還能光大這天下玄門正宗武學……」這時一個年齡比甄志丙略大的道人高聲打斷昊陽的話道：「小兄弟也太瞧不起我全真教的弟子了吧！我全真教乃天下玄門正宗，教內弟子……」
丘處機看到昊陽的說話被無禮打斷，勃然大怒吼道：「志敬休得無禮！恩公說話豈容你來打斷？」聽了丘處機的訓斥之話，昊陽明白這個道人就是那軟骨頭趙志敬。原來從未見過昊陽的趙志敬，見眾人如此尊崇昊陽，心裡非常不舒服，在他心裡昊陽只不過是一個樣貌出眾的少年毛頭小子，憑什麼讓大名鼎鼎的全真七子級別人物都恭敬對待，於是在聽到昊陽討論光大全真教武學時進行出言挑釁。在昊陽心裡，甄志丙雖然有道心不穩的私德污點，但是在大義面前毫不含糊；而趙志敬則是徹徹底底的一個奸詐小人。當下昊陽有心教訓趙志敬，於是微笑對著他拱手道：「原來是趙真人啊！江湖上盛傳趙真人武功修為和道法皆是頂級高人，不知小子能否有幸當面恭睹趙真人的神技呢？」
王處一聽到武功遠高於己的昊陽如此推崇趙志敬，以為要給自己的弟子指點武功，當下滿心歡喜地對趙志敬道：「能得到恩公指點一二，勝過為師傳藝十數年。志敬好生演示劍法，讓恩公指出不足之處。」而從未見過昊陽的趙志敬心裡則是另外一個想法了，他認為昊陽一個毛頭小子是羨慕自己全真教的正宗武功，決定展示最上乘的劍法，讓昊**本看不懂，而後還乞求自己教授武功，然後自己再通過百般刁難後拒絕掉，以此出出自己心裡的悶氣。
當下趙志敬對著師父王處一拱手道：「謹遵師命！」然後看都不看昊陽一眼，便獨個自到大廳中間開始舞劍演示。昊陽裝作很驚奇的樣子津津樂道地欣賞，其實昊陽與周伯通相交這麼久，在古墓的時候還得到傾囊相授全真劍法，對趙志敬所演示的「神技」早就瞭然於胸。趙志敬撇一眼見昊陽一副羨慕的表情看著自己舞劍，以為昊陽真的喜歡自己的劍法，當下又開始擔心昊陽聰明異常，看一遍就學會了自己的看家本領，於是只把王處一教的精髓劍法舞了十招便收劍了。
昊陽裝模作樣地拍手為趙志敬的表演喝彩，然後對王處一道：「王道長，在下與尊師叔周伯通相交許久。曾經目睹他老人家展示些許全真劍法，其中有十招劍法恰好與方才趙真人所演有相彰得益的互補奇效。」然後轉頭看著丘處機繼續說道：「不知丘道長能否准許讓甄志丙小道長來把那十招劍法施展出來？與趙真人對演十招，以觀其效。」丘處機聽說是周伯通手裡出來的全真劍法，心裡稀奇不已，當下微笑著朗聲道：「恩公能轉授周師叔的劍法，貧道歡喜至極！」轉頭看著甄志丙道：「志炳，能得到恩公轉贈周師叔祖的劍法，那是至上的德寵，還不趕快感謝恩公？」
甄志丙激動萬分地想過來行叩拜之禮，昊陽抬手運勁把他拉到一側來，微笑著說道：「小道長不必多禮，在下只是只知其形，完全不懂相應的運功法門。小道長也只需將劍招演練一番即可。」昊陽隨後在甄志丙耳邊講解劍招，聽得甄志丙內心吃驚不已，不敢相信這是劍法……那是因為昊**據『獨孤九劍』的破解法進行解說，每招都是讓甄志丙隨意格擋一下或者是兩下，然後便是直刺趙志敬劍法的破綻所在……不到一刻鐘，甄志丙便記住了對應招式的破綻所在，於是立刻開始比武。
趙志敬看到昊陽給甄志丙傳授劍法，居然只是口述如此短的時間，沒有演示任何招式，在心裡壓根就不把昊陽放在眼裡，自信滿滿地擺開姿勢，準備用自己的「神妙劍法」狠狠教訓甄志丙，間接地扇昊陽的臉。甄志丙也是心裡沒底，充滿疑惑地提劍上去應對。只見趙志敬瀟灑地將第一招劍法舞得幾乎完美，充滿必勝的信念朝甄志丙攻來。甄志丙看到師兄將劍招舞得如此精妙，心裡十分緊張，連昊陽交代的格擋一下都忘了，直接一臉刺向趙志敬的左肩，那是趙志敬的破綻所在。趙志敬大吃一驚，從未想過居然有這種打法，沒有任何劍招，居然是亂刺一劍……可是甄志丙刺來的這一劍卻使趙志敬必須回救，否則自己那精妙的劍招還沒到甄志丙身上，自己就已經被削掉肩膀了……趙志敬很無奈地回劍防守，化去甄志丙這毫無章法的一劍。
甄志丙見趙志敬手忙腳亂地應對自己的一刺，頓覺驚奇不已，心下也鎮定了許多，開始相信昊陽所說的神奇劍招了。由於甄志丙沒有繼續進攻，趙志敬很快就躲開了甄志丙的神奇一劍。趙志敬為了掩蓋自己內心的驚訝，狼狽躲避後，繼續裝作很瀟灑地使出第二招精妙劍法向甄志丙攻去。重拾信心的甄志丙應對趙志敬的第二招從容多了，按照昊陽所說的，隨意格擋了兩下，而後毫無徵兆地揮劍砍向趙志敬的右手肘，那正是趙志敬的致命破綻。趙志敬這下開始覺得驚恐了，甄志丙這胡亂的刺砍竟然讓自己束手無策。趙志敬這次更加狼狽地收劍後躍，以逃跑的方式躲開了這一砍。
這時觀戰的全真六子和穆念慈都看得驚疑不已：這「周伯通的劍法」怎麼如此奇怪？可是又正好是趙志敬劍法的致命克星，當真不可思議。丘處機心裡暗道：難道我全真教還有如此出格而高明的劍法？
那邊趙志敬此刻心裡變得害怕極了，因為十招劍法已經演完，每一招都被甄志丙用毫無章法的刺砍破解得非常徹底，數次還差點自己撞上甄志丙的劍尖負傷。如今趙志敬的長劍被甄志丙擊飛，右手腕的關節穴還被甄志丙的飛腳踢中，整個右手都處於麻木狀態。對於趙志敬來說，這場慘敗還有更深層的意義，那就是他爭奪未來掌門接班人的希望變得無比渺茫了。一直以來，趙志敬都不服氣丘處機他們將甄志丙培養成下一代掌門人，因為趙志敬的武功略高於甄志丙。可是此刻趙志敬最得意的十招劍法都被甄志丙意外全破解了，那最後的資本都沒有了，趙志敬此刻內心的失落比臉上的沮喪更加無法描述……
丘處機並沒有怎麼在乎甄志丙和趙志敬的勝負，他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諮詢昊陽，於是開口道：「志丙帶穆師姐母子到孫師叔的清淨道院安置，志敬等第三代以下弟子都退下。請恩公和諸位師兄弟都隨貧道進去先師密室相議大事。」眾人依令退下，昊陽則跟隨全真六子進入王重陽的密室。丘處機對著昊陽拱手行禮問道：「恩公與我等六人在煙雨樓前合組北斗陣時，我等隱隱覺得恩公的內力似乎與我全真教的內功相通，不知恩公可否告知一二？」
昊陽還禮後認真回答道：「不瞞諸位道長，在下自幼隨昔日的南帝段皇爺，今日的一燈大師修煉重陽真人所創的『先天功』。如今在下有意將這門無窮無盡的道法內功轉傳貴教。可惜目下在下所認識的教中人，馬道長的脈象略寬，可修煉入門內功心法；孫道長今日所收新徒穆念慈天分最高，不過也只能修煉第一層功法。不知諸位是否還有其餘天分更高的弟子否？」
長生子劉處玄謙虛有禮地拱手回答道：「大師兄俗世長子馬庭珍之子馬興漢天分最高，如今年方十歲，在貧道門下當道童，不知諸位可願察之？」眾人一聽是馬鈺的親孫子，當然希望請來考察一番，於是紛紛走出重陽宮大廳，傳馬興漢來重陽宮接受考察。
不一會十歲孩童馬興漢便來到重陽宮大廳，只見他雖然披一身短道袍，但卻掩蓋不了他俊朗的氣質，五官端正，與馬鈺和孫不二都有幾分相似，性格更像馬鈺，為人謙虛平和。馬興漢給眾人一一行禮，還特別為馬鈺和孫不二多磕幾個頭。昊陽比較直接，在還禮的時候直接運勁試探馬興漢，發現他有很好的全真內功根底，脈象確實是和自己一樣，比常人寬很多。馬興漢當場通過所有考察，被欽定為修煉『先天功』的人選，由昊陽安排傳功。
由於『先天功』的入門功法比較簡單，無需昊陽從旁協助，當下昊陽把武功秘籍交給馬鈺，讓他傳授馬興漢和穆念慈修煉。當然昊陽也希望馬鈺本人也儘可能地修煉一點點這種高級的內功心法。接下來昊陽和眾人約定，三個月後，穆念慈母子帶著馬興漢在後山禁地邊沿的木屋內修煉，等待昊陽來傳功。如此，昊陽在形式上把全真教的鎮教神功『先天功』還給了掌教馬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