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暗月島的公主姐姐好像沒有一起來哦。筆神閣 bishenge.com」
文圖拉一邊吃著手裡的奶油蛋糕一邊笑著起了個話頭,蛋糕還是他奶奶親手做的,在自己職位提高津貼提高後,奶奶會在做蛋糕時,額外多放一些用點券才能買來的奶油,不過這種奶油是送給同事和部長的,文圖拉自己一直都只吃最普通的奶油。
「我說,這是你需要關心的事情麼?」穆里低頭看著這個小男孩,「任何一個上位者,都不會喜歡手下人去關注自己的私事。」
「我這不是和你說一說麼,怎麼,你要去找阿爾弗雷德先生舉報我呢,還是要在下一次讀書交流會時站出來批評我?」
文圖拉和穆里關係是最好的,畢竟他們是同一批進的演藝廳進修,他們自己內部還會調侃自己二人是一期的;
菲洛米娜是演藝廳二期,萊昂和維克則是演藝廳三期。
穆里笑了笑,說道:「你可以在下一次讀書交流會上主動提出來針對部長私人感情生活的批評。」
「你太壞了。」
文圖拉將最後一點蛋糕吃掉,舔了舔手指上的奶油,然後撿起地上的兩片落葉擦了擦手。
穆里說道:「奧菲莉婭是馬瓦略神子部門的人,並不是我們系統的人,而且,說得再直白一點,我們要想將這支暗月武者隊伍完全掌握在手,削除暗月島對他們的影響本就是第一要務,所以不僅是這一次,以後,也要儘量減少那位公主殿下和這些暗月武者實質接觸的機會。
阿爾弗雷德先生已經暗示過馬瓦略神子了,接下來,我們的奧菲莉婭殿下會一直忙著科研工作。」
「我想說的就是這個意思,但這個難度很大,暗月島畢竟是他們的家鄉,他們中很多人的父母甚至是妻兒,可都還在島上。」
穆里搖了搖頭,糾正道:「我們不是要求他們背叛暗月島,而是要讓他們知道,我們所代表的是更先進以及更好的暗月選擇。
正如阿爾弗雷德先生所說,我們不是要反叛秩序,而是要著手建立一個更好的新秩序。」
「你背得真好。」
「這個,需要理解,我覺得你該多花費一些精力在這些上面,夯實的理論才能充分指導實踐。」
「我無所謂。」文圖拉從神袍口袋裡拿出了一發信號彈,「我只知道,我的命,是茵默萊斯家老爺給的,我現在的一切,則是茵默萊斯家少爺給的。」
「部長不會喜歡你這種認知的。」
文圖拉不以為意,說道:「有你們這些聰明人去負責幹事就好了,總得留下我這種腦袋比較笨的人」
「呵呵,來做什麼?」
「來盯著你們這些聰明人。」
場面,一時有些安靜。
文圖拉有些故意找補道:「穆里,我不是針對你。」
「我知道。」穆里點了點頭,「我只能理解成,有些人太聰明了,就需要一些最堅守原則與立場的人,去中和,否則他們的聰明,容易把團隊拐向懸崖的方向。」
兩個人沒說名字,但彼此心裡都清楚那個聰明人指的是誰,那就是維克。
五個嫡系信徒班底,四個都和卡倫本人有著極深的牽絆,只有維克,屬於投機者。
而且他在地洞裡,趁著大家都昏迷時所下達的拋下部長撤退的命令,大家在醒來後,能在理性上理解,卻很難在感性上接受。
穆里說道:「發信號彈吧,把從這裡到莊園的路途,都清一遍。」
「好。」
文圖拉拔出蓋子,信號彈飛升到空中後,無聲地炸開。
隨即,
自二人所在位置的前方,一支支秩序之鞭小隊從隱藏位置出現,快速向前進行穿插與搜索,儘可能地排除掉一切隱患。
動用的小隊規模,達到了20支,其中有一半是暗月武者所組成的小隊。
穆里將手搭在了文圖拉肩膀上,文圖拉拍了拍胸脯,身體變大,成為石頭巨人。
穆里的手腕借力,將自己整個人托舉起來後,順勢站在了文圖拉的肩膀上,開始從高處環視四周。
石頭巨人開始前進,周圍的秩序之鞭小隊的探查工作,以巨人為圓心進行擴散。
後方,是即將到來的貴賓車隊。
「主教大人,這邊請。」萊昂親自負責對德隆的招待。
他是前任首席主教唯一留下的後人,德隆則是前任首席主教的老下屬,二人之間,是有世交關係的,所以德隆對他也是很客氣,並不會拿他真的當一個小輩。
當然,德隆老爺子之所以會過來,肯定也不僅是因為這一層舊誼,真正拜託他來做這件事的,可是他的親外孫啊。
整件事的由頭顯得很簡單,那就是轄區囊括艾倫莊園地界的一位秩序審判官上報說這片山林里有妖獸的行蹤,這份報告呈送上去後,秩序之鞭派遣一支小隊過來做探查任務,得到回報後,決定加強這裡的防護,以莊園為依託點,建立一個小防禦陣法,方便應對妖獸的襲擾。
秩序之鞭相關部門就將這份申請協作的公函發給了大區管理處,大區管理處按照正常流程,轉交給了陣法部的相關部門。
結果大區負責陣法事務的主教大人,覺得今天天氣不錯,亦或者是再小的事涉及到秩序安定也都是大事,總之,他親自來了。
不僅來了,還帶來了自己部門裡的一批精幹優秀陣法師,裡頭部長主任頭銜都有好些個。
這就是關係網絡的作用,也是權力和影響力的疊加效果。
德隆願意為自己的外孫做事,但他願意,並不意味著就能真的帶自己部門裡這麼多人來一起幫忙,說到底,還是看在「卡倫部長」的面子上。
地方保護主義或者叫山頭主義最明顯的一個特徵就是,在這一特定範圍內,某個人或者某個團體的意志,可以打破系統部門之間的界限施行下去。
卡倫現在在約克城大區,就有這樣的地位,尤其是在他活著從地洞裡出來後,誰都清楚,他的前途已經不可限量,若干年後,如果說約克城上去的某個人可以坐上教廷圓桌的位置,那必然是他。
哪個大區的領導層不希望以後教會核心圈裡有自己一方的人呢?
畢竟,教廷有人好說話。
「把總設計圖拿給我,你們準備好了吧?」德隆問道。
「是的,準備好了。」萊昂將總圖拿出來,攤開。
攤開攤開攤開
攤開的動作有些久,因為這個圖紙有些大。
這一套方案,是皮洛大師在參加完尼奧哀悼會後來看望卡倫時,卡倫親自求的。
之所以能給得這麼快,是因為皮洛大師直接把神教在某個開拓空間裡的防禦陣法設計圖紙的複印版給丟了過來。
可以說,皮洛大師對卡倫這個學生的喜愛,是真的發自骨子裡。
要知道,那可是在開拓空間裡,面對神秘未知危險才用得上的永久營地防禦法陣,屬於機密陣法文件。
德隆眼皮子跳了跳,小聲問道:
「你們是打算在這裡再造一個教會大樓麼?」
萊昂微笑回應道:「應該比教務大樓簡單多了。」
「但單純從防禦、探查、甄別等功能角度來看,絲毫不遜教務大樓了,我不知道你們要弄這麼大的陣仗,來的時候確實從倉庫裡帶了一些陣法材料,但面對這樣大的一個工程,還遠遠不夠。」
「請您放心,陣法材料莊園裡已經備好了。」
「哦?」德隆愣了一下,「你們的準備,可真夠充分的。」
德隆回過頭看向身後,莊園裡的傭人正在給他帶來的陣法師們奉上茶水點心,每個人的茶座下面都放著一個黑色信封。
信封並不厚,但這並非意味著裡面的點券不多,而是意味著這應該是黑市私人銀行里的不記名銀行卡,數額都在裡面。
德隆微微皺眉,好傢夥,這是當自己的面在公然行賄啊。
要是放以前,看到這一幕,老爺子估計早就發脾氣開始罵人了。
也就是今天看在外孫的面子上,他忍了,嗯他妻子今天也來了。
萊昂看出了德隆的神情變化,笑著說道:「大人,這只是茶水費,農忙時請鄰居來家裡幫忙或者蓋樓時請人幫忙,這些也都是要備下的,這是我們維恩的風俗。」
「呵,風俗,他們可都是秩序神官。」老爺子心裡還是有情緒。
「可是今天是休沐日,是大區的法定假期,大家今天其實是在休假,是私人時間,就算是做一做外快了,還有,本身就有協助公函在前,誰都說不出問題來的。」
材料我準備的,工錢我準備的,你們還處於假期,這哪裡算是犯錯誤嘛?
這時,有些個手裡拿著信封的部長看向德隆,他們在等待德隆的意思,他們曾經就是德隆的學生。
德隆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這是私人關係。」
大家這才面露笑容,將信封收進了口袋裡。
他們都屬於大區裡的中上層神官了,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們都很富有,事實上,大區里,絕大部分秩序神官都只靠著津貼過日子;
那種能撈得著油水和得到貪墨的部門是有,但只局限在幾個小部門裡,和大部分人都沒什麼關係。
再加上前陣子新任首席上位後所執行的嚴打,多少主教和高級神官們下台入獄了,風氣也得到了極大清朗,原本的一些油水也不敢伸手去揩了。
而陣法師們又喜歡研究和嘗試新陣法,這陣法材料又都普遍很貴,職位越高越喜歡玩高端的陣法,所以在場大部分部長主任們,在普通人生活里確實過得很好,但在點券的層面上,他們都普遍過得很清貧,對於能收到這筆豐厚外快,他們是很高興的。
不過,這些陣法材料和茶水費,幾乎掏空了過去一年艾倫莊園大部分營收收入,但對此,老安德森卻沒有絲毫不滿,這可是家族防禦陣法哎!
就算是家族最鼎盛時,也沒辦法請動秩序神教里這麼多大人們來幫忙布置啊!
雖然以後家族的後續收入差不多都得用來支付維持這一陣法的成本,但老安德森依舊覺得很值得,因為比起財富和城堡,真正能傳承下去的最寶貴的東西,就是這陣法。
德隆揮了揮手,喊道:「來,開始幹活了。」
本以為早上來一趟,這麼多人,在基建提前完成的基礎上,半個小時不到就能把陣法布置完了,現在看這個工程量,估計得從現在干到深夜。
「唉」
德隆叉著腰,又嘆了口氣,面露苦澀。
「這老腰,今天得累趴下了。」
「他還好意思叉腰嘆氣,這個老東西,也不知道多久沒用過腰了。」
城堡三樓窗戶前,唐麗夫人正看著下方自家老頭子帶著一幫人忙活。
「老夫人,喝茶。」
尤妮絲自臥室門口接過了吩咐女傭端來的茶水,然後親自送到了唐麗夫人面前。
唐麗夫人轉過頭,看著尤妮絲,臉上露出了和煦的笑容,接過茶杯的同時,將一副銀鐲子放在了尤妮絲的掌心。
「謝謝老夫人賞賜。」
尤妮絲沒有推脫,直接當著唐麗夫人的面將鐲子戴了上去,她知道,這是一件聖器,已經是家族信仰體系5級,且隱約有趨勢即將突破到6級的她,可以清晰感應到鐲子裡蘊藏的能量波動。
「我懷孕時,就會一直戴著它,對身體好,也能避免一些磕碰。」
「好的,我記住了。」
「呵呵。」
唐麗夫人是突然出現在尤妮絲的臥室里的,且很直白地告訴尤妮絲,她是卡倫的長輩。
結果這個年輕女孩沒有絲毫的慌亂,很是平靜地接受了自己出現的事實,還給自己端茶遞水。
長得很漂亮,身段很不錯,可以看出來是個溫順性子,還很懂得為人處事。
至於什麼家族信仰體系,血統啊,天賦啊,這些,唐麗夫人壓根就無視掉了,她不缺,所以完全不在意這個。
自己這個外孫,選媳婦的眼光和他爺爺真的好像。
咦,不對,眼前這個孫媳婦好像就是卡倫爺爺親自挑選的。
所以,這能說明什麼?
說明狄斯挑選愛人的方式和他年輕時,還是一模一樣?
也是,以自己當年的那個臭倔脾氣,大概也就只有德隆那老東西能無條件包容自己了。
「常聽卡倫提起你,他的未婚妻,可是一直掛在嘴邊。」
尤妮絲聞言露出了笑容,說道:「是我失禮數了,按理應該是我來登門拜訪您的。」
「算了,不用了,他現在工作忙,也很兇險」
「我知道的,我不會讓他分心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他這兩年要做的事情比較多,只有把眼前的事情都處理好了,你們才能過上真正安逸的生活,哦,好吧,這個道理你應該是明白的。」
「是,我知道他身上的擔子很重。」
「唉。」
唐麗夫人喝了口茶,又看向窗外正在忙碌的丈夫。
自己這個丈夫是開心的,他一直以為卡倫一早就從地洞裡活著回來了,只不過身受重傷,所以他擔心的是卡倫的身體恢復情況;
而自己呢,則提心弔膽了接近半個月,夜裡偷偷哭過好多次,就是擔心萬一卡倫真的回不來了怎麼辦。
那個傢伙,哪怕全身打上繃帶,裹挾著污染屏蔽了探查,把卡倫扮演得再好,一舉一動連口氣習慣都一模一樣
可是,自己怎麼可能認不出自己的親孫子呢。
是不是真的,是不是本人,她只要往面前一站,立刻就知道了。
所以前天晚上,卡倫電話打過來時,是她接的,當卡倫喊出「外婆」時,唐麗夫人直接哭了。
接下來卡倫提出的對外公的請求,唐麗夫人直接沒跟自己丈夫商量就答應了下來。
他敢不答應?老娘砍死他!
外孫終於活著回來的喜悅,足以衝垮外婆的所有理智。
她也跟著一起來了,見一見卡倫的未婚妻其實是順便,主要是來當監工的。
「這次,真的是感謝你們的通融了。」
「不客氣,不客氣,不管是看在你的面子上還是卡倫部長的面子上,我們都應該行這樣一個方便。」
「那就明晚見?」
「好的,明晚見。」
維克從封禁空間辦公室里走了出來,他剛剛完成了一項通融工作。
卡倫部長以需要神器力量治療身上污染的名義,申請使用「米爾斯女神的豎琴」。
但正常情況下,神器的使用除了需要特定的接引祭台之外,還需要封禁空間辦公室的相關工作人員在場監督,以防止神器力量外泄。
維克此行的目的,就是刷臉,刷卡倫的臉再刷自己老師的臉。
他的老師拉斯瑪雖然被高層風向定義為守舊派代表人物,導致他這個學生仕途不順,但拉斯瑪在擔任大祭祀之前,曾在封禁空間任職過,還是留下了一些人情的。
現在,他這個學生就來用了。
「米爾斯女神的豎琴」不是用來治療污染的,而是拿來淨化成神仆時用的,所以怎麼可能讓封禁空間的人來觀禮?
還好,封禁空間本來就有類似的外快和灰色福利,那就是其他部門申請使用神器時,往往會在合理範圍下多做一些事情,就像是以一個實驗項目的名義好不容易申請到了一台稀有的高精端儀器,怎麼可能真就傻乎乎地就只做一個項目就結束呢?肯定是在時間允許下,能多做幾個就多做幾個。
所以就得靠外快和人情來堵封禁空間神官的嘴,讓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走到外面,被冷風吹了吹,維克長舒一口氣。
自己的任務,算是完成了。
他忍不住「啪」的一聲抽了一記自己的嘴巴:
「叫你那時候多嘴,別人沒長嘴麼?」
隨即,轉念一想,當時嫡系人手裡,除了他自己,其他人都重傷昏迷著。
「哎喲。」
維克伸手抓了抓自己的頭髮,他很煩躁。
「下次,下次老子也衝上去,大不了一起被打暈,媽的,怪不得萊昂當時衝上去了。」
總共七輛車,最中間的是貴賓車,卡倫坐在裡面。
在他身前位置上,坐著的是小康娜,身後位置上坐著的是菲洛米娜。
自己現在沒有力量,很危險,所以從自己回來後,康娜就不離身了,菲洛米娜的任務也變成了全天候保護自己。
所以,這麼大的陣仗,不是純粹為了顯擺,而是真的出於安全角度考慮。
在昨天,秩序之鞭就抓獲了兩個嫌疑人員,據他們供述,目前至少有三個勢力正在謀劃趁著自己「重傷污染」,發動對自己的刺殺。
這讓卡倫不禁開始反思自己過去的行事風格,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會有這麼多的仇家想要自己死?
反思的結果就是以後對仇家還是得儘可能地肅清乾淨,讓他們得以在地下團聚。
當然,大陣仗的另一層含義也是為了遮掩。
艾倫莊園裡的演藝廳,隱藏著他最大的秘密,同時也是以後發展之路上的關鍵,必須得到最為充分的保護,在這一點上,是不可能節約成本的。
與其偷偷摸摸地進行,還不如大大方方地明擺,把秘密放在陽光下,這樣反而不容易引起外界懷疑。
就讓外界認為是自己這個部長為了妻子家謀好處吧,呵呵。
本質上,其實還是因為現在的卡倫,擁有了守護自己秘密的底氣。
正在開車的阿爾弗雷德開口道:「少爺,昨晚我給您的計劃書,您看了麼?」
卡倫一邊摸著躺在自己膝蓋上的普洱後背毛髮,一邊點頭道:「看過了。」
「少爺,是不滿意?」阿爾弗雷德清楚,如果滿意的話,少爺會加一句「可以」。
「嗯,我不滿意。」
「您的仕途已經因為地洞污染事件被清洗得一片平順,按照目前的情況,等您『傷勢復原』後,接下來的荒漠神教內戰調查團和秩序教會大學的社團都參加完成的話,只要能讓加斯波爾區長快速讓位,您就能理所應當地接替她,坐上區長的位置。」
「我知道。」
「所以,這些事情現在就得開始提前布置,到時候才能完美銜接上,儘可能地不浪費時間,少爺,我們的時間很寶貴。」
「我明白,但你計劃書上的方案,有些過激了。」
何止是過激有些手段,真的是偏下作了。
「可是少爺,她才剛剛赴任區長,不用點極端的方式,她很難讓位的。
只要您能加入那個教會大學的社團,被學院派接納為自己人,那麼對於學院派來說,由您來接替加斯波爾的位置,也是對派系利益的最大化,畢竟您比她年輕太多,未來發展前景也比她高出太多。」
「阿爾弗雷德,我不是責怪你。」
「我知道的,少爺。」
阿爾弗雷德笑了,他當然不會覺得因為自己出了比較陰損的計劃書,就會導致少爺對自己的觀感發生變化,他早就在心裡有定位了,他就是自家少爺的白手套。
「但我有一個更好的方案。」
「少爺,請您明示?」
「等莊園裡的事完成後,我會經常去探望加斯波爾區長和馬瓦略神子,幫他們撮合一下感情,剛訂婚的夫妻,是需要一些心理上的指導的,這樣有助於以後的夫妻生活和諧。」
「額少爺,然後呢?」
卡倫指尖輕輕勾動著普洱的尾巴,說道:
「有一個情況,會讓高層、派系甚至加斯波爾本人,都覺得應該讓出現在的崗位,不適合繼續工作了。」
「少爺您說的是」
普洱也好奇地看向卡倫,問道:「什麼方法啊喵?」
卡倫伸手摸了摸普洱的頭,說道:「是你以前常喊的。」
「我以前常喊的?」
卡倫點了點頭,回答道:
「讓她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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