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賀年,梓任。?」羅信止住了他們兩個人道:「你們兩個把這裡的情況處理一下。」
「是,大人。」賀年和王梓任急忙應道。
「元敬!」羅信又望向了戚繼光道:「你帶著人在這裡巡視。」
「大人,你去哪裡?回府嗎?我送你回去。」戚繼光嚴肅地說道。
「不,我去看看大全。」
「大全?他受傷了?他在哪兒?」
「已經送醫館了。」
「你等我,我和你一起去。」
戚繼光急忙將這裡的事情安排給手下,又帶著二百個手下跟著羅信。羅信尋思了一下,這裡應該不會再生什麼事情了,便同意了戚繼光跟著他,一行人便向著醫館行去。進入到醫館,醫館內的老闆和坐堂看到羅信,便急忙下拜道:
「草民拜見大人。」
「起來吧,大全如何?」
坐堂大夫臉上現出忐忑之色道:「那一刀雖然沒有刺中心臟,但是也非常危險。如今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然後……然後……就只能夠聽天命了。」
羅信的臉色變得十分陰沉,醫館的老闆和坐堂大夫都忐忑地站在那裡,臉上的汗都流了下來。
「大人,還是先醫治一下您的胳膊吧。」一旁的戚繼光關切的說道。
「嗯!」
羅信點頭,然後便坐在一張椅子上,朝著那個坐堂大夫道:
「來吧!」
那個坐堂大夫戰戰兢兢地來到羅信的面前,開始為羅信處理傷口。只是傷在胳膊上,並不是要命的傷口,所以很快就處理完。羅信來到了醫館的後面,看著躺在床上昏迷的萬大全,默然良久,最終嘆息了一聲,對一直站在他後面的醫館老闆和坐堂大夫說道:
「好好觀察醫治,救活了,本官有重賞。」
「是,大人!」
羅信又讓戚繼光留下來兩個兵丁在這裡保護萬大全,這些臉色陰沉地回到了府中。
剛剛踏進後院,便見到6如黛已經哭成了淚人,倒是鍾金哈屯還很堅強,不過望向羅信的目光也充滿了關切。
「相公……」6如黛哭著跑到了羅信的面前,望著羅信包紮的右臂,哭泣著說道:
「傷得重不重?」
「沒事!」羅信臉上擠出一絲笑容道:「小傷,我先換身衣服。」
在6如黛和鍾金哈屯的服侍下,羅信吸了一個澡,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在房間內,羅信只是簡單的將事情說了一遍,當6如黛和鍾金哈屯得知萬大全昏迷不醒之時,又悲痛了起來。而就在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羅信揚聲道。
門開處,露出了魯大慶又是高興,又是關心的臉。羅信雙目一張,臉上現出喜悅之色。
「大慶,你回來了。」
「侯爺,我回來了,聽說您遇刺了?」魯大慶的目光落在了羅信的右臂上,羅信站了起來道:
「沒事,跟我去書房。」
魯大慶沒有立刻跟著羅信走,而是先給6如黛和鍾金哈屯請安。6如黛望著魯大慶親切地說道:
「辛苦你了。」
「不辛苦!」魯大慶急忙說道。
「去吧,別讓相公等。」6如黛柔聲說道。
魯大慶再次施禮之後,退出了房門,然後將房門輕輕關上,這才快步向著羅信的書房走去。來到了書房門前,輕輕敲門,裡面傳出來羅信的聲音:
「進來!」
魯大慶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又將房門輕輕關上,這才站在了羅信的面前,恭敬地施禮道:
「侯爺!」
「家裡怎麼樣?」
「一切都好。」魯大慶輕聲道:「不過家裡只有老爺和老夫人,還有三老爺一家在,冷清了很多,老爺和老夫人很想念侯爺。」
「嗯!」
羅信輕輕點頭,羅野帶著羅勝的妻子已經去了台灣,而羅恆也帶著羅青的妻子去了草原,如今家裡只剩下羅平夫婦和羅智一家三口,確實冷清了很多。
「他們身體還好吧?」
「很好!」
「我父親還在禁軍?」
「是!」魯大慶一邊說著,一邊取出了五封信,遞給了羅信。
羅信見到如此多的信,不由奇怪,接過了六封信,便知道是分別來自父親羅平,小叔羅智,岳父6庭芳,還有黃錦,6炳和裕王。
看到黃錦,6炳和裕王的信,他的心不由一跳,預感到有什麼事情會生,但還是將那三封信放在了一邊,先拿起來父親的信看了起來。
在父親的信中並沒有多少家常,而是告訴他正義軍又展了,如今已經展到了三千五百人。而小叔羅智的信則是講了一些京城的事情,沒有多少價值。6庭芳的信中也是關心一下羅信和6如黛。
放下這三封信,羅信這才拿起了黃錦的信,看了幾行,臉色就大變。放下黃錦的信,拿起6炳的信看完,最後拿起裕王的信,最後將裕王的信放在了桌子上,閉上了眼睛。
黃錦,6炳和裕王三個人的信中說的是同一件事情。
那就是羅信要回京城了,嘉靖帝決定調羅信返回京城,而新來管理市舶司的人將是徐階一黨的骨幹,張世林。
羅信閉上了眼睛,心中有些悵然。
自己好不容易,披荊斬棘將市舶司經營了起來,還沒有等著市舶司茁壯起來,徐階就來摘桃子了。
摘桃子沒有關係,就怕徐階一黨過於貪婪,將市舶司毀了。
千萬不要以為徐階是一個清官,實際上他不比嚴嵩貪的少。如果將市舶司給毀了,那可是毀了羅信的心血。為了市舶司,他付出的太多了。
雖然他已經成立了大明海貿,官府只占了兩成份子,但是在這個時代,民間的力量總歸擋不住官府的力量。
「看來要好好計劃一下了!」
「砰……」
門框上傳來了一聲響,隨後便傳來了呼喝聲。魯大慶一個健步擋在了羅信的面前,羅信拍了拍魯大慶的肩膀道:
「不要緊張,出去看看。」
「是,侯爺!」
魯大慶打開房門,便看到門框上插著一支箭,箭杆上插著一封信。魯大慶將箭把了下來,將那封信取下,遞給了羅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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