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羅信還怕什麼?
恐怕羅信將話放出去之後,沒有人敢招惹羅信,敢招惹他們開的書店。就是徐階也不敢,如果徐階家裡被羅信砸了,最終卻不能夠將羅信怎麼樣,那才丟人,威望大減,會給高拱絕佳的機會。
所以,在背景這一塊,不會再有問題。
錢有了,背景有了!
那如今就剩下開書店賺不賺錢了。
「大人,這書店真的能夠賺錢?」馬慶山有些擔憂地說道:「如今在京城已經有很多書店了,我們投入這麼多,什麼時候才能夠把本錢賺回來?」
羅信便笑道:「你是擔心什麼時候才能夠分紅吧?」
「嘿嘿……」眾人都訕訕地笑了起來。
「這個書店賺不賺錢,那得看是誰做。別人想做,在眾多書店的圍剿中,恐怕只有破產這一條路。你們不要忘記了,徐階不會任由我們賺錢。雖然因為我的震懾,不會暗地裡使絆子,但是卻可以公平競爭。比如降價,逼迫我們關門。」
「啊?」眾人嚇得都張大了嘴巴。
「不用吃驚!」羅信淡淡地說道:「所以要有所準備。第一,我們要降低書本的成本,所以我們不能夠去購買書,而是要自己印刷。我會成立一個印刷作坊。成本就會降下來。但這也只是和對方有了拼的底牌,卻不足以令我們能夠堅持下去。所以,我們還必須有第二步,那就是我們的書要博,我們有這個條件。我們這裡是什麼地方?詹事府啊!詹事府洗馬那邊可是有著書庫,你們以後每天上班的工作之一,就是每個人去洗馬那邊借一本書,抄寫下來,然後讓印刷作坊雕版印刷籍一定比其他書店種類多,這便是是一個優勢。
當然,我們使出了這個招之後,徐階他們也會如此,以他們的能力,想要將書籍的種類多起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但是,他們畢竟落後了一步。等著他們增加書籍種類的時候店已經打出了名氣,他們想要重新爭奪客戶,並不容易。這就是先手和後手的區別。」
「妙!」眾人的臉上都現出了喜色。
「還有第三步!」羅信笑眯眯地說道。
「還有第三步?」眾人都睜大了眼睛望著羅信,羅信笑著說道:「這個生意是大家的,所以大家都要出一份力,而且還不讓大家白出,能夠賺到錢。」
「哦?」眾人精神更振,每一雙眼睛都像小太陽一般亮亮地望著羅信。
「我們出一份兒雜誌。」
「雜誌?那是什麼?」
「準確的是我們出一本故事會。」
「故事會?」
「對,就是一種小薄冊子,每個月出一期,裡面收錄十幾個故事。這些故事可以是一個完整的短篇故事,也可以是長篇故事連載。
這本故事會就由我們一起來創作,省得你們這些人整天呆在詹事府,無所事事。估計我們的四個書店從構築房產到裝修,也需要一個月的時間。在這一個月的時間內,你們白天就在詹事府抄書,抄完一本,便交給我,我會組建了印刷作坊,將這些書籍印出來。而你們晚上回去,便構思一些故事。然後交給我,我會審查。過關的會給潤筆費。不過關的,沒錢,重寫。」
眾人聞聽,俱都躍躍欲試。
他們是什麼人?
他們都是文人。
文人最拿手的是什麼?
寫東西啊!
能夠通過寫東西賺到錢,還有比這個更美的事情嗎?
「大人,您準備寫什麼?」
「我?」羅信搖搖頭道:「我每天得審查你們寫的稿件,哪裡有時間去寫?不過,我可以請一個人來寫。」
「誰?」眾人心中都泛起了興趣,有誰還會讓羅信去請?
「黃石翁!」
「黃石翁?」
眾人神色一怔,繼而便是狂喜。
他們知道黃石翁嗎?
簡直是太知道了!
黃石翁寫的《蜀山傳》那可是在當初風靡了整個大明上下,如今很多茶館還有很多說書先生在講《蜀山傳》。
嘉靖帝就是一個修道狂,所以整個大明對於修仙之類的話本十分風靡。如果羅信真的能夠將黃石翁請出來,這個故事會絕對會大火。
實際上黃石翁就是羅信,羅信能夠寫出來一本修仙的嗎?
太能夠寫了!
後世的網文修仙實在是太多的,不過羅信卻不想直接拿出來一個抄寫。那些雖然說很精彩,但是用詞造句與大明完全不同,所以羅信準備自己寫一本。
怎麼寫?
很簡單。將以前看過的修仙類網文綜合一下,選出精彩的立意,然後把背景換成《蜀山傳》的背景,把人物的名字也改成《蜀山傳》中的人名,然後起個名字叫作《蜀山傳2》。
眾人都興高采烈地回去了。
第二天.
羅信先是將家裡的管家陸元派出去,在東南西北四個區域挑選能夠開書店的房產,然後購置下來。同時,一直留在府上的那四個工部的大匠便不準備讓他們回去了,就讓他們雕版,那兩個木匠幹這些事情沒有問題,在從家丁中挑選一些心靈手巧的人跟著做學徒,一個印刷作坊就組建起來了。
這一天,羅信根本就沒有去詹事府,只是忙乎這些事情。
到了晚上,那二十幾個官員又來了,帶來了他們的入股銀子,還有他們抄好的書。這些官員問起書店的房子購置了沒有,羅信告訴他們有了範圍,還需要最終確定。
眾人在一起歡聲笑語地喝了一會兒茶,便一一告辭。
時間在眾人的忙碌之中過去了三天。這三天,詹事府左庶子這幫子人,精神頭可是相當的好,一掃之前的憂愁,一個個臉上都掛著喜色。每天都忙忙碌碌。吏部的人依舊每天來好幾次,以前他們來到詹事府,那些官員的臉上都露出討好之色。但是,如今卻沒有人再搭理他們。每個人都頭不抬地在那裡抄書。
這些吏部官員挨個房間看,每個房間的人都在低頭抄書,根本就沒有人搭理他們。即便是他們沒話找話,想要問問他們這是幹什麼,卻遭受了一片白眼,那些吏部的人便悻悻地離去。
*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