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現在誤會鄒誠手裡有自己原來寫的東西,所以他現在看著鄒誠,無奈的點頭說道:「你到底想要問什麼?」
「你為什麼給死者送花?」
「你不是說你們不熟悉嗎?」鄒誠對記者問到,這明顯就是一個很不正常的舉動。
「我當時做了一些事情,我給她道歉,所以送了花,寫了對不起。」記者說道。
「你這裡指的事情是?」鄒誠問道。
記者面對鄒誠的提問說道:「就是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不能具體一點嗎?」鄒誠沒有放棄。
記者顯得有些不耐煩起來說道:「你還想要我說什麼具體一點的,鄰里之間拌嘴不是很正常嗎?」
「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去工作了。」記者說完就站起來走了。
看著出去的記者,梁鶯啼對鄒誠說道:「鄒探長,他為什麼反應這麼大。」
「而且他說是鄰里之間的拌嘴,我覺得不可能。」
梁鶯啼說自己覺得不可能,鄒誠同樣覺得不可能,鄒誠說道:「你見過鄰里之間拌嘴,會送花嗎?」
是啊,就算是你要道歉,你會送花嗎?
「他還在隱瞞。」梁鶯啼說道。
鄒誠覺得是這樣的,記者還在隱瞞,可是隱瞞的是什麼?
鄒誠開始回憶自己在案發現場看到的所有東西,等等,鄒誠突然說道:「我們去公寓一趟。」
「是去找周怡嗎?」梁鶯啼問道。
「不是,我想要去看看死者家裡。」鄒誠說道,當時鄒誠在死者家裡查看的時候,不僅僅是看到了卡片,好像還有一些衣服。
鄒誠帶著梁鶯啼,很快來到了公寓,直接上去三樓,進去死者家裡。
家裡依然是灰塵密布,和鄒誠通過案發現場看到的場景,完全不一樣。
打開死者的衣櫃,鄒誠說道:「這是什麼?」
當時鄒誠也看到了這些東西,但是沒有注意,現在想一想,好像不簡單。
梁鶯啼說道:「運動衣,韻律服啊。」
「這些東西是幹什麼用的?」鄒誠繼續問道。
「運動,減肥……」梁鶯啼說道這裡,立馬停頓了一下,她說道:「死者當時已經開始減肥了。」
「死者為什麼要減肥?」鄒誠對梁鶯啼問道。
「她很胖……」梁鶯啼覺得這個理由好像夠了。
「死者不是第一天胖了,為什麼突然開始減肥?」鄒誠的話,讓梁鶯啼立馬說道:「戀愛了。」
「是啊。」鄒誠點頭,只有戀愛,才會讓一個人有動力去做一些事情,比如減肥。
梁鶯啼皺著眉頭說道:「不會是和記者吧?」
記者雖然離婚了,但是看起來還是一表人才,會喜歡死者嗎?
不是梁鶯啼有偏見,她只是在懷疑這件事情。
「減肥,送花,寫上對不起……」鄒誠覺得這關係還是很複雜的。
「我們必須要讓記者說實話。」鄒誠說道。
「可是他拒絕和我們交談這件事情。」梁鶯啼覺得這是很麻煩的。
鄒誠笑著說道:「很簡單,死者當時減肥,應該是報了減肥班的,我們只需要找到這個減肥班就好了。」
「衣服上有名字,重塑人生減肥班。」梁鶯啼看著衣服上的字說道。
「走,我們過去。」鄒誠帶著梁鶯啼,直接去了這個減肥班,將這個減肥班這幾年的學員名單全部要了過來。
挨個打電話,看看有沒有人認識死者,當他們打了很多電話之後,終於是有一個人,說自己認識死者了,還說自己和死者是同一期的學員。
鄒誠約見了這個人,同樣是一個胖胖的女人,看到鄒誠的時候,還讓鄒誠給簽了名。
「你和死者熟悉嗎?」鄒誠對這個人問道。
這個人對於死者死亡這件事情,同樣很吃驚,她說道:「其實不是很熟悉,只是在減肥班聊過天,每次上課的時候,都在一起。」
「她有男朋友嗎?」鄒誠對這個人問道。
「她說她有的,還說什麼工作很好,人很帥氣,不過你也知道,減肥班的女生,都是對身材不自信的人。」
「她們很多人都說自己有男朋友,不過基本上都是假的,我當時告訴她們我也有男朋友,可是我根本就沒有。」這個人說道。
「她也是說謊的嗎?」鄒誠對這個女人問道。
女人搖頭說道:「我一直覺得她是說謊的,不過有一些,我在逛街的時候,看到了她和一個男人在吃飯。」
「第二天在減肥班我問她的時候,她說是自己男朋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
鄒誠將記者的照片拿出來說道:「是這個人嗎?」
「是他。」這個女人的記性還可以,她還記得記者的長相。
女人繼續說道:「當時她說她要好好減肥,然後幫自己男朋友戒酒戒菸,而且她還說自己成功了,他男朋友都不吸菸喝酒了。」
聽到女人的話,鄒誠想起來了記者,好像確實不抽菸喝酒。
「好的謝謝你,如果需要你出面的時候,我希望你可以出面。」鄒誠對這個人女人說道。
「沒問題。」女人拿著自己的包走了。
梁鶯啼說道:「記者看起來一表人才,但是現在看來連個男人都不算,和死者戀愛過,現在人死了,他居然都不聞不問。」
「鄒探長,你說會不會是他殺的死者?」梁鶯啼現在對記者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鄒誠說道:「有這個可能,所以讓警員帶他回警局,在外面問他他不願意說,那麼我們就直接帶他回去警局好了。」
鄒誠就不信了,現在這麼多證據,再將人帶回去警局,他還能一言不發。
梁鶯啼和鄒誠回去警局,之後記者就被警員帶過來了。
坐在審訊室裡面,記者一臉無奈的看著鄒誠,說道:「鄒探長,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沒什麼,我們現在懷疑你和一起謀殺案有關係,所以依法拘留你。」鄒誠現在已經不是客氣了,直接講法律,你和謀殺案有關係,我們當然是要抓你了。
聽到鄒誠的話,記者一臉錯愕的說道:「我和謀殺案有關係?」
「你和死者是戀人關係,我們已經找到了目擊證人,你還和死者單獨吃過飯,所以你今天對我說的話是假話,我有理由相信,你隱瞞了一些事情,比如你殺人。」鄒誠說道。
「我沒有,我沒有殺人。」記者喊道。
鄒誠沒有理會記者的叫喊,他說道:「你和死者在一起,死者為了你願意去減肥,也幫你戒菸戒酒。」
「可是你覺得死者不是你喜歡的類型,你不愛她,你想要甩掉她,所以你送了寫著對不起的花給死者。」
「但是死者好像不願意放手,還要將這件事情說出來,你擔心被樓裡面的其他人知道,你擔心被你的同事知道,所以你殺了人。」
鄒誠的話剛說完,記者就喊道:「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殺人。」
「你的嫌疑是最大的。」鄒誠現在就是要逼迫記者開口。
怎麼樣他才能開口,那就需要你將他逼到他不開口不行的地步。
「我真的沒有殺人。」記者現在只能叫喊這一句話。
「那你和死者到底是什麼關係?」鄒誠對記者問到。
記者平復了一下心情,等待了很長時間才開口說道:「我當時和我妻子剛剛離婚,我搬來了這裡,我有一天晚上喝多了酒,所以我上到了三樓……」
梁鶯啼聽到這裡,立馬有些氣憤的說道:「你qingin了她?」
「沒有,我沒有,你知道的,她是那種不太會拒絕別人的性格,我……」記者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說下去。
鄒誠說道:「在你的要求下,她同意了?」
「是的,半推半就吧,我們發生了關係。」記者說道。
「你是一個混蛋,你在利用她的同情心。」梁鶯啼可以相信,死者是一個不會拒絕別人的人,記者利用了她的同情心。
聽到這裡,鄒誠說道:「你們發生了關係,可是當時你喝醉了,你早上醒來,你很恐慌,你害怕她報警。」
「但是你發現她以為你是喜歡她,所以她認為你們是戀人,你鬆了一口氣,因為戀人,這就不存在法律的問題。」
梁鶯啼接著鄒誠的話說道:「可是你根本就不喜歡她,你只是和妻子剛剛離婚,你想要一個發泄的對象,所以你就利用她。」
「在你發泄夠了,或者是你找到了新的發泄對象之後,你就給了她一束花,寫上對不起,你是告訴她,一切都結束了對不對?」鄒誠對記者問到。
記者低著頭,無奈的點頭說道:「是的,但是你們不了解她,她是不可能用這件事情威脅我的,所以我也不可能因為這件事情殺人。」
記者的話鄒誠其實是明白的,死者是不可能用這件事情威脅他,因為死者的性格,就不會做這種事情。
「那麼為什麼她失蹤了,你也沒有報警?」鄒誠對記者問到。
其他人不報警,可以理解,但是記者為什麼不報警,他們可是有過戀人關係的。
面對鄒誠的這個問題,記者不知道怎麼回答,他張了幾次口,都沒有說出來話。
鄒誠覺得記者好像在糾結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所以鄒誠也沒有著急,等著記者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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