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儷桐家中。
妹妹高儷丹正在玩電腦遊戲,高儷桐則一個人躺在床上玩手機,翻來覆去,時不時抬腳踢著床上的空調被玩,不亦樂乎。
一看就知道,有錢人就是好啊,夏天開著空調蓋著被子睡覺。
「姐,你能不能老實點呀。」高儷桐的動作很大,引來玩遊戲失敗的妹妹埋怨。
「嫌煩回你房間,把我的電腦還給我,我要上網。」高儷桐哼道,她正在用手機上微波觀戰,看自己喜歡的男生四處征戰,激動得不得了。
楊菲菲的別墅中。
「菲菲,不得了啦,小曈要戰天戰地戰天下。」客廳中,電視開著,沙發上,正在玩手機的林音忽地大呼小叫起來。
楊菲菲翻轉著手中的手機,壞壞一笑:「我也有在看,嘻嘻,我看你是想讓小曈跟你戰吧。」
林音跟楊菲菲一樣,都不是什麼也不懂的小姑娘,她俏臉微紅:「死菲菲,我看是你想才對。老牛吃嫩草,別以為我看不出你的那點小心思,在乎小曈得不得了,還偏偏對他沒好感的樣子。」
「嘻嘻,我對他有意思怎麼滴,還不是被你這個大胸女人搶去了。你看你的胸多大呀,我手指這麼長,都不能完全握住。」楊菲菲撲向林音。
「咯咯……壞妮子,咯咯……不准再亂摸了,會……更大,很難過的……」林音扔下手機,掙扎著要逃。
……
蘇曈花費十分鐘左右的時間,跟度娘問黃昏的大概資料。
喲,這傢伙是長安人吶。
搜腸刮肚一陣,蘇曈便繼續回復,發微波。
「樂遊原
向晚意不適,驅車登古原。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一首李商隱的五言絕句出,直指筆名叫「黃昏」的那位作家。
萬千觀眾早就拼命刷微波,等蘇曈的詩歌出來。
蘇曈果然不負眾望,沒多久《樂遊原》就出現。
一看到蘇曈的新微波,電腦前或手機前的觀眾,全部忍不住咧嘴大笑。
「噗噗噗~~~」
「哈哈,黃昏大俠,你是有多遭嫌棄啊。」
「哈哈,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這個黃昏實在太討厭了。」
「嘎嘎,黃昏,你個煞筆,大煞風景呀,還不快滾,妨礙我們看風景。」
「這個念奴嬌是何方神聖呀,我崇拜死了。」
「念奴嬌,愛你愛你愛你,向我開炮吧,能死在你的大炮之下,死而無憾。」
「念奴嬌哥哥,你太帥了,給小女子也來一炮吧,讓小女子在**中死去。」
「哥哥,人家受不了了,快來幫幫我……啊啊啊……」
「……」
蘇曈沒功夫去看評論,發完這條微波,立刻繼續尋找獵物。
我背後有一整個世界在支持我,我怕誰。
「畜……畜生……」
黃昏老頭看到蘇曈的詩句,罵了三個字後,直接暈過去,相比車震作家,他賺了,血省了下來,沒吐。
一家人手忙腳亂,趕緊送醫院。
高儷桐,文沛妍,石嘉芹,楊菲菲等女,看到蘇曈的詩歌,是很興奮很自豪,但這還不夠,要看評論,看到那些崇拜死蘇曈的人嗷嗷大叫,她們會更滿足,真正的**在於看評論。
不過,看到一些猛.女的評論,她們就**不起來了,甚至之前積累的所有快感都頃刻消退,煙消雲散。
「真是不要臉的女人。」
「太無恥了,我們女人的恥辱。」
「……」
幾女臉紅的同時暗罵。
「老婆,快出來看上帝。」
「老公,快出來看佛祖,我看到佛祖了。」
「大家快出來,看神仙啊,神仙在斬妖除魔。」
「玩毛的遊戲,快上微波看聖人。」
「別等更了,去微波看神人大殺四方吧,百年不遇的盛況啊。」
「……」
很多觀眾嗷嗷大叫,招呼自己的一半或朋友,這場單方面屠殺的兩界戰爭,太刺激了。
神子橫空出世,以筆作劍,所向披靡,一人殺得另一界丟盔棄甲,兵敗如山倒。
整個晚上,蘇曈都在獵殺。
「嗯?」看到一個大v,蘇曈心中一動。
好嘞,這次目標就是你了。
這個叫「黃鶴」的作家,很直接的痛斥蘇曈:「做人要誠實,讓原作者露面吧,你想出名應該再等個十年,到時候也許你背後的人能勉勉強強扶你上牆。」
蘇曈的反擊可不是隨隨便便的,黃鶴的資料他查過,江城人,怪不得取筆名黃鶴。
聞名於世,享有「天下江山第一樓」的黃鶴樓就在江城。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呀,黃鶴的資料查過之後,蘇曈大笑。
這個黃鶴有個「死敵」,是同行,且也是江城人,筆名叫「昔人」。
「昔人,我助你一臂之力。」蘇曈嘿嘿一笑。
頓時。
「登黃鶴樓
昔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餘黃鶴樓。
黃鶴一去不復返,白雲千載空悠悠。
晴川歷歷漢陽樹,芳草萋萋鸚鵡洲。
日暮鄉關何處是,煙波江上使人愁。」
此詩一出,如晴天霹靂,震動整個大秦文學界。
原本只是看熱鬧的一些文壇巨匠,看到這首詩後,震驚得無以復加。
文壇泰斗,有幾個沒登過黃鶴樓?
古來文人吟詩作樂的所有名地,都是現代文人追尋的目標。
神遊古代文人聖地,緬懷先人,感受千古前聖人的烙印,是現代文人的必修課。
聖人之地,鍾天地之靈秀,蘊山水之華英,現代文人都抱著敬仰之心來憑弔,順便沾點靈氣。
「此子真乃神人也。」有位作協大v忍不住在蘇曈的這條微波下面留下評論,他是國家作協副主席中的一位。
一群老人沉默,這樣的才子,太可怕了。
蘇曈不僅是在罵人,同時也是在寫千古詩句,名留青史。
他今晚的所作所為,寫的這些詩歌中,尤其是在這首《登黃鶴樓》中,好像在說什麼,一群傳統文學界的作家、詩人極力想捕捉,但一時又捕捉不到。
他到底想表達什麼,他一定有重要的意思,只是自己愚鈍,抓不住,意味不了。
這個時候,局外看熱鬧的文學界作家們,都急眼了,他們已經不敢把蘇曈當作一個小孩、傀儡。
這首《登黃鶴樓》,表示他失望了嗎,對這個世界失望,還是對文學界,對我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