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聲音是看了過去的趙甜兒,瞧見小陸子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失聲尖叫,畢竟她光著兩隻胳膊的露在了被子外面。還站在門外的眾人,沒有因為聽到主母的叫聲,就立即衝進去。這就是什麼等級的丫鬟,只能到什麼地方,都是有嚴格的限制。
身為三等丫鬟的紫鵑,卻不受這樣的限制,於是想都沒想就直接沖了進去。身為大管家的朱彪,要是在白天裡面,自然是可以隨意出入,但是到了夜晚就不能擅入。死心眼的他,仍舊是老老實實地站在門外候命。
用被子把自己包裹成一團的趙甜兒,本能的龜縮到床的內角,十分惱怒道:「凝香,你這一個該死的東西,怎麼把別的男人給引進來了?」
腳下步子加快就到了床沿邊的凝香,兩眼也注意到了她滿臉驚恐的表情,趕緊解釋道:「主子,你誤會了。他不是男人,而是受老爺之託前來府上取丹藥的公公。」
此刻,跑進了裡屋的紫鵑,張開雙臂的擋在了床前,不明所以的盯住小陸子,質問道:「你到底想要對大夫人做什麼?」
早就是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的小陸子,情急之下是直接解開了褲子上面的腰帶,脫掉了褲子,露出了自己與眾不同的下半身。還是女兒身的紫鵑是「啊」的大叫了一聲,便趕緊緊閉上眼睛不敢去看。反倒是凝香走到了他的身邊,把手中的燭台靠近對方那特有的地方,意在好生的看清楚。
&一回,你們真的相信我是公公了!」顧不得許多的小陸子,十分焦急道:「大夫人,你就快領著我去取丹藥!要是我回宮晚了,那我們大明朝可就真要天崩地裂了。」
一顆心是逐漸安定了下來的趙甜兒,非常慶幸自己的光著的胳膊沒有被第二個男人看見,要不然可就沒臉見人了。到那時,她只會覺得唯有一死才能表現出自己對李文軒的忠貞,畢竟她的身子只會給自己的男人觀看和享用。
見來人不是男人而是太監的趙甜兒,也不習慣在這一個陌生人的面前穿戴道:「你先出去,容我穿上衣服就領你去煉丹房。」二話沒說的小陸子,直接就轉身退了出去。這才拿掉了自己身上蓋有被子的趙甜兒,挪動身子的下了床。凝香是把屋子裡面的蠟燭全部點亮的同時,順手也把手中的燭台是放到一旁。趙甜兒就在她和紫鵑的伺候下,穿戴整齊後才走了出去。
在趙甜兒的帶領下,一干人是走出了瀟湘館,而四名小丫鬟分成左右各二人,雙手持有一盞大燈籠,隨行照亮。親自動手推開了煉丹房門的趙甜兒,又領著小陸子和接過燈籠的凝香,紫鵑,進入到了裡面。其餘隨同而來的眾人就在朱彪的領導下,守在了門外。
&陸子公公,你可以去取了。」走到屋子最裡面的趙甜兒,伸出右手示意道。
見到對面牆壁是擺了好幾排大大小小葫蘆的小陸子,小跑上去是隨手拿起一隻葫蘆一看就頓時傻眼了。葫蘆上面是既無標示又無刻字,完全不知道裡面裝得是什麼丹藥?自己接連看了好幾個葫蘆,全都是一樣的。
放下了手中葫蘆,側轉過身的小陸子,看向了站在屋子zhōng&處的趙甜兒,請教道:「還得勞煩大夫人給我解毒丹,護心丸,續命丹。」
走了過去一看葫蘆的趙甜兒,自然也分別不出來,哭笑不得道:「真不好意思。我也辨別不出來你所急需的那三種丹藥。」
&可如何是好?」急得全身汗流不止的小陸子,情不自禁的抬起左手是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很是害怕他的這一顆項上人頭不久就會不在道。
跟了上面,站在趙甜兒右側的凝香,進言道:「要不讓奴婢去把曦夫人,媚夫人叫來?或許她們有人能夠分辨出來?」
越俎代庖的小陸子,還未等趙甜兒開口,就吩咐道:「那你還不趕快去叫。這可是等著救命。」
沒有遵照他的話而行,卻是擺出一副無動於衷的凝香,兩眼看向了自己的主子,而急中生智的趙甜兒,當機立斷道:「依我看來,兩位姐姐也未必能夠辨別出來。既然公公趕時間,那麼就把這裡全部的葫蘆都帶去好了。」
&怕這不妥當!」設身處地為她著想的凝香,不無憂慮道:「老爺的這一些丹藥,其中不乏可遇不可求的。若是大夫人你私自做主,rì後老爺會不會…..」
&一次,都聽我的。出了任何事情,都由我一人來擔當。」趙甜兒是直截了當道:「你們就趕快幫著小陸子公公搬!」為了方便裝運,她又命人是去找來了兩個大籮筐。
在裝滿了兩個大籮筐葫蘆以後,翻身上馬的小陸子騎上自己來時的一匹馬,領著李家的一匹載有籮筐的馬是離了李府,不敢停留的直接回宮去。
早就開出猛藥藥方的李文軒,不但是讓人抓好了藥,煎煮完畢,而且親自動手是把一碗被御醫們視為虎狼之藥的藥湯給嘉靖皇帝灌了下去。朱厚熜在服下後片刻,徐徐地睜開了雙眼,並在自己的攙扶下是坐了起來。不過,他卻說不出話來。
見到嘉靖皇帝甦醒過來的方皇后,急忙走到床前,喜極而泣道:「陛下,你可醒過來了。」
先是環顧了一下四周的朱厚熜,神情中依舊有著受到過極大驚嚇所留下的痕跡。光是張嘴,卻說不出話的他,把目光的焦點集中到了李文軒的身上,顫顫巍巍地抬起雙手比劃了一下。明白他意思的李文軒,趕緊解釋道:「陛下,請無焦慮此時不能發聲。只需容微臣的丹藥到了,而你再服食下去,就慢慢會好轉過來的。」
聽得清楚和明白的朱厚熜,微微地抬起右手是抓住了李文軒的左手是用力的握了握。自己傳遞給對方的意思,便是若沒有你在,朕的命休矣。只有你是最愛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