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沿邊,近距離是仔仔細細觀察了醜丫頭兩番的楚寒月,自認為一直以來的日子過得不甚愜意和富貴,但是也算是有限條件下的養尊處優。微微抬起雙手是看了好一番的她,這一比起醜丫頭的雙手來,竟然不是差上一,兩個檔次了。在這其中,自己不免就留意到了對方的腰身,體態,等等女子都會最為在意自己的地方。除去那一張陰陽臉以外,活脫脫地就是一個美人兒,而比起自己是有過之,無不及。
那能不知道就是因為醜丫頭那一張陰陽臉臉才使得她一輩子斷絕了成為主母前途的楚寒月,心裏面是堅信她的臉要是完好得,那麼想必早就成為了府中的夫人,而地位和話語權是不會亞於蘇媚娘。也正是由於她這一個醜臉,又得了一個好處。
這才會讓各院子的主母,不會視同她為敵人,沒必要非得同她過不去不可,畢竟讓她這般留在李文軒的近身,都不會吃乾醋。她永遠都威脅不到她們各自占有的利益。對於她們而言,醜丫頭頂破了天也就是被自家男人讓其背轉過身,偷偷地在私底下去摸一摸她那一幅好身段兒,過一番手上的癮頭罷了。再不然,還能怎麼樣?始終,她那一張陰陽臉是死穴。若不是府裡面的人早看習慣,確實還是有一些可怕之處。
雙腳都給李文軒是洗好的醜丫頭,是才讓清雅把手中的擦腳布遞送給自己,為其把雙腳給擦拭乾了之後,緩慢的站起了身。自己一面是讓清雅等人把這一些不用的東西收拾出去,一面是貼近他的身前,親自動手為其寬衣解帶。
看得眼熱,卻同樣是不會吃醋的楚寒月。既有眼力價,又有自知之明。自己沒有資格讓醜丫頭像服侍李文軒的那一個樣子來伺候她。若是真要那麼要求來一遍,就是自找沒趣的笨蛋和不懂事兒。她心裏面清楚的衡量過,當下自己在李府的地位還比對方都要矮一截。
即便醜丫頭不是正兒八經的主母,卻是名副其實的二層主子,位置相當於副小姐的地位。雖說這一個頭銜好似什麼都不是和虛無。但藉助李文軒是對正小姐李沐心的寵愛程度來看,已經快要到了可謂不能附加的地步。從而使得府內外是不少人都知曉這一個事實。這其中也包括她自己。甚至有這麼一句口口相傳的話就是,想要求李文軒答應下來,那就得先讓李家小姐開了心和覺得你好,事情就成了。
在上床前的楚寒月,總是要洗腳,於是不得不看向了站在一邊的兩個門神一般和一動不動,卻是屬於自己的丫鬟。自己看了她們好一會兒,依舊沒有瞧見兩人做出反應。而心裏面是真想罵出「你們是死人」的話。介於今夜是自己的大喜日子,只好權且忍住,而面無表情和語氣淡淡道:「你們是不是也應該伺候我洗腳了呢?」小朱和小蘭這才明白過來,於是急匆匆地就去到了屋子外面找木盆什麼的。
楚寒月見到醜丫頭把李文軒的外衣和外褲都掛好,伺候讓他躺進了被窩,不著急的轉身出去以後,頓時感覺到自己是孤零零地坐在了床沿邊。自己偏轉過頭,看向了雙目閉合上的他。心裏面著實五味雜陳。
小珠和小蘭是「叮叮咚咚」地一陣陣雜亂的響動聲,是才把洗腳所預備的全部東西弄了進來。與此同時。坐在外屋的醜丫頭和清雅是喝起了茶,吃起了帶來什錦盒子內的八色乾果算作是一種消遣。她們都懂得什麼叫做「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於是彼此都顯得很是安靜,似乎一切都沒有聽見和看見一樣,畢竟這兩個奴婢都不在她們的管轄內。便犯不著干出越俎代庖的事情,招人討厭和覺得各自多事。
至於那兩名三等丫鬟,偷偷地站在進裡屋的那一道門口外面,滿臉壞笑的全當是在看熱鬧和好戲。在此之前,她們同樣知道小蘭和小朱是沒有經過人教習。而一直都在府中是幹著粗笨活兒的沒等級奴婢。
經過一番忙亂的小蘭和小珠,依葫蘆畫瓢得學起醜丫頭等人的樣子去伺候自己的主母洗腳。早就開始感覺相當別捏的楚寒月,又見李文軒是躺在床上不吭聲的「裝死」,心裏面是氣上加氣。意識到無它法的她,只好反反覆覆地安慰自己,將就算了。現在,怎麼著也有兩個丫鬟伺候自己,而後的日子也會好起來的。
經過一陣子的忙碌,小珠和小蘭的笨手笨腳,總算是把楚寒月兩腳上面的鞋襪脫了下來,而得以把她的光腳丫子是可以放進盆子裡面的水中洗腳。楚寒月的腳是被她們剛剛一放進去,頓時就感覺到一股冰冷。出於條件反射的她,主動是把雙腳從水裡面拿出,而最終借這一個事情把氣全撒在了二人的頭上。楚寒月的雙腳是順勢一下,直接踢在了她們各自的胸前,怒罵道:「你們是要冷死我嗎?難道,盆子裡面沒有倒入熱水,都看不出來嗎?你們二個蠢笨的東西,眼睛都瞎了嗎?」
而站在門外的那兩個丫鬟,聽到和看到這裡,便情不自禁的先是笑出了一下聲音,而急忙就用雙手捂住嘴巴,不再發出任何笑聲。面面相覷的她們是眼神交匯,對小珠,小蘭及其楚寒月是肆意的取笑了起來。
怒不可遏的楚寒月,本就是一忍再忍,而現在實在忍不住了,才得以爆發。罵聲不斷的她,一下子就把自己的兩名小丫鬟給瞬間罵得哭哭啼啼起來。自己看到她們這一哭,心裏面的火不但越大,而且越發的按捺不住道:「哭什麼哭?今夜可是我的大喜日子,卻要被你們這兩個掃把星搞得倒霉一輩子嗎?」
雙膝跪在地面的小蘭和小珠,一面是用兩手擦拭眼前的淚水,一面依舊是止不住哭泣,不約而同道:「奶奶,奴婢不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