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麼看著我幹嘛!」馬哲宇沒來由地一陣心虛,眼睛躲開根本就不敢再與鳳輕音對視。
鳳輕音見他這樣,嘴角一歪,似乎肯定了心中的什麼想法,慢慢靠近馬哲宇,死死盯著他道:「邱乘雲死了!」
「啊?啊!啊~他死了就死了唄!」馬哲宇心虛地往後縮了縮:「他死了和我有什麼關係啊!」
「我沒說他和你有關係啊!不過我要去和義父說說,昨天半夜我好像看見院子裡進賊了。。。。」鳳輕音說著便往門外走去。
靠!敢情讓她給看到了,馬哲宇趕緊拉住了鳳輕音,承認道:「對對對!是我殺的!」
「啊!真是你殺的啊!你殺。。。。邱乘雲幹嘛啊!?」
鳳輕音一聲驚叫,好在被馬哲宇捂住了嘴,她的聲音才小了下去。
「我不殺他,伯父就得死!」馬哲宇籠統地解釋了一句,擺擺手,嚴肅道:「我和你說不清楚,不過,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否則的話,我死是小事,弄不好整個家族都得受牽連!」
鳳輕音點點頭,她雖然愛捉弄馬哲宇,但這等大事上她肯定知道開不得玩笑,當即抿抿嘴,自己暗下決心不能把這個事情說漏了嘴!
說話間,馬不休也回來了,剛進門便朝著馬哲宇房間喊道:「哲宇!出來一下!」
聽著聲,也沒帶什麼感情,馬哲宇摸不透便朝著鳳輕音又低聲叮囑了一遍:「千萬不要說啊!父親也別和他說,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麻煩!」
鳳輕音點點頭道:「知道了,這事我肯定替你保密!」
行!見鳳輕音的表情不似開玩笑,他方才吐了一口氣,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走了出去,衝著堂上的馬不休一抱拳:「爹!您回來了!」
馬不休點了點頭,望著他的眼睛裡多了幾分凝重。
馬哲宇明知故問道:「爹!你怎麼了?是城裡出什麼事了嗎?」
馬不休不語,而是看著馬哲宇眼神中若有所思道:「哲宇啊!馬家可能要遭大禍了!」
恩?馬哲宇不知這話是何意,但也沒急著問,既然馬不休突然來了這麼一句,那他肯定會解釋。
「邱乘雲死了!」果然沉吟半響,馬不休道:「昨天晚上被人在睡夢中砍掉了腦袋!」
「什麼?邱乘雲死了?」雖然人是馬哲宇殺的,不過這時候該裝得驚訝一些還是要裝一下的。馬哲宇感覺自己詮釋的很到位,這個表演若是能回去二十一世紀,起步應該就是金馬獎了,評委再放放水的話,說不得就是奧斯卡了。
馬不休可不知道馬哲宇心裡胡思亂想些這東西,繼續道:「聽你伯父說,邱乘雲北京帶來的親信已經飛鴿傳書回去了,恐怕用不了兩日京城就要派人來了,以他們的腳程估計六七便可到石柱,若是這時間裡我們找不出來兇手的話,馬家絕對會受牽連的,自從皇上設立監官一職,還從未出現過監官死在地方上的案子,這次肯定會嚴查到底,就算最後抓出了兇手,我們馬家肯定也要落下個保護不力的罪名!如果抓不到。。。。。那就更糟糕了!」
馬不休的話讓馬哲宇心裡暗驚,他突然發現自己把問題想的太簡單了,他原本以為只要殺了邱乘雲,到時候再找個死囚犯來頂替一下便可以了結此案,從此馬千乘繼續做他的家主,而他則是悶聲召喚猛將,從而組建起一支猛將敢死隊來,絕對牛比哄哄。但他卻忘了,自萬曆皇帝設立監官一職,還從未出現過監官死在地方上的情況,這頭一遭案情肯定會派人來嚴肅督辦,弄不好還有可能來一些大人物。畢竟這監官代表的是皇帝,他們若是不重視的話,那往後監官的威信和安全問題就得不到保障,所以邱乘雲的死,朝廷肯定會關注。
「怪不得政治只能得30分!」在心裡自嘲了一聲,馬哲宇有些後悔自己生出刺殺這麼個念頭了,當然這也怪不到他,因為他生活在現代,平日裡爽文看的也比較的多,所以做起事情來沒有那麼多的顧慮,也天真的以為殺了邱乘雲就萬事大吉了。
自己犯的錯只能自己來彌補了,馬哲宇開始積極地想辦法,只是簡單找個囚犯來斬首肯定糊弄不了那北京來的京官,但如果。。。。。。
馬哲宇抬起頭來,心中有了計較,開口道:「父親大人,我們若是可以找到一個死囚犯親口承認他就是兇手,然後我們再替他偽造些證據,到時候證據確鑿不怕那京官還能說什麼!」
馬不休苦笑了一聲:「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這殺監官可是重罪,弄不好全家抄斬都說不好,哪個囚犯願意啊!」
「那我們若是保證將他的家人藏起來,並且保證他的家人衣食無憂呢?」馬哲宇反問了一句。
「你是說!」馬不休的眼神也亮了起來,一拍大腿,趕忙站起身來:「行!現在這腦子是比你爹強了!這辦法不賴,我現在就是找你伯父!」
說著話,馬不休便出去找馬千乘去了。
馬哲宇吐了一口氣,這個辦法既然可以得到馬不休如此態度的肯定,那就說明有戲!
「神啊!就保佑這件事情快點過去吧!」馬哲宇在心裡默念道。
傍晚時分,馬不休興沖沖地回來了,和馬哲宇道:「行啊!兒子,又給你大伯立了一功,這辦法可以!」
自己倒了一杯水,這次還破天荒地給馬哲宇也倒了一杯。
似乎是高興了,馬不休突然又道:「哎!要不你去邱乘雲房間去查查看,說不得你還能發現什麼線索呢!」
馬哲宇正喝著水呢!一聽這話,差點把水噴出來。連連擺手道:「別,千萬別讓我去!孩兒暈血!」
讓我去找線索?是讓我自己抓自己嗎?這便宜老爹真的是!!馬哲宇心裡碎碎念。
馬不休看著他的樣子,不由得撇了撇嘴道:「你瞧你這慫樣!哪點像老子的種!」
馬哲宇繼續喝著水,沒理他,心裡暗道:「我本來也不是你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