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這裡是一萬兩銀子,還請先生過目。」
「這,,,這,,,」
陳濤看著這兩箱白花花的銀子,縱使他一向視金錢如糞土,這時候也是不淡定了,
這黑的是眼珠子,白的是銀子,這是錢啊,而且還是一萬兩,這放誰身上也是受不了啊!
好半天的,陳濤才是怯生生的對萬華說道「大元帥,這,,,這,,,這些銀子,學生真的可以拿走?」
「哈哈哈,,,」
萬華聽了,忍不住就是哈哈大笑起來,這個陳濤,別看是個舉人老爺,可是在大把銀子面前,那比一般人也好不了多少嘛。
「先生說笑了,這銀子乃是在下許下的賞格,不論是誰,只要救活了黑丫,就給一萬兩,現在先生救活了黑丫,這銀子也就自然是屬於先生的了,先生又如何不能拿走呢?」
見萬華說的認真,不似作假,陳濤心裡也是踏實許多,不過老話說的好,壞事不能做盡,好處不能占盡,現在他拿出一萬兩來,估計也是多少礙於面子,不拿,傳出去不好聽。
要是我真的全部拿走了,他心裡會不會不舒服啊?
嗯,是了,這可是一萬兩啊,他還真能不當一回事嗎?這顯然不可能,擱誰身上也不能啊!
想到這裡,陳濤就是對萬華說道「大元帥,這一萬兩銀子委實是太多了,學生這一輩子也是用不完,不如學生便拿一半吧,剩下的,就權當是學生為虎軍勞軍了,不知大元帥以為如何?」
「呵呵呵,,,」
萬華聽了,呵呵笑了笑,正想要說不必如此,卻又是福臨心至,心說他要勞軍,這想法很好嘛!
「先生既然有此心意,那在下也就不好再多作推辭,在這裡,在下便代我萬餘虎軍,多謝先生的一片心意了!」
「不敢,不敢,這都是學生應該的。」
陳濤嘴裡雖然這樣說,可是心裡卻是說怎麼樣,被我料到了吧,果然是捨不得吧,連假意推辭都不敢,生怕一推就真的給推出去了,賊子就是賊子,格局太小,看來他以後終究也是成不了大事啊!
幾句客套話過後,陳濤便是告辭而去。
因為陳濤孤身一人,五千兩銀子攜帶不便,於是萬華又命數名虎軍軍士用馬車將陳濤送回了家。
等到陳濤回了家,天也是快亮了,一宿沒睡,陳濤也是困的厲害,不住的打著哈欠,沒辦法,陳濤簡單的和家人交代了一聲,就是回房去睡覺了。
誰知還沒睡多久,陳濤那得意門生就是來了。
「聽說先生回來了,不知先生現在在何處?」
「公子,老爺剛剛睡下,還未起來,還請公子晚些時候再來吧。」
聽到外面的聲音,陳濤便是醒了,出了房間,見正是自己的學生來了,不由得就是笑了笑。
那學生見陳濤出來了,趕緊是緊走兩步上前,對陳濤拱手見禮,說道「先生,一切可安好?」
這學生這時候縱然急於想知道昨晚陳濤在府衙的事情,急於想知道為什麼陳濤會活著回來,可是他依然沒有冒冒失失,態度依然恭敬有禮。
「中遠來了。」
陳濤說了一句,便是讓學生稍坐,他也是去漱洗了。
很快,陳濤就是回來了。
「先生,昨晚學生一宿沒睡,很是擔心先生安危,聽聞先生回來,學生既是放心,又是憂心,放心的是先生可以平安歸來,實乃是蒼天保佑。憂心的是不知先生昨晚是如何度過,那賊子是否會再尋先生刁難!」
聽了學生那情真意切的話,陳濤也是欣慰不已,這個學生,不愧是自己的得意門生,對自己的感情,那真是跟親兒子一般。
「中遠不必擔心,為師無事,哎,說來昨晚之事真真是稀奇,若非為師親身經歷,便是別人說破了天,為師也是不信的。」
就這樣,陳濤便是將昨天自己在府衙的事情說了,說到最後,陳濤忍不住就是仰望天空,感慨道「難不成那賊子真的是有天命,他的血真的是龍血,可以醫治百病,所以這才是被我誤打誤撞,將那女子治好?」
學生聽了他的話,也是驚駭莫名,一時之間也是不知該說什麼。
好半天的,那學生才是說道「先生,你看會不會是那賊子設下的局,讓那女子故意裝病,他們故意演了這齣戲,為的就是給他造勢?」
陳濤想了一會,搖頭道「不會,一來他們個個情真意切,一個人演戲好演,一群人演戲就難了,這一點,騙不過為師。
二來這龍血,還有這天命之說,乃是為師主動提出來的,並非是他們有意誘導,所以演戲之說絕無可能!」
「那就真的是難以解釋了。」
學生也是覺得陳濤分析的有理,可是這樣一來,昨晚的事情就更加是難以推敲了。
「難道真如先生所說,那賊子真的有天命,昨晚也是上天的安排!」
陳濤聽學生這樣說,沉默片刻,而後便是毅然決然的說道「中遠啊,不論昨晚之事如何,那賊子終究是賊子,他聚眾造反,意圖顛覆我大明江山,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你我師徒皆有功名在身,乃是皇上的臣民,再則我大明開國以來,對天下士子亦是優待有加,大明養士三百年,如今生逢國艱之時,我等士子世受國恩,如此時刻,切莫忘了本分!」
學生一聽,趕緊是站起身來,鄭重對陳濤說道「先生放心,學生又豈敢忘記身份!如今學生身陷賊巢,便是一時不能為朝廷做些什麼,也斷然不敢從賊!」
「如此甚好。如今情形,你我師徒唯有期盼王師歸來,那時我們登高一呼,舉兵響應,到時定可一舉光復鳳翔!」
「先生所言大善!」
「哐哧哐哧,,,」
那學生聽了,也是深以為然,正要再為以後籌劃一二的時候,卻是聽見外面傳來一陣敲鑼打鼓之聲,心下好奇,這麼早,這是誰家辦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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