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漢之魂 第四百三十一章：忠誠度

    以前跟著秦妡怡的女子不少，但是沒有一個屬於正常女人，一個個都是練家子，最起碼都是成天端著白蠟杆長槍刺殺的女漢子。

    秦音、秦月兩個女孩子從來沒有練過武，她們的父母從小就是奔著能夠進秦家、馬家做事而刻意培養。

    兩個白白淨淨的川妹子來到黃家後活兒輕鬆，她們是秦妡怡的貼身丫鬟卻因為女主人在金州戎邊沒有帶上她倆而導致無所事事。

    偏偏男主人又成天住軍營、經常出海更少有回家的時候，這幾天才終於有機會伺候，倆人殷勤得很。

    黃漢見二女細心要求秦妡怡帶上她們，那幫女兵粗手大腳伺候別人實在勉為其難。

    女兵營將要擁有七個把總兩千五百人左右。全部換裝自生銃已經在進行中，以後也會擁有一成的米尼槍射手。

    看到張鳳儀送來的兩個小姑娘，黃漢不由得想起這位孤軍奮戰慷慨赴義的巾幗英雄，這好像就是明年要發生的事情，看來要早做打算，不能讓英雄枉死。

    黃漢的忽悠是成功的，密折上奏天子的當天晚上，崇禎就傳曹化淳、方正化和李若璉問話，王承恩一直在天子身邊伺候。

    毫無疑問見到了黃漢要親自來京師面君獻計的奏摺，皇帝龍顏大悅，人比人氣死人，那祖大壽也是朝廷總兵官，天子召見推三阻四其心可誅。

    黃漢沒有得到天子的召見卻主動要求進京面聖，由此可見此子坦坦蕩蕩，是忠於朝廷的。

    崇禎問道：「曹伴伴、李愛卿，東廠、錦衣衛最近可有什麼消息？能不能預知平遼將軍會有何計能夠大破東奴？」

    曹化淳和李若璉對視一眼，李若璉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意思當然是讓廠公先講。

    曹化淳道：「陛下，老奴沒有偵得與平遼將軍大破東奴有關的消息。平遼將軍謀事縝密，不可能在行動前搞得滿城風雨。

    但是老奴卻得到了許多密報，奴酋多次寫信給平遼將軍意圖勸降，開出的條件無與倫比，如果平遼將軍歸順建奴，奴酋會以王爵賜予。」

    李若璉也道：「陛下，錦衣衛也偵緝到了這樣的消息，這段時間東奴給予平遼將軍王爵勸降的消息屢屢在街頭巷尾傳播。

    很明顯是有人刻意為之，錦衣衛緝捕了一些傳謠之人拷問，可惜沒有能夠發現始作俑者。」

    還有這樣的傳聞？崇禎滿臉嚴肅，他的眉頭又皺了起來，他太在意看中的「紅旗軍」這支人馬的忠誠度。

    崇禎問道：「東奴如此肯下本錢，不知『紅旗軍』可有什麼異動？」

    李若璉道：「陛下放心，『紅旗軍』上上下下都以殺建奴為使命，不會軍心浮動。

    平遼將軍殺人如麻，絕大多數是殺的建奴和韃子，他是個極度驕傲之人，斷然不可能委身愚昧的東奴，那幫野人才幾十萬人口，所謂的王爵算個什麼東西？」

    皇帝點點頭道：「東奴挖空心思要對付平遼將軍，連如此卑劣的離間計都用上了，大明人才濟濟，如此雕蟲小技誰人不識？」

    方正化偷眼瞧瞧皇帝，小心翼翼道：「陛下，奴酋應該知道此計行不通，奴婢估摸著他們也僅僅是妄圖給我大明君臣造成隔閡、多些猜忌而已。」

    這話說得很準，崇禎的心裡其實已經有了想法，已經在琢磨著制衡，當下的情況是以「紅旗軍」制衡不可一世的關寧軍，萬一導致黃漢擁有了無與倫比的武力，誰又能給予制衡？

    還好短時間內應該是關寧軍勢大，暫時用不著考慮下一步，但是不能讓「紅旗軍」輕易超越關寧軍，必要時一定要給予掣肘。

    現在皇帝最感興趣的是如何大破建奴，他迫不及待要得知結果，立刻下達聖旨，傳黃漢來京師述職。

    黃漢在發出密折的同時寫信給三個老徒弟，要求吳有性、李中梓、李中樺三人精選八個滿師的弟子來身邊聽用。

    這兩年推廣種牛痘預防天花卓有成效，可惜由於人手不夠沒有能夠做到覆蓋全國，但是只要接種過牛痘的人都不會感染天花病毒。

    這個瘟疫已經成為可控疾病，吳有性、李中梓、李中樺三人瞧在眼裡喜在心上，他們三人虛心接受黃漢建議，廣收徒弟，還讓幾十個滿師的弟子也開門收徒。

    吳有性三人在各地指導種牛痘行蹤飄忽，但是黃漢要聯絡他們不費吹灰之力，因為「紅旗軍」擁有旗衛這種諜報組織，連三個名醫官員的去向都不能掌握豈不是笑話。

    很不巧，吳有性、李中梓、李中樺三人都不在京師附近，吳有性在浙江、李中梓在山西、李中樺去了湖廣，但是太醫院就有他們留下的幾個弟子。

    得知太師父要學醫頗有成就的弟子來共議大破建奴的大計，以沈朗仲、葉紫帆、馬元儀、蔣示吉為首的八個大弟子喜滋滋來到通州等待進京面聖的黃漢。

    準備忽悠崇禎，沒點乾貨怎麼行？

    因此黃漢要事先跟精通醫術的吳有性三人溝通，最起碼讓他們對準備採取的細菌戰導致建奴控制區爆發天花時疫有個心理準備。

    萬一崇禎問起此時，吳有性三人也能夠對答如流。

    至於能不能成功，或者破壞效果有多大，黃漢根本不予考慮。

    因為黃漢心裡壓根就不認為在這個時代發動細菌戰能夠起到大效果，因為這玩意太難控制了，就跟刻意放火燒不著，無意中落下一顆火星就能夠火燒連營一個道理。

    沈朗仲、馬元儀、蔣示吉、葉紫帆、尤乘等等八人見到黃漢當然恭恭敬敬磕頭，雖然這八人年紀無一例外比黃漢大幾歲、十幾歲，但是黃漢足高了他們兩輩，理論上他們屬於黃漢的徒孫。

    黃漢提出了一個大問題，導致八個大醫師面面相覷無法做出判斷。

    明年春天由他們負責收集幾十上百個天花感染者進入隔離區，也是由他們治療、照顧患者的飲食起居。

    大明有如吳襄、范永斗、王登庫、靳良玉等等跟建奴走私貿易的商賈、將領，這一次可以利用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