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漢不僅僅任由建奴拿下朝鮮,還故意在建奴發動征伐朝鮮的時間段收縮兵力不向建奴主動挑釁。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接下來如何動作?這就得跳出內戰的泥潭重新回到遼南之時才能夠順勢而為,這也得看建奴東征朝鮮玩得漂亮否?
黃漢不擔心皇帝不放自己回遼南,建奴賊心不死,寧折不彎的大明依舊倔強,坐到談判桌前議和的可能性不存在,接下來還會爆發大戰。
大明除了「紅旗軍」異軍突起沒有發生根本的改變,而且原本大明最強的關寧軍人數比歷史上少了一小半,變成了朝廷要時時刻刻提防他們投降建奴的祖家軍。
祖大壽已經兩次不奉旨進京,這小子真的很壞,他不聽從大明朝廷調遣也不立刻投降建奴,在錦州、松山、杏山一線帶著幾萬人馬就這麼耗著。
他這樣做其實很聰明也很實際,大明必須哄著他、供著他,遼東有他的祖家軍在,在建奴那一邊當官的祖家兄弟和子侄就不會被輕視,日子應該過得滋潤。
不肯跟大明撕破臉,又不願意跟建奴交戰消耗實力的祖家軍如同擺設,想來跟建奴有了默契。
建奴的八旗子弟明年應該會再次出兵征服察哈爾招降蒙古諸部削弱林丹汗的實力,歷史上的建奴打得林丹汗遠遁青海眾叛親離病死了。
崇禎七年數萬建奴、韃子騎兵攻伐林丹汗回師之時以明軍邊將擾其境、殺其民、匿逃人為名,氣勢洶洶殺入上方堡劫掠宣大,來大明內地打草谷。
到了建奴有可能再次兵臨城下之時,就由不得崇禎玩帝王心術,他就得為江山社稷的存亡考慮,哪怕是飲鴆止渴都得去做,擔心「紅旗軍」失控不聽調遣就會變成了區區小節有虧無傷大雅。
這段時間處理了不少「紅旗軍」屬於一級機密的信件往來,姐妹花發現夫君的實力居然強大如斯更加興奮。
寫完給黃勇的回信,徐妙茹滿臉崇拜道:「侯爺,奴家沒想到『紅旗軍』擁有跟建奴增多朝鮮的實力,那朝鮮是一個存在了上千年的國家啊!」
黃漢笑道:「恐怕到了年底這個國家就不會存在,以建奴的戰鬥力,全取朝鮮旦夕之間。等天子放我回遼南之時,就是『紅旗軍』跟建奴爭奪朝鮮之日。」
徐妙妍到底大了兩歲,能夠感覺到夫君不願意在內地打仗,也意識到有可能夫君因為實力太強,現在已經被猜忌。
她問道:「侯爺回到遼南奪下朝鮮又待如何?助朝鮮國主復國還是把那裡納入大明版圖?
萬一朝廷諸公認為臣強主弱,刻意抽調打散『紅旗軍』。天子給您加官進爵後讓您去京師享受榮華富貴又該如何應對?」
黃漢看了看姐妹花,又看了看當值的幾個親衛,笑著反問道:「你們認為該如何呢?」
徐妙妍咬了咬嘴唇,堅定道:「夫為妻綱,奴家是您的妾室更加會唯命是從,不管何時何地奴家都聽您的。」
顧奎這個粗胚大喇喇道:「『紅旗軍』將士們哪有可能被那些文官隨意調動,況且即便他們調動了也打不散,就如同咱們出京師來到河南之後,人馬沒見著減少,如今都快翻倍了。」
何勇慶道:「天子給恩師加官進爵當然好了,只不過咱們不去京師閒住,咱們的使命是打得建奴亡國滅種,打得韃子一一臣服。」
徐妙茹搞不懂了,冒冒失失問道:「天子下旨讓您去京師哪有可能不去?抗旨不遵等同於謀反,是要被誅九族的呀!」
顧奎的親人有一大半死在建奴手裡,跟著家主殺建奴讓他覺得不會虛度此生,聽見這話不樂意了,反駁道:
「抗旨不遵?祖大壽那廝都抗兩回了,也沒見著皇帝如何啊?你小子在遼東貓著,根本沒有帶領人馬打建奴,朝廷還不斷給他加官進爵。恩師不去京師閒住自然是跟建奴、韃子不斷交戰,誰敢來嘰嘰歪歪?」
見顧奎幾個如此漠視皇權,徐妙茹吐了吐舌頭,徐妙妍拉著她耳語道:「侯爺實力太強,自然有懷璧之罪,委屈是無法求全的……」
黃漢道:「我早就立下誓言,有朝一日滅亡建奴,這些年都為此而殫精竭慮,如果在具備了這樣的實力之時,任誰來掣肘都會被『紅旗軍』視為仇敵。」
當值的親衛都立正敬禮道:「屬下願為恩師效死,不懼馬革裹屍!敢殺破壞恩師大計的任何宵小。」
黃漢很滿意親衛的態度,點頭道:「記住了,『紅旗軍』人人胸中有正氣,不會委曲求全,只會寧折不彎,在消滅建奴這個大前提下,人擋殺人佛擋殺佛!不介意拿首鼠兩端的祖家軍開刀。」
顧奎笑道:「祖家軍咱們又不是沒打過,那些鼠輩不過爾爾!祖大壽那廝如果還在遼東跟建奴眉來眼去,咱們回到遼西先把祖家軍幹掉。」
姐妹花看看夫君又看看顧奎幾個猛人,小心臟跳得撲騰騰,貌似夫君又不臣之心啊!她們也不知該喜還是該悲傷。
祖大壽這段時間確實覺得窩囊,眼看著他的人馬在遼餉中的占比在減少之中,再也無法忍受。
他上書朝廷要求軍餉,並且危言聳聽,如果糧餉再減他有可能約束不了麾下,鬧餉甚至於兵變隨時可能發生。
如此大事皇帝當然要在朝議時問計群臣,鄭國昌跟女婿是同一陣線,對祖家軍沒有一絲好感。
今年春天在京師見面之時翁婿二人曾經多次長談,黃漢明確告訴老丈人有「紅旗軍」駐守寧遠一線建奴就無法越過寧遠攻擊到山海關。
並且告訴老丈人,即便寧遠防線被攻破,如今的建奴也圍不死寧遠堅城,因為那裡多了一直修到海邊的兩道城牆,海邊的寧遠港口修建了有重炮布防的堡壘,炮兵指揮官乃是孫元化。
縱然那從寧遠城延伸到海邊堡壘的城牆厚度和高度只有寧遠城牆的一半有餘,也足夠韃子、建奴望城興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