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餵。」勁裝美女見樊謹言不搭理她,不由來了脾氣,頓時把聲音放大十倍,「你這人,倒是說句話呀!信不信......我,我真殺了你。」
感情這妞也就是虛張聲勢,根本就不敢動手。樊謹言的膽子瞬間爆滿,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向勁裝美女。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勁裝美女突然有了害怕的感覺,急忙雙手握劍,有些結巴的說道:「你,你想,干,干,幹嘛!」
見勁裝美女說話都開始結巴了,樊謹言的膽子也就越發的大了,三步並兩步,猛的一下衝到勁裝美女面前,雙手按在牆上,隔著劍看著離自己只有半尺的絕美女子。
????勁裝美女那被陌生男人靠自己這麼近過,頓時給嚇啞巴了,只是傻愣愣的站在那瑟瑟發抖,完全忘了自己手裡還拿著劍呢。
啵——————
樊謹言一時也沒想到什麼好方法報復這小妞,但看著那粉嘟嘟的櫻桃小嘴,一時沒忍住,竟然印了上去。可剛一得逞就猛的醒悟過來,自己定力啥時候變這麼差的?
幹了壞事,樊謹言那還敢久留,趁著這小妞還沒反過來,以百米十秒的速度衝出胡同,消失在人海里。
「啊......我要殺了你。」
許久過後,勁裝美女才從夢遊中醒悟過來。
「我要殺了……呃,嗚嗚,還不知道他是誰呢。混蛋,流氓.......」
望著茫茫人海,勁裝美女欲哭無淚,只能用劍劈砍無辜的磚牆,來發泄內心的憤怒和委屈。
直到把牆壁砍的傷痕累累後,才哭喪著臉離開了這個傷心地。
儀真縣地處要害,城裡不但有縣衙,還有一個督軍府。不過,原來的縣衙已經變成了督軍府,至於倒霉縣令,早就被打發到隔壁一套小四合院裡辦公。
勁裝美女來到督軍府,不但沒有被攔住去路,在她亮出一塊純金腰牌的時候,還被衛兵很熱情的領了進去。
勁裝美女被衛兵領到前廳大堂,不等衛兵通報,也不管裡面一群人正圍著牆上的地圖商議要事,扯著嗓子就喊上了,「二叔,快命令關城,我要大鎖全城。」
「雪兒?」其中一個身著繡了錦雞補子官服的儒雅中年男子驚訝道:「你不是在南京嗎?怎麼跑前線來了,你爹爹可知道?」
林雪是林家現任家主林震昇最小的女兒,一直被視為掌上明珠,寶貝的不得了。這次就是瞞著她老爹從家裡偷跑出來的,沒想到竟被一個泥腿子給欺負了。林雪那受過這等委屈,自然是來找能給她撐腰的人,被她叫做二叔的就是大明兵部尚書林震成。
如今前方戰事吃緊,林震成哪有功夫陪小丫頭片子胡鬧。於是,他雙眼一瞪,擺出一副長輩的架勢,說道:「你一個姑娘家家的,沒事跑前線來幹什麼,趕緊回去。」
林雪從小就被一家人給寵壞了,那會被叔叔一句話就給哄回去,當即耍起了小脾氣,「我才不回去呢,天天憋在家裡悶都悶死了……」
話還沒說完,猛的一下又想起來來的目的,拉著林震成的袖子說道:「二叔,你快下令把城門關了吧!我要抓賊。」
林震成和周圍幾個憋的滿臉通紅的武將相視苦笑,這林家大小姐也太能鬧騰了。
林雪見撒嬌不管用,美目一轉,裝出一副很嚴肅的表情,「你們到底知不知道,城裡混入了奸細。」
林震成不由失笑,拍了拍小侄女的肩膀,和顏悅色的勸說,「雪兒呀!這儀真不比京城,很可能明天就會變成戰場,聽話,現在就回去,免得你爹爹擔心。」
說完,一副不可反駁的表情沖門口的親兵喊道:「來人啊,馬上送大小姐回南京。」
林雪好不容易才從家裡逃出來,怎麼可能就這麼回去。而且,她還要找輕薄她的那個泥腿子報仇呢。
????「哼。」只見她擰著脖子碗了眼二叔後,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哼響,一副傲慢小公主的模樣,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督軍府。
死二叔,臭二叔,你不幫我,我自己去報仇。
臭小子,最好祈禱本小姐找不到你,再看見你,一定先砍了你的雙腿,看你還怎麼跑。還要挖你的眼睛,免得你那賊眼到處亂看。還有,還有,打爛你的嘴,誰叫你親人家來著,嗯,就這麼辦。
還沒找到人,林雪已經想好怎麼對付輕薄他的樊謹言了。
回客棧的路上,樊謹言莫名打了幾個噴嚏,還當自己有些感冒了,殊不知,已經有人把他恨到了骨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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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棧,樊謹言被假秀才的樣子嚇了一跳,只見他臉色蒼白,躺在床上一副出氣比進氣多的樣子。
「他怎麼了?」
黃耀祖鄙夷的看了眼躺在床上要死不活的假秀才,沖樊謹言咧嘴笑道:「這個沒出息的玩意,幾下就被老鴇子給榨乾了,還是我給背回來的,郎中剛來看過了,說起碼要將養半個月才能恢復。」
一想起那個長的跟肥豬似的老鴇子,樊謹言心裡就沒由來的一陣惡寒。雖然假秀才這小身板不怎麼樣,也不至於不到一個時辰就被榨成這副模樣吧!看樣子老鴇子這些年也是憋壞了,難得遇到一個跟她對上眼的,不一次性索取夠了才怪。
晚上,樊謹言點了幾個還算精緻的小菜,和黃耀祖吃過後,又招呼廚房給燉了一隻老母雞,給假秀才補補身子。
古時候的夜生活是比較單調的,一般人都是吃完飯就上床和老婆賣力嘿咻造人。相比之下,儀真縣城的夜晚就顯得熱鬧些。兩國的貿易,勢必會帶動這一普通的小縣的經濟。
樊謹言一路漫無目的的穿梭在人流里,不知不覺又來到了白天來過的碼頭。天已黑定,碼頭上還是熱鬧的緊,工人們雖然很是疲憊,但為了生存,還是咬緊牙關,賣力的扛著比自己還重貨物。
江面上,來回穿梭的船隻,並沒有因為天黑而放慢速度,反而顯得更快了些。可見這個並不大的縣城對兩個國家有著多麼重要的作用。
無論是大清,大順還是大明,無論戰爭的結果是什麼,樊謹言並不關心。此時,他坐在一個不妨礙別人的地方,望著平靜的江水發呆。
每當一個人獨處的時候,他總會想起自己無辜的親人,他不知道自己當初的選擇到底是對是錯,但他從來沒有後悔過。他也不知道親人是否和自己一樣也穿越到了這裡,但他從來沒有想過要放棄尋找他們,可這茫茫人海,我應該去哪裡找?
想到這,樊謹言雙手捧在嘴上,衝著江面大聲吶喊,「爸,媽,靈芸,月牙,你們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