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從草原崛起 第140章 各司其職

    第140章 各司其職

    「阿姐，快看，前面就是長城，過了長城就是大河，咱們終於到了。」

    望著遠處白茫茫積雪中的那道土牆，額布圖興奮的大叫道。

    顯然對寧夏這邊的地形環境非常熟悉。

    「這…這是長城？」

    黃奔望著那道一丈來高的土牆，差點沒驚掉下巴。

    這城牆低矮，沒有包牆磚就算了，還風化的坑坑窪窪，連他們宣府最小的城堡堡牆都還不如，實在不敢相信這就是長城。

    而從大同過來的少年們也都瞪大了眼睛，顯然無法接受長城是這種樣子。

    「這邊的長城就是這樣，甘肅那邊比這邊還不如。」

    娜木鐘解釋了一句，當初她跟著林丹汗去西海時，就是從寧夏甘肅這邊過去的，對這邊的長城也都清楚。

    寧夏這邊土牆好歹還有一丈多高，還比較寬，再過去，那長城剛好和戰馬差不多高。

    「阿姐，這裡應該不會有人看守的，咱們直接過去吧！」額布圖說道。

    「還是先派一隊人過去看看吧！」

    娜木鐘卻是擺擺手，要謹慎一些，都走了這麼久，也不差這一時半刻。

    「好吧！」

    額布圖雖然覺得阿姐性子沒有以前爽利了，但也只得派了一隊騎兵上去偵查。

    果然這麼冷的天，還如此的偏僻，根本就沒人守長城。

    娜木鐘這才放心的下令大軍過去。

    大軍抵達土牆下後，工匠們就直接拿起傢伙開始鑿牆，雖然在往北繞一下，應該可以直接繞道長城盡頭，從黃河河面上進入寧夏，但娜木鐘不想再走冤枉路了。

    四五百里的路，為了防止戰馬被凍傷廢掉，他們每日也才走三十里，結果足足走了半個月。

    雖然土牆被凍得堅硬無比，但人多力量大，也只是半天的功夫，就在土牆上鑿出了一道十丈寬的大缺口。

    大軍這才如洪水一般涌了進去，直到大軍抵達黃河邊，遠處的一座烽火台才燃起了狼煙，而進了長城後，氣溫明顯要高得多，越往前溫度就越高。

    過了黃河後，地上雖然仍有一層厚厚的積雪，但已經不影響戰馬奔跑了。

    「寧夏這裡果然暖和的多，早知道咱們就該來這裡過冬。」

    「阿姐，這裡往南六十多里，就是漢人的平虜所，過了平虜所再往南走個一百多里，就是漢人的寧夏鎮城。」

    「咱們不是來搶漢人的，不用管明軍，回回人的棲息地在哪裡？」娜木鐘一擺手，問完後又朝著一眾蒙古人再次強調了一下軍紀和此次的目的。

    「阿姐，回回人都在西面和北面，漢人大多都住在南面，咱們西南面五十多里，應該就有一個回回部落，不過他們和咱們蒙古人不一樣，雖然也放牧，但也會種田修房子。」

    額布圖趕緊解釋道。

    「哦，他們大概有多少人？」

    大軍中有一半都是漢人，所以娜木鐘一點都不擔心回回人修的房子和土牆。

    「現在是冬季，應該得有三四萬人吧？」額布圖有些不確定道。

    「好，那就先去西面的那個回回部落，大軍直接壓過去，傳令下去，沿途不許騷擾漢人，違令者軍法從事！」

    娜木鐘一揮手。

    額布圖卻是趕緊道：「阿姐，要不還是讓我先帥騎兵殺過去吧，打他們個措手不及，不然這樣大軍直接過去，那些回回肯定會有所防備的。」

    「不用，他們有防備更好，一戰將他們的男人全部打垮，更加省事兒。」

    隨即，大軍就朝著西面快速的挺近，漢兵們依然是坐在雪橇上，由馬拉著，但蒙古騎兵卻是都騎上了戰馬。

    雖然這裡是寧夏最北端，但一路上還是時不時就會出現漢人的村寨，偶爾還會出現一兩座城堡。

    此時所有的漢人都是驚恐的躲在家中，而沿途的城堡也早就緊閉堡門。

    不是軍戶們不想躲進城堡，而是這裡的軍戶太窮了，窮的根本就沒有避寒的棉衣，只能選擇躲在屋子裡。

    直到發現這支不明的大軍，並沒有搶掠，而是朝著西面去了，所有的漢人才鬆了口氣，紛紛猜測是不是韃子。

    西面的回回部落，其實也早就發現了燃起的狼煙，雖然也非常詫異，蒙古人怎麼會在冬季殺到寧夏來，但並沒有像漢人那般驚慌，而是該幹啥幹啥。

    因為回回比較團結，又同樣全是騎兵，所以一般韃子來了也只會搶劫漢人，是不會去招惹回回部落的。

    直到派出去打探消息的探馬，發現來的這隻軍隊並沒有搶掠附近的漢人，而是衝著他們來了，回回這才一邊召集人馬，一邊派人去其他部落求援。

    當娜木鐘帶著大軍抵達回回的聚集地後，這個部落的回回已經集結了六七千騎兵，來到了外面嚴陣以待。

    而整個駐地外圍也只有一道一丈來高的土牆。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來這裡想幹什麼？」

    回回首領見這隻軍隊既有蒙古騎兵，又有漢人步兵，一時也是蒙圈了。

    「步兵正面進攻，騎兵從左右迂迴，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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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娜木鐘根本就懶得囉嗦，拔出彎刀直接就下達了攻擊的命令，顯然想速戰速決，先將這個部落打垮再說。

    嗚嗚嗚嗚…

    「前進！」

    黃奔立時就大喝一聲，八千漢兵組成了兩個方陣，開始向前緩緩的壓了上去。

    長矛手全部都頂在了最前，然後是刀盾長槍兵，中間是弓箭手，陷陣營的邊軍則是亂鬨鬨的跟在了後面。

    顯然有八千騎兵壓陣，根本就不用擔心對方攻擊步兵的側翼和後方，所以所有步兵都是大膽的向前壓。

    而遠處的回回，見對方談判都懶得談，就直接壓了上來，立即就知道對方來者不善。

    後面就是他們的家園，那裡有他們的妻兒父母，所以根本就沒有退路，原本還打算拖延一下時間，等待援軍，可現在也只能選擇拼命。

    「殺！」

    隨著回回首領的一聲大喝，六千騎兵就如洪水，轟隆隆的一般朝前方步兵衝去。

    「貝兒，你帶女騎兵留在這裡保護後勤人員和雪橇物資，額布圖你隨我從右側衝殺，塔庫顏伱率人從左側衝殺！」

    「是！」

    三人都是趕緊答道。

    然後七千騎兵就一左一右的衝殺了上去。

    唯獨哈貝兒有些悶悶不樂的帶著一千女騎兵留在了原地，那兩千後勤兵們也都拿著武器，爬上了雪橇仰著脖子觀戰。

    「放箭！」

    看著蜂擁而來的騎兵，兩個步兵方陣立即就扎住了陣腳，一桿杆鋒利的長矛朝前斜斜的頂住，盾牌手和長槍兵也上前助陣，幾千人都緊緊的擠在了一堆，待騎兵衝到射程之內，後面的弓箭手紛紛彎弓搭箭，拼命的拋射起來。

    對於回回來說，這是一場慘烈無比的血戰。

    前面的騎兵經過三輪的箭雨襲擊後，就倒下了不少人馬。

    然後又一頭撞在了槍林上，雖然撞死撞飛了不少長矛手，可後面的騎兵卻已經後繼乏力，緊接著蒙古騎兵就一左一右的直接衝進了陣中，刀盾兵長槍兵也一哄而上，雙方就此展開了一場混戰。

    戰鬥也只持續了短短一刻鐘，就以七千回回全部陣亡結束。

    顯然，面對騎步兵的三面圍攻，兵力還多出了一倍，哪怕回回個個悍不畏死，也改變不了被全殲的命運。

    當然若是想逃，還是能逃走一些騎兵的，但所有的回回幾乎都選擇了死戰來保衛家園。

    而哪怕是兵力多了一倍，又是騎步兵聯合作戰，再加上長弓兵助陣，占盡了優勢，但依然付出了近千人的傷亡。

    可見只要是硬仗，無論敵我雙方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這也是韃子一般不招惹回回的原因。

    同樣也是這伙回回選擇出來集結，展示力量，而不選擇守在營地的原因。

    因為在回回首領看來，只要他們將男人都拉出去，展示出他們的實力和死戰的決心，韃子肯定就會知難而退，掉頭去搶劫那些軟弱的漢人。

    畢竟他們和韃子也沒仇，對方前來無非是搶掠一番，一邊是可能崩壞牙的硬骨頭，一邊是軟弱的美肉，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去搶誰。

    可惜的是，回回首領並不知道，這次的敵人就是衝著他們來的，甚至連談判的機會都不給就直接開戰了，讓他沒有絲毫的心理準備。

    七千人，幾乎是這個回回部落的所有成年男人了，隨著最後一名回回被斬殺，娜木鐘立即就帶著蒙古騎兵和三千邊軍，直接殺進了土牆展開了洗劫。

    步兵們同樣不會幹這種沒品的事，雖然也很想衝上去搶，但在黃奔的指揮下，不得不後退，整理早已混亂的隊形。

    而那兩千名後勤兵，也終於不再看戲，一哄而上，開始搶救傷員，打掃戰場，動作要多麻利有多麻利。

    哈貝兒也不斷的派出女騎兵，擴大警戒偵查範圍。

    顯然在林銳的不斷灌輸和訓練下，整個林家軍已經基本能做到分工合作，各司其職了。

    「都坐下，原地休息！」

    「不用羨慕他們，繳獲都是要上繳的，最後論功行賞，不是誰搶到就歸誰。

    咱們是步兵，大帥說了，步兵就要有步兵的矜持，那些沒品的事，不是咱們該乾的！」

    步兵少年們雖然整整齊齊的坐在了原地，可聽著遠處聚集地里弄出來的動靜，心卻是早就飛了過去。

    黃奔見少年們有些騷動，頻頻扭頭張望，還嗡嗡嗡的小聲交談，立即就騎在馬上，來回不斷的訓斥。

    「戰鬥警戒還未解除，保持安靜！」

    少年們這才紛紛閉了嘴，開始擦拭起自己的兵器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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