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中昏黃的燈火映射下,使得歐陽宇的面色稍顯慘白。
片刻後!止住哭聲的侍女媚兒最先開口。
「我說這位公子!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好說的?你準備把我香織姐姐置於何處?你不要在那裡裝聾作啞!」到底是年紀小,說話亦是口無遮攔!
未等歐陽宇回話,她身邊的錢香兒扯了扯她的衣角,嗚咽的說道:「媚兒!你少說幾句,此事不怪歐陽公子!都是姐姐一廂情願的……」話閉!亦是深深的長嘆了一口氣,似有無限哀憐!
歐陽宇聞聽了她們二人的話語,竟然做出了令二人惶恐不已的舉動!
他右手握拳高高舉起,就在兩個女子驚詫的目光注視下,拳頭不要命的向著地上砸去,緊接著發出一陣沉悶地聲響,一連十聲,他整整揮拳十次……。
隨著他拳頭不停地下落,身前地面的木質地板早已經破爛不堪,整間臥室更是迴蕩著「咚、咚……咚!」的聲音!經久不息!
待聲音漸漸消散,再看歐陽宇,他的拳頭已經變得血肉模糊,更是有鮮血沿著指縫間「滴答!滴答!」的落到地上,面上那痛苦的神色,仿佛地獄中走出的厲鬼一般,五官都扭曲到一起,而他那溢血的拳頭,如若放到別人的身上,早就疼得呲牙咧嘴,但他卻似聞所未聞一般。
另一邊的媚兒看到歐陽宇如此,竟嚇得說話的語氣都有些顫慄!
「香……香織姐姐!這……這位公子……他……他該不會……該不會得了失心瘋吧!」
「媚兒,不要說了!快去拿藥箱,先為歐陽公子擦傷里藥……還傻愣這裡做什麼?還不快去……」錢香兒急聲說道。
待侍女媚兒匆匆跑出去之後,錢香兒站起身子來到歐陽宇的身邊,雙手捧起歐陽宇滴血的拳頭,疼惜的道:「公子!你這樣……叫奴家,哎……!叫我……」一時之間,她亦是不知該如何開口。
錢香兒想了想,說道:「公子,你不知道我們身為東瀛忍者,是沒有一點個人自由和思想的,一切都由組織安排,我要不是對組織上還有用的話,早就被首領破了瓜,然後進入血煞小組,成為一名只知道殺戮的機器,小女子不想淪落為那般!所以才……」
錢香兒見他不答話,只是怔怔地看著前方,她嘆息一聲,又道:「公子!我知道是奴家做錯了,所以……所以你就當我們之間什麼也沒有發生!」
歐陽宇聞聲回過神來,嘶啞地說道:「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做了就是做了!我一個堂堂大丈夫,自會……」又長嘆了一口氣說道:「哎……!我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鈺兒罷了!」
聽了他的話,錢香兒破涕為笑,嬌聲說道:「那倒好辦!我可以做小,不和歐陽小姐爭搶,實在……實在不行的話,人家可以做你的**!」頓了頓,低下頭悠悠說道:「只要……只要公子日後心中有我,奴家……奴家可以不在你的身邊陪伴,奴家就在這裡等公子,公子……公子想起奴家的時候,就來看看奴家就好,這樣奴家就心滿意足了!」
見她說話時滿臉的淒楚,悠悠說道:「你別難過,亦不要如此作踐自己,等……等我想一想再說吧!」
他又問道:「對了!我……我還不知道你的真名叫什麼?」
錢香兒心裡一甜,說道:「錢香兒是小女子來到這裡後起的藝名,奴家的東瀛名字喚作——前田香織!」
「前田香織!前田香織……」歐陽宇呢喃幾聲,然後說道:「什麼狗屁名字!真是拗口的很,還是錢香兒叫起來順口一些,以後我還是叫你錢……香兒吧!」
聽了歐陽宇的話以後,錢香兒覺得此事十有八九成了,所以也高興的附和道:「只要公子高興就好,奴家也覺得錢香兒好聽!」
隨即,歐陽宇又向錢香兒詢問了有關於忍者的一些情況!
正趕上錢香兒剛要開口回話,取藥的侍女媚兒趕了回來,錢香兒接過藥箱,小心翼翼的為歐陽宇包紮傷口,又讓媚兒對歐陽宇簡單的說了一下忍者的情況!
歐陽宇這才弄清楚在中原的忍者組織,分為松、梅、櫻、菊四組,這四組中如今以櫻、菊兩組層級最低,而以松、梅兩組最高。
這四組分別分布在江南七省,松組在南京、梅組在福州、櫻組在杭州、菊組亦是錢香兒所在的小組,如今就在蘇州。
四個小組分工也是有所不同,松組專門接一些刺探情報的任務;梅組則是為海外浪人運送物質;櫻、菊兩個小組主要負責為組織掙錢。
歐陽宇想了一下,說道:「哦!這麼說你們菊花小組是最底層的人員了!對了!那我曾經見過的那個女忍者金美麗又是何人?我聽說她是南京秦淮樓名妓之一!」
錢香兒為他包紮好傷口,道:「公子!你是說美黛子姐姐嗎?她本名叫做——金城美黛子!」頓了頓,又深深的看了一眼歐陽宇,說道:「前幾日美黛子姐姐因為一個任務失敗,才被罰去往杭州做了櫻花組的組長!奴家……奴家也是從她的口中得知了公子的事跡!所以奴家才……」
歐陽宇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怪不得游湖那日,你會一口道出我的名字,原來竟是她……」話此,似乎又想到了那晚樹林中發生的旖旎事情,不由得讓他陷入了回憶當中。
站在一邊的媚兒癟癟嘴說道:「都怪松、梅兩組那兩個賤人,武功平平,只知道用身體取悅首領,差點害得美黛子姐姐剖腹自盡,要不是首領垂涎……這兩個賤人!」
「哦……你們忍者之間也是相互爭鬥嗎?」歐陽宇出聲問道。
錢香兒說道:「那倒不是!只是……松梅兩組長都是首領的**!她們一個叫——梅川酷子;另一個叫——松下酷黛子!首領垂涎美黛子姐姐的美色,她們二人怕……」
「哈、哈……哈!你等會……你說她們叫什麼?」歐陽宇呢喃兩人的名字幾句,大笑道:「你們……你們東瀛女子的名字實在有趣的緊!哈、哈……哈!」
他的一陣大笑,惹得兩個女子面面相覷!
片刻後!歐陽宇對著二人問道:「對了!錢……香兒!我觀剛剛有一隻信鴿飛了進來,到底信上寫了什麼?」
錢香兒支支吾吾的回道:「這……這個嗎……」
一邊的媚兒也如是問道:「是啊香織姐姐!到底信上寫了什麼?怎麼姐姐看了以後!面色就變了!」
侍女媚兒見到字條就放在床頭的圓椅上,便跑了過去,拾起字條看去……。
錢香兒剛要出聲阻止,便聽媚兒悠悠說道:「咦……!這上面說有一個叫做歐陽宇的人,兩次破壞了我們的任務,首領讓我們把此人詳細的資料查清!」
歐陽宇聞言笑了笑,問道:「哦……!那這上面還說了什麼?」
媚兒驚叫一聲說道:「啊……!這上面說此人是地獄裡來的魔神,單憑九個字便殺了三十多名忍者!香……香織姐姐,這是真的嗎?歐陽宇到底是何人?他比東瀛天照大神還厲……」
未等到錢香兒開口回話!歐陽宇便笑罵道:「這群狗屁不通龜兒子,真他嗎的胡說八道,居然敢說我是個什麼從地獄裡來的魔神,當真氣煞我也!」
侍女媚兒這時才知道歐陽宇就是信中所提之人,她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道:「香……香織姐姐!這……這位公子就是信上說的……」
錢香兒點點頭!
侍女媚兒失聲說道:「如果真如信上說的那樣,那……那真是太恐怖了!怪……怪不得姐姐看後會面色慘白!」
她又那裡知道!錢香兒之所以面色慘白,不是知道了歐陽宇的身份,而是上面所提到的,讓所有忍者見到歐陽宇後,不論是刺殺也好、下毒也罷!只要殺了他的性命就好,所以錢香兒才會那般驚慌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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