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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張新與妻妾團圓的時候,武師師見到花聽語。
見到好友,武師師第一句話是,「聽語,你能不能幫我逃出廣州府?」
花聽語之前一直被爺爺鎖在院子裡,沒有人跟她提過廣州府八大財閥被一鍋端的事情,此時才知道,財閥家族男人流亡海外,女人送去北方的悲慘遭遇。
「你為什麼沒事?」武師師問好友。
「我哥上船前給我留下一張保命票據,只要你能幫我逃出廣州,我願意把它送你。」
武師師和花聽語聊很多,只是不提張新對她施暴的事情。
原因是張新低估這個時代女人對於男人的容忍力,不提張新不知武師師和花聽語是好友,知道問題也不大。
在武師師這樣土著眼裡,比張新不如的男人太多,比如有男人先娶一個女人,再娶女人的侄女,小姨;娶自己表姐,表妹之類。
在後世看著變態的事情,這個年代比比皆是。
比如:皇台極、漢武帝、陸游等等巨多。
所以,武師師真的只是擔心自己有性命之憂,求好友幫忙逃離。
因為是好友,又有俠膽心腸,花聽語第一反應是答應,她不希望好友流放北方,更不希望流亡海外。
不過,花聽語還知道,世道混亂,外面盜賊四處,流民如風,像武師師這麼一顆小白菜,手無束雞之力,出城估計就會失蹤。
心裡這樣想,花聽語拍板道,「當我的陪嫁婢女吧,一起嫁進張家,以後我照顧你。」
「....」
武師師呆,兜兜轉轉,又回到原點。
張新不知道兩人對話,安排好妻妾,僕人阿蘭來通傳,二丫找。
原來是燕順在家呆的著急,想儘快進入軍隊效命。
來到二丫位於一進院的辦公室,這裡有一張古代簡版廣東地圖。
盯著地圖打量數秒,張新把手指按在肇慶縣位置。
肇慶縣也就是後世的肇慶市,在秦朝時期叫高要,之後叫端州,後來宋徽宗未做皇帝前稱端王,為避嫌,把端州改叫肇慶。
這個名稱就一直沿用到今天。
肇慶位於廣州府城正西方向約八十公里。
守在灕水江(後世西江)旁邊,這條江與郁水江相連,可以坐船直達南寧府。
換句話說,如果張同鳴打過來,如果走水路,一定會經過肇慶,除非插翅膀飛過去。
考慮到這個年代陸路不通,物資匱乏,走水路是張同鳴唯一選擇。
因此肇慶這個地方,對於張新來說,屬於極為重要的戰略位置。
但是,張新怎麼可能滿足呢,手指從肇慶移開,沿著灕水江往西,最終越過廣東邊界,停在廣西境內的梧州處。
梧州也在灕水江旁邊,對於廣州府來說,重要性肇慶相似。
二丫看在眼裡,從旁提醒,「師父,穩紮穩打會不會更好呢?」
很溫和的提醒,張新自然知道自己當前兵力有限,要防守的地方多,要鎮壓的地方也多。
除外部壓力,內部壓力也很大,壓力來源於修路、丈量土地、統計人口,受到大中小地主的強烈反對,各種反抗無處不在。
幾乎天天發生流血事情。
如果說奴隸隊伍是廣州府周邊六大縣鎮的壓艙石;四十支,五十人小組的僕從軍,則是四處奔走的滅火隊員。
站在上帝視角看,目前只有廣州府周邊七八公里治安情況好一點,外圍,越遠越亂,邊遠區更是一鍋粥。
如此分析,二丫建議非常中肯,穩紮穩打,跑到邕州境內搞事情,像會扯到蛋的樣子。
但二丫不知道,有一種概念叫適當超前,類似把地鐵站建在荒地里。
想到這裡,張新問二丫,「阿迪傷勢如何?」
阿迪今年28歲,皮膚深度小麥色,短須,體瘦精壯,大眼睛,南洋魯榮王國人,原本只是普通山民。
「說話沒問題,暫時還不能拿刀。」
張新笑笑,「這樣就可以,讓他帶領奴隸隊伍,還有他的第六隊隊員,進攻梧州。」
「把燕順父子三人充進奴隸隊伍。」張新補充一句。
張新堅持,二丫躬身應是,提醒問,「要派監軍嗎?」
「不用,」張新搖頭,「打仗讓阿迪全權處理,這次只有刀劍盾,沒有火器;
另派一百人監視執行終極奧義內容,不允許強搶百姓財物,不允許欺辱婦女,違反者,包括行為人,以及行為人的直屬上級,皆絞死。」
收到命令,二丫立即開始執行。
對於張新來說,這只是一個決定,對於二丫來說,這是一場高強度工作。
首先她要把分散在六縣鎮的六千八百奴隸隊伍調回來。
同時安排運輸船,調配罐頭、武器,以及其它吃穿住行資源,總之,事情很多。
傍晚。
經過一天休息,陳晴兒、郭文靜、朱采籬得到休息。
晚飯後張新帶她們來到距離總督府約七百米外的都指揮司衙門,因為是省級武衙,門口有兩尊長達三米,高約兩米的石獅子,顯的特別威武霸氣。
「晴兒,」張新微笑指著都指揮司衙門的巨大銅環門,「你的氣質,特別適合在這裡辦公。」
陳晴兒:「....」
「新哥莫要說笑。」陳晴兒搖頭,沒有當真。
張新不依不饒,拉起陳晴兒小手,「我打算讓你暫時管理公共財務,你可以從所有隊員里挑選兩百人協助你。」
特別說明,陳晴兒原先不識字,她父親只是總旗官,她母親只是普通民婦。
經歷一年訓練營生活,讓她長進許多,不僅識字會算術,知道這個世界很大很寬闊。
以前她是純粹溫柔體貼善良,現在這些優點依然還在,但骨子裡多出幾分堅強和毅力,眼神多幾分智慧,視野變的更寬廣,這些改變,是花錢買不到的。
只有通過集體生活,天天學習和體能鍛煉才能獲得。
「我沒有說笑,」張新抬頭打量衙門威武大門,指著兩頭耀武揚威石獅,「它們只是體積大,在我心裡,連你的墊腳石配不上。」
陳晴兒一直知道,她的新哥包容,有愛,結婚近兩年時間,沒有凶過她,也從未有過斥責,平時相處也是互敬互愛,堪稱男人的天花板。
本來以為這樣已經很好,沒想到自己一個小女人,會得到男人如此高的評價。
這讓她內心十分感動,感激。
「就這麼定了,」張新最後拍板,「目前公共財務由二丫代管,你找她交接。」
「是,」陳晴兒微微一萬福,目光柔中帶鋼,「晴兒定不負夫君所託。」
張新和陳晴兒互動,讓跟在旁邊的郭文靜和朱采籬羨慕,大婦地位果然不是妾可以相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