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變海略 042章:土著的求救。

    readx;    次日早晨，沈整便帶著船匠早早的將五艘海船狀況查看了一番，並細細的做了筆錄。待到吳天嘯和眾人吃完早餐，整理好自己的裝備來到碼頭時，沈整已經整理好船隻情況了。乃向吳天嘯報告到：「東家。新來的那兩艘海船，都需要先修補一下甲板，甲板許多處都被炸壞了。」

    吳天嘯點頭到：「嗯，這個我知道。吳家寨原本也有一些木匠，日後這些木匠和船匠全撥歸你管轄。以後修護、建造船隻的事，就全交給你了。」

    沈整點頭謝到：「謝東家信任，小人一定全力而為。」

    吳天嘯又問道：「那改造的事，沈師傅可有見解？」

    沈整到：「五艘海船小人都已勘察過。除了那艘最大的2000料的海船，只需要修補一番便可以繼續使用外，其他四艘最好是全部改造完善後再出海。否則一旦遇上大一些的風浪，或者是撞上暗礁，那是非常之危險的。」

    吳天嘯稱讚到：「沈師傅說得不錯。要知道在這之前，我每次出海可是萬分小心，哪怕有一點微風我也是避開不出海的。怕的就是這些個木盒子船經不起風浪。」

    沈整繼續到：「早晨我在寨子外看見許多堆放的木材，都是些難得的好木。這些木材雖然沒有經過特殊處理，只是我們改造的是海船的內艙，也不當心海水腐蝕，所以這些木材正好可以使用。如今又有充足的人手，且改造與修護在碼頭就可以進行。所以小人測算過，修補好甲板只需三五天，改造一艘海船也只需一個月。四個月之後，小人定與東家四艘結實的密封艙海船。」

    吳天嘯喜道：「好。那就先修護大船，這船就取名淡水號，在船頭兩舷給漆上淡水號三字，以後就先用淡水號來往返舟山島，其他的就交給沈師傅了。」

    沈整躬身回到：「但請東家放心。」

    吳天嘯又指著水流平穩的淡水河問道：「日後水手都會輪流出海，且隨著貨物運送增加，五艘海船都要結成船隊出行。但這淡水河兩岸有我們三處寨子，往返都需要舟船。沈師傅以為何種船隻，才適合在這淡水河中航行運送？」

    沈整進入淡水河時就見過河水水勢，吳天嘯也曾給他介紹過觀海寨和對岸的漢溪寨，當下心中有數，便回到：「這河水亦不端急，只需擺渡船便可，漢溪一處二三百料擺渡船當是合適。只要不出海，淡水河一處二至五百料擺渡船也正是合適。像這般一兩千料大船駛入，便有些不靈便了。直行尚可，若是急忙掉頭卻是當心會擱淺。」

    吳天嘯聽了連說好，隨後又給沈整說要在海船上都裝上他改裝的司南刻盤，和在瞭望桅杆上安裝警鐘，以供瞭望手報警。便在這時，身邊的譚綸大聲叫到：「大人快看。對岸寨子怎麼升起濃煙了？是不是著火了？」

    吳天嘯一看吃了一驚。那哪裡是什麼濃煙，那分明就是狼煙，那是三寨都備有的報警狼煙。這還是至從吳天嘯他們來到東番島後，遇上的第一次狼煙報警。

    吳天嘯也不廢話，這時漢溪寨與觀海寨都只是留守幾十人，便是連屯田的農戶也不過才兩百來人。有狼煙升起，顯然是土著有情況。觀海寨在屯田的同時還有守護燈塔的作用，而漢溪寨則是在屯田的同時，還與土著互市的市集所在。雖然現在漢溪寨市集囤積的物資並不是很多，但為了寨子裡的人身安全，卻是馬虎不得。

    當即吳天嘯便與沈整交代一聲：「船的事就交由你全權處理。」隨後便招呼人手，派人往吳家寨戒備後，便登上探險號往對岸渡河而去。

    而漢溪寨的狼煙升起之後，觀海寨的楊宏舉也做了警備，招呼出寨的人全部回觀海寨戒備。在吳家寨的人，也在招呼外出耕作人員回去寨子戒備。吳大猷更是帶著陳敏新與幾十號人往碼頭而來，只留下賈有石與陳民志帶著人守衛本寨。

    漢溪河面雖不小，但有船隻橫渡卻是很快，不到一刻鐘便已到了漢溪寨碼頭。而漢溪寨則是以碼頭為中心建立的。所以船隻一靠岸，眾人只留下十幾人看守船隻外，便都跟著吳天嘯往寨子北門而去，那裡是寨子面對土著唯一的出口。

    吳天嘯到達北門時，卻見幾十號兵丁正手持刀盾、長矛對外戒備，十幾個手雷兵與十來個弓箭手和火銃手也都警戒著盯著寨外。而寨子外幾十步處，一群土著老女好少都有，正哭啼哀嚎著，卻不敢太靠近寨子。蔣壯則正隔著寨門與人爭執著什麼。

    吳天嘯近前問道：「蔣壯。怎麼回事？狼煙是你下令放的？」

    蔣壯見吳天嘯來了，原本緊張的神情頓時就放鬆了不少。呼出一口大氣說道：「吳爺。這些土著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就一大群人跑向寨子。以往與他們互市時，最多也不過是幾十人帶著東西過來而已。可現在，爺您看看，好幾百號人，而且男女老幼都有。一過來就大呼小叫著什麼秋面！秋面！（救命）小人不敢大意，便令人點燃狼煙戒備。」

    吳天嘯見寨門外的那個人，便是當初來互市的泰雅族酋長雅群。雅群此時非常狼狽，身上穿的從漢人手裡互市換取的布衣，早已破了許多洞。而且身上有血跡，胳膊上一條刀傷甚至隱約可以看見骨頭。

    那雅群見寨子裡過來的人，是當初荒地上遇到的那個漢人，便激動的雙手緊握寨門的木桿，把頭抵住寨門哭嚎著叫著什麼：「漢人，秋面。漢人，秋面。。。」

    吳天嘯見雅群嘰里咕嚕的叫了一陣，卻只能聽到漢人兩個字，其他的卻是什麼都不懂。心中警戒，卻是對蔣壯問道：「你和這些人接觸也有一段時間了，可聽得懂他在說什麼？我聽這好像是在求救什麼的？」

    蔣壯看著寨門外的雅群回到：「只是他說得太快了，我雖然也能聽懂幾句，可是卻不是很能理解。好像是有什麼阿妹要殺他們。」

    吳天嘯疑惑到：「阿妹要殺他們？」

    蔣壯不確定到：「我也不敢肯定。只是看他們這般拖家帶口的，好像不只是一個部落。我還看見有前些日子，新來互市的南鄒族太魯和達悟族道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