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吳天嘯得到賈有石的肯定後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制定兩套方案。第一。明天早上就用衛所的旗號,大夥全部乘坐海船往錢塘碼頭。然後賈有石與蔣壯二人帶一百號最彪悍的兄弟,押著一批貨物從東門進入杭州城。城內兄弟所需要的武器、火銃、彈藥、手雷,就藏在貨物中。你們兩人身上多帶點現銀和銀票,如果能用錢免於搜查而混進去那最好。如果不能,就當場突襲。我會派人去注意東門動靜,一旦突襲,我們就明著衝殺過去。占領東門後,我們就直接殺向大牢。
「第二套方案是,如果成功混進城去,那你們就把武器暗中發給城中兄弟。然後全部潛伏下來,好好休息一晚,寅時(凌晨三點)起來吃乾糧,寅時三刻(三點四十五分)便突襲東門城門。船上的兄弟也是寅時吃乾糧,三刻殺向東門。」
接著吳天嘯又指著地圖繼續布置到:「不管使用哪套方案,一旦控制東面城門後,就直接殺往大牢。在這之時,大家注意幾個十字路口。大牢在前西街衙門西側,就在這裡。東城門到這裡要經過三個十字路口。第一個是東大街與李家巷,第二個是東大街與作坊里,第三個最重要,就是東大街與前西街。這三處地方都要有人把守策應。」
隨後吳天嘯便開始指派。陳民志將帶領其部百戶並三百多名新兵,共計五百將士守衛舟山縣及雙嶼港,吳大猷則帶領其部百戶,並一百多名有些經驗的水手,領航舟山艦隊負責協助運送兵士以及後事接應。而後在遠洋艦隊到了錢塘碼頭後,譚綸則帶領其部百戶負責守衛碼頭四艘海船,剩下都是久戰之將士,都將殺入杭州城。
之後在奪下東城門後,蔣壯將帶領其部百戶守衛東城門以作策應。鄒達坦則帶著三十名土著勇士,協助沈南山。二人一百十人兵力,負責比較不重要的兩個十字路口,李家巷與作坊里。最重要的東大街與前西街的十字路口,則由賈有石帶著一個百戶負責,並讓達達魯帶著五十名土著勇士協防。楊宏舉與泰賽德則跟在吳天嘯身邊,以一千六百人的兵力攻打杭州府大牢。
商討完畢,眾人便準備乾糧、武器及預備其他貨物。次日早晨,共計2600名兵士都脫下軍制服飾,換上大明尋常百姓衣衫,人人頭上又都帶著一頂草帽以做掩飾。這才由吳天嘯帶領,乘坐著舟山號、普陀號、淡水號、探險號四艘海船。以及吳大猷舟山艦隊的吳家寨號、漢溪寨號和觀海寨號往杭州府而去。中午時分,船隊便抵達錢塘碼頭。
吳大猷將人運送到岸後,便帶著舟山艦隊在錢塘江游弋,一來是為了不讓船隻太多,目標太大引起別人懷疑。二來是探索消息,以防備杭州水師。雖然此時的杭州水師已是一個空殼,水師千戶龔敬上次便被炮擊得不敢再上船。但吳大猷還是小心防備,以防萬一。
船隻靠岸後,賈有石與蔣壯正帶著人,把船上的那些事先準備好的貨物卸下船,裝在馬車上準備運往杭州城。此時便有一個身穿飛魚袍的官差,帶著四五個手下走了過來。由於所在物資中雖然表面是一些皮毛,但是皮毛下卻是掩藏著各種武器彈藥。所以吳天嘯極其船上的其他人員,都在船上暗中注視著賈有石他們。那飛魚袍的官差一過來,眾人便有些緊張起來,以為官差要檢查貨物。
吳天嘯也有所當心,但不想因慌至錯。所以對眾人低聲喝到:「別慌。都聽我命令。」
有吳天嘯親自坐鎮,兵眾又都是受過嚴格訓練,殺過人見過血的漢子,便都安靜的等待命令。
吳天嘯對大明官軍的制服不是很了解,不過他自己是衛所百戶,所以才認識衛所軍官的服侍,其他的卻不甚了解。於是便問身邊跟隨的楊宏舉到:「這官差是碼頭巡查的官員嗎?」
楊宏舉說道:「這是錦衣衛百戶,看他樣子,這碼頭應該是他管轄所在。」
吳天嘯聽後有所了解,便低聲到:「靜觀其變。」
就在吳天嘯等人在船上暗中窺視時,那錦衣衛百戶已來到賈有石身前,一腳踩在賈有石馬車車沿上,對賈有石喝到:「哪裡來的船?都裝載了些什麼東西?」
賈有石忙上前對那百戶恭聲到:「軍爺。俺們都是跑河運的船商,車上的貨物都是一些不值錢的破爛皮毛。軍爺賞個面子,這點酒錢是孝敬軍爺的。還請行個方便。」說著便往那百戶手上塞了十兩銀子。
那百戶墊著手上的銀子笑道:「你還是個識趣貨。」說著便一手伸進用麻油布包裹的貨物內摸了摸,感覺毛絨絨的還有騷味,便急忙收回手鄙視到:「毛絨絨的,還有股騷味。呸。晦氣。是皮毛,我們走。這天越來越熱了,我們去喝點酒解解暑。」說著便帶著手下走了。
那錦衣衛百戶剛走,吳天嘯等人暗中才鬆了一口氣。不想賈有石與蔣壯帶著人馬才走出幾十步,便又有一個番子頭領帶著六七名手下圍了過來。
楊宏舉大老遠的便看清來人,低聲呸了一聲到:「呸。這幾人就是東廠番子,錦衣衛剛勒索而去,這番子又來。」
便在楊宏舉低罵時,那東廠番子已到了賈有石等人面前。賈有石有了前次的經驗,這次心下更加有底。
那東廠番子攔著馬車到:「車上運載什麼貨物呢?可曾繳納了商稅?」
賈有石笑著說道:「就是一些不值錢的低賤皮毛,幾位官爺幸苦,這點錢孝敬幾位官爺喝點酒,解解暑氣。」說著又是十兩銀子塞到那番子頭領手中。
那番子頭領收了錢,直白的問道:「剛才那錦衣衛,你們孝敬了多少?」
賈有石到:「也是這個數。」
番子冷笑一聲,也不再理會賈有石,連檢查都沒有就帶著人走了。賈有石見那番子走了,便又招呼眾人押著馬車繼續往杭州東門走去。卻是不想。才又走了幾十步,那東廠番子身影才消失,一個捕頭便又帶著十幾個衙役走了過來。
蔣壯見捕快明顯要攔住去路,低聲怒道:「呸。一群明目張胆的強盜。」
賈有石卻是比蔣壯老成許多,提醒到:「小心漏了馬腳,今日先忍耐忍耐,日後自有他們的報應。」